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不便多说,裴泊禹和卫苏禾又聊了些关于疫病的事情;

期间侍卫来通报,裴泊禹说是军营中有事,交代了卫苏禾几句就走了。

卫苏禾送走裴泊禹,又拿起书案上的医书钻研起来;

月竹将烛火挑明:“小姐,您回来后就日夜钻研这医术,都好久不曾练字了。”

卫苏禾“............”

前些日子一直逮着各大书法家的字帖临摹,可写出来的字还不如月竹她们;

卫苏禾本来满腔热血被打击的血槽渐空,这写好字还是需要一定天赋的。

“月竹啊,这字儿我实在是没法,要不就将就吧,反正你能看懂我写的字就行了。”

卫苏禾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月竹,耐不住月竹死脑筋;

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小姐,您从前就因为写不好字经常被老爷责罚,眼看着就要到老爷抽查课业的时间了,您这字儿写的愈发退步,要是老爷看了一定会被气死的!”

哪有这么严重...........

卫苏禾欲哭无泪,极不情愿的放下医书,拿起临摹本,苦大仇深的写起来;

月竹倒也是尽心尽力,硬是陪着卫苏禾练习到了后半夜。

卫苏禾好不容易睡下了,梦里还梦到写的字活过来,张牙舞爪的追着她跑;

吓得她在床上疯狂踢被子...........

廷尉府内,审讯室里还灯火通明。

张云卿看一眼关在看管室的牛二;

整个人如同冰窖里的冰块,浑身上下冒着寒气,让人止不住瑟瑟发抖;

偏生那牛二不怕,审问那么多天,这些人硬是没有对他用刑,渐渐的便胆大起来。

不管来人问他什么,都只道:“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那语气还十分轻浮,当这里是一个游戏玩乐的地方。

张云卿渐渐失了耐心:“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人是谁?”

说着,指使穆清出去;

牛二斜笑,眼神很是嚣张的向上瞟:“不知道。”

“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云卿朝门外喊:“穆清,把那东西拿上来。”

牛二依旧气定神闲,他孑然一身,就不信这帮人能拿什么威胁他;

穆清进来,“大人,东西已拿到。”

张云卿掀开红布,盖着的是一个普通的木匣子;

牛二看一眼又转过去,可笑!用个木匣子威胁人..........

不对!

牛二又仔细看一眼,只一眼,便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们!”

“如何?”

张云卿指了指那匣子,“牛二,这些地契你是从何处寻来的?你若是还不说出那人,这些,我可就移交给当地的县令,到时候你什么也拿不到。”

“你......你........”

张云卿关上木匣子:“穆清,拿走。”

“等一下!“

张云卿微微一笑,成了。

这对付吝啬贪财的人,还是用最直接的办法为好。

牛二语气急切:“我说了,这些地契你可要还给我。”

”自然。”

张云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

牛二缓了缓,开口:“我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只知道她是京城人士。”

“还有什么,那男子的样貌一并也说出来。”

闻言,牛二皱皱眉:“男子?不,那人是个女子。”

张云卿和穆清对视一眼,二人倒是没想到那人是女子;

那为何石头镇的人说是一个陌生男子?

张云卿又问:“我问过旁人,他们说那人是男子,你可别撒谎!”

说着,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地契;

牛二急了:“我真没撒谎!她真是一个女子!!”

张云卿审视半天,确定牛二没说谎才继续:“你为何收留那女子?还有,那个药丸是怎么回事?”

牛二:“那女子是三月前来的我家,那天夜里突然有人敲门,我去打开,是一位受伤及其严重的女子。”

“她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是要在我家住些日子,瞧她出手阔绰,我就收留了她。”

牛二歇口气,又道:“至于那药丸,是她说我们镇子上的人身体不好,她刚好是一名大夫,让我送给他们吃的。”

闻言,张云卿倒是嘲讽似的笑笑,揭穿他:”那药丸怕也是她给了你一些好处,你才去办的吧。“

“我........”

牛二支支吾吾,被拆穿也毫无尴尬之色;

还心心念念他的地契:“我那东西可以还我了吧?”

张云卿挑挑眉:“不行,你先说那女子长什么样。”

牛二咬咬牙:“我说!”

片刻后,唐仇看着画像上的人,眉头紧锁;

“大人,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