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小姐,月色如此迷人不吟诗一首吗?”
面对美轮美奂的月亮,楚媛将肚子里的墨水翻一遍也吟不出一首诗来,只能尴尬站着。
“看来真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沐泽嘲讽道。
楚媛现在是说得听着,骂得挨着。
“一声不吭是在反抗本王吗?”
得了,横也不是,竖也不是!
“殿下有气,发了就好,楚媛听着就是。”
“那你说说看本王在气什么?”沐泽终于转过身来,月光下,姿容绝色。
楚媛心道,不就想让我认错服软吗!
“殿下心在社稷,胸怀比天高海阔,怎会跟我一般计较!”
此时给戴高帽准没错。
“小嘴挺会哄人,不如伺候本王省得你在太子肃王之间难于抉择。”
沐泽一步步朝楚媛走来。
楚媛心开始狂跳,大脑飞速运转:“殿下对大位志在必得,可眼下太子继位名正言顺,肃王出身高贵,殿下虽有自己的羽翼但终是难与抗衡,我倒是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沐泽并未停下脚步。
“贵妃最大底牌是她的青梅竹马敖丙天!”
沐泽站住了!
楚媛松了口气,“我可以帮你改变局势!”
沐泽一笑真有倾倒众生之相,抬脚又要上前。
“别动!”楚媛失声大喊。“就在那,三步,你别动!”
“本王听不太清!”沐泽之后怎么也没想到这三步之遥会成为天堑!
“你听懂就行。”楚媛开始紧张,手心沁出汗来。
沐泽借着月光看出少女的惶惶不安,便停在那。
“说说如何扭转局势。”
“你别再过来,你过来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说!”
“殿下登上大位之后赏我一块封地。”楚媛提出要求。
沐泽面露愠色,“寸功未立,你也敢提条件!”
楚媛吞吞吐吐地说:“上次不是帮你找到太子打劫贡品的线索吗。”
“你还敢提上次,害得本王自断一臂!”
楚媛低声说:“那个人渣早废早好。”
“什么!”沐泽气得快冒烟了。
“我是说殿下手下人才济济,郭将军之位肯定很快有人顶上的。”
“你再废话,本王就把你扔在这!”
“不,从肃王下手,我去,当然过程您不必知道。”
“本王还可以信你吗?”
“只要您能兑现承诺,我都可以办到!”
“钟义!”
从草丛里窜出一个人来。
“送她回去!”
“是!”
楚媛冲着潇洒离去的沐泽大喊:“记得一块封地,不赋税,不徭役啊!”
人一走远,楚媛心情瞬间舒畅。
到家时,侯府已经炸锅了,三个哥哥出门找她,平宁郡主在主厅里垂泪不止,楚天刚来回踱步。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去哪了?”楚天刚一脸担忧。
楚媛抬手两只手都挂满点心,讨好地说:“给爹爹娘亲带的。”
平宁郡主拭去眼泪问:“好好的不回家买什么点心?”
楚媛赶紧跑到母亲身边依在她身上,“饿了呀,在皇宫里什么都不敢吃!”
平宁郡主总算不生气了,戳一下她额头说:“馋猫!”
总算圆了个谎!
楚媛的胭脂铺开始筹备了,陈皮寻好铺面,上京做生意除了铺面贵没有其他毛病。铺子选好后开始招兵买马,很多胭脂,水粉需要找人制作,所以招了不少人,优先招女工,工钱和去大户人家做雇工一样多。
谭语棠自从知道楚媛开铺子,天天来,在铺子里从早忙到晚。
楚媛刚开始不解:“你这么热心是想当我的掌柜吗?”
“掌柜,你要是愿意,我就来!”
“你当过吗?”
“没有!”谭语棠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
楚媛说:“没有工作经验的不行!”
“啊!咱俩好朋友,你就让我当掌柜吧!”
“不行!”
“为什么?”
“咱们是新开的铺子,京中还没有客源,买卖还没做起来,掌柜再没有经验很难立足,再说我们招的是女工,她们出来做工不易,生意不好做不下去,她们怎么办?”
“好吧!我不当掌柜。”谭语棠垂头丧气地说。
“但是你可以当后院管事。”
“真的?”
“真的!”
“阿媛你太好了!”谭语棠冲过来熊抱住楚媛。
“我快被勒死了!”
“我太高兴了!”
谭语棠家里人很开明,并不会认为女子出门做事有伤风化,在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有种纯天然的热情和勇敢,这是经历过改道过的楚媛所没有的。
胭脂铺很快开业了,取名为“秋水阁”。前院卖胭脂水粉,后院请人制作香水香膏。新月管前院,谭语棠管后院,分工明确。
从开业到步入正轨也就短短几天,用现代经营模式套入,买大送小,买一送二,买东西送积分,积分兑换奖品。
从江南李记采买的新鲜水粉颇受欢迎,楚媛又是股东又是销售渠道,互惠互利,和气生财。
后院里的工人们大多是底层的女人,生存能力并不乐观,她们以前大多数只能替人浆洗衣服或是缝缝补补过活,现在有一份工打,自然个个干劲十足。
还是初期,楚媛会定时到后院查看材料是否做足,以免砸招牌,她正在架子上挑选合适花瓣时,一个女工举着大箩筐撞了过来,一个筐的草药全倒在她身上。
谭语棠看见了赶忙跑过来,询问楚媛:。你没事吧?”
楚媛扒了扒身上的草笑着说:“没事!”
谭语棠嗔怒对女工说:“小心点,也不看看人,东西洒了事小,伤人事大!”
女工慌里慌张说着对不起,抬头却一直盯着楚媛。
楚媛看她时,她又假装惊慌失措的样子。
“算了,没什么事,你忙去吧!”
女工低着头收拾完草药走了。
可楚媛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不对。
日子过得飞快,越来越接近楚媛的生辰,皇宫里的人算盘打了起来。各宫的礼物一件件送进侯府中去。
皇后宫中,皇后端庄坐在主位上与皇帝商谈。
“陛下,这镇西侯家的独女年岁已到,不如许配给太子为正妃。”
皇帝心里冷哼,你们母子二人当朕死了吗,私劫贡品的罪还没清算呢。
“不急,镇西侯女儿刚回来不久,一定舍不得女儿这么早出嫁。”
皇后遇了个冷场。
皇帝离开后,太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眼里满是戾气,对皇后说:“咱们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