皇帝离开后,太子从屏风后面出来,眼底里满是戾气,对皇后说:“咱们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贵妃宫中,肃王正在横躺在贵好榻上,一小宫女坐在下首,手上托盘里是晶莹饱满的葡萄,肃王伸手去要拿葡萄,见小宫女的手又细又白,转向摸起了小宫女的手。
小宫女不敢反抗,双唇紧闭极力忍着。可是更加助长了肃王的行为,他的手从手臂上往肩膀胸前探去。
“哎呀!我的小祖宗,母妃刚刚听说皇后去求你父皇赐婚,你猜怎么着?”
肃王收回手,依然躺在榻上不动,双眼望着天花板,双脚不停地抖动。
“父皇不会同意的,废了他这个太子早晚的事。”
“我儿聪明,一语中的!”贵妃高兴得手舞足蹈,一挥手让伺候的小宫女出去,接着又问儿子:“儿啊,你觉得楚媛给你做正妃如何?”
“母妃,那女人美是美,可有那么厉害的哥哥,将来还不是要管着我。”
“没出息,太子还巴不得呢!”
“不过,小妮子挺有钱的!”
“那可不,三家才出一个闺女,宠到天上去。你要争点气,将她娶进来,何愁大事不成。”贵妃一想到会有一个富得流油的儿媳,眼睛都放光。
“可如何说服父皇赐婚?”肃王从榻上爬起。
“这点你放心,虽然你父皇现在被那狐媚的梦贵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母妃有法子啊。”
秋水斋生意不错,许多京城贵妇都喜欢光顾。
敖丙天的夫人也来光顾,楚媛隔窗看见她,便让新月出去招呼。
新月回来后汇报:“小姐,已经打探清楚了,敖夫人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已经十八还未许人家,小儿子八岁还在念书。”
“下次来,你给她多推荐一些好东西。”
“小姐,敖大人虽说官至尚书,可是敖夫人却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给她折扣优惠,让她常来。”楚媛说。
“好。”新月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
“还有,别让阿棠知道!”
新月点点头,想起女孩娇得像朵花,无尘无染十分羡慕。
楚媛望着她一脸的若有所思,说:“新月,过去的无法改变,但我们可以选择过好自己的将来!”
新月笑着说:“我知道!”
宸王府书房中。
沐泽坐在案前,手上拿着那日从楚媛7手上抢夺来的簪子,细细抚摸着。
她可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既不温柔也不会吟诗作对,说急了还扛上,说什么你要安邦定国得找状元之材,你想御敌千里得有骁勇大将,你若是要国力富强得寻个精于算计的户部尚书,若是听歌弹唱自有戏曲伶人,若是要温柔解意的佳人自去找去,莫要整日揪着我不放。
这些倒是治国之言,沐泽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殿下休息了吗?”梅香端着一碗莲子羹站在书房外。
“进来!”
“妾身给您煮了宵夜您多少吃一点。”
沐泽看着盘子里点心和羹汤,不自觉地问了一句:“她喜欢吃什么点心?”
“她?”女人的敏感让梅香有些慌乱,“殿下在说谁?”
沐泽放下汤勺,“太甜了,撤了吧。”
“是。”梅香端起盘子要走却瞥见沐泽拿起一支簪子。
他在想谁,他的心里住着谁?
梅香回到自己房中,对镜自怜。沐泽隔三差五来看她一次,也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看她的眼神好像就是穿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宸王心有所属,可这个女人是谁,她该如何应对?对了,找阿媛,她那么聪明一定会帮我的!
次日,梅香便以要采买婴儿用品理由出了王府。
楚媛每天待得最多的地方是秋水斋,刚开业不久,一定要稳得住。陈皮的盐行忙得不亦乐乎,顾不上,虎豹兄弟俩从南到北负责运输,将南北差异的东西倒卖,这样一来又开了一家1货栈,忙得很。
新月看见楚媛说:“敖夫人好几天没来了。”
楚媛说:“寻个理由让她常来坐坐,你告诉她,我们有免费的新品体验。”
“好的。”新月应着。
“阿媛,阿媛!”梅香一进门就喊。
楚媛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跑出来,“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殿下!”
“里边说。”
梅香看见新月,十分讶异:“琉珠姐姐!”
新月微微一笑:“我现在改名了,叫我新月吧!”
“新月你先忙去吧!”
新月出去后,楚媛才问:“出什么事了?”
“殿下好像有别的女人!”梅香说。
楚媛无奈垂头,老早让你离开他,你又不愿,这么快争风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他对着一支女人的簪子笑。”
女人的簪子,莫不是我的?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我居然忘了将簪子要回来。
“王府里不是有很多女人吗,兴许是哪个的。”
“不是!我敢肯定,殿下平日里很少去后院,一个人睡书房。”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已经有一堆妻妾,往后也许更多,你每看见一次吃一回醋很累的。”
“阿媛,为什么这么说?”
“阿香,我们女人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快乐寄托在男人身上,得寻找自己想做的事。”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可以做一些让你高兴的事。”
“我高兴的事就是殿下来看我。”
“除此以外呢?”
“给宝宝做衣服,给殿下做吃食。”
楚媛竟无言以对,她事事以那个男人为中心。
“你说吧,想做什么?”
“我想知道她是谁?”她依旧执着。
“然后呢?”
“然后……”梅香也想不到然后做什么。
“要不我帮你杀了吧!”楚媛只在试探,爱使人疯狂,不知道梅香几级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打听她做什么,要么永去后患,要么任由他去。你的殿下你该了解,他出身尊贵,要风得风,不可能只衷情一个女人,将来……”
楚媛想说将来要登上帝位,恐怕不只现在这些。
“我该怎么做,阿媛?”梅香眼泪快下来了。
“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也不用做,好好养着把孩子生下来,他来看你,你热情以待,他不来,你也要寻些事情做明白吗!”
梅香走后,新月进来说:“她自小懦弱,在王府中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