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是吃醋闹别扭
0许轻辞心里憋着一口气,从她宫外孕住院到现在,早都该爆炸了,她能忍到现在,无非是因为有所求,不能把傅容时得罪太狠,可是她早看透了他这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面目,完全不奢望了,哪里还用顾忌什么?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逼到傅容时跟前,反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你是不是得意极了?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闹得满城风雨,显得你特有魅力是不是?你那可怜极了的自尊心就这么容易满足?傅容时,你和靖嘉禾搞在一起之前能和我把婚离了吗?还是说非要偷情你才觉得刺激?”
“这几年我对你殷勤周到,是不是惯得你找不着北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点数?不是你有几个臭钱,我会捧你的臭脚捧到现在?”
“你不是挺护她的吗?那就去护,在外人面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算什么?傅容时,你这种没担当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其实,刚结婚的时候,她是有想过要好好和傅容时过日子的。
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和谁在一起,就会一心一意对他。
可她终究是,现在才理解到门不当户不对,高攀来的婚姻要承受多少痛苦和轻视。
傅容时脸色铁青,他抬了下手,立刻就被身后早已听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的沈佑嘉钳住了,好声劝道,“容时,可不兴对女人动粗啊!”
傅容时回头看他一眼,一副关你什么事的神情,甩开沈佑嘉,他反握住许轻辞的手,竟然口吻冷静:“你以为我跟她有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最后说一遍,我和她没任何关系。”
他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许轻辞简直反感到了极点,和傅容时的触碰让她无比恶心,她疯了一样想甩开傅容时的手,可他偏偏像是铜墙铁壁一样箍着她就是不松手,她开始踢她,咬她,锤他,疯狂的挣扎着,想要离他更远一些。
“轻辞,你是不是,看见那条热搜了?”傅容时按住她乱动的手,眉目间的神色隐晦不明,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觉得心安,又或者是旁的什么。
沈佑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这种时候,他怎么会瞧见傅容时弯着嘴角,像是在笑?
傅容时这个人,看着好脾气,实际上睚眦必报,尤其是他对着许轻辞,那是什么时候有过好脸色?
刚刚许轻辞那番话,把骨子里骄骄傲傲的傅容时踩烂在泥里,简直是杀人诛心。
他刚刚揪着心听完,甚至害怕傅容时一时冲动会把许轻辞弄死才算完事。
“你眼该尖的时候不尖,不该尖的时候倒是什么都能看见。”傅容时眉心轻舒,松了手。
许轻辞使了大力气在挣扎,此刻他突然收力,没了桎梏,惯性使然,她脑袋撞在了铝合金的柜子上,咚的一声,她眼里瞬间就崩出了泪花,撑着柜子回头瞪向傅容时,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啊!你个贱人!”
五官生动,激扬又鲜活,明媚得让人不可逼视。
沈佑嘉看得呆了两秒,眼见许轻辞又要扑上去,他忙上前拉住傅容时,把她们俩隔开,端着他那已经又渗了血的胳膊指给许轻辞,“嫂子,你再闹下去,容时这胳膊可就要废了。”
無錯書吧许轻辞愣了下,这才注意到有血顺着傅容时的手滴在地上,刚刚他们站立过的那片地已经洒了好几滴血,在白色的瓷砖上格外刺眼,她恍惚地去看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觉得荒谬至极!
......
沈佑嘉替傅容时清洗过伤口后重新包扎着,眼神却极不老实的在一坐一站的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扫了无数遍,像个在瓜田里上上下下乱跳着想吃瓜却又不敢开口的怂猹。
没两分钟,许轻辞就待不下去了,话也没说,抬脚就往外走。
沈佑嘉见她果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得意到猖狂:“她是真不在乎你的死活了!”
傅容时脸黑成了墨,他一挑眉,“没见过两口子吃醋闹别扭?”
沈佑嘉:“???”
沈佑嘉超级超级无语的反问:“你该不会以为她现在是在跟你吃醋?”
傅容时没说话。
但是那副笃定的神情让沈佑嘉直呼离谱,“你到底懂不懂女人?许轻辞她......”
沈佑嘉话刚开了个头,就尴尬地咽了回去。
杀了个回马枪的许轻辞面无表情扫他一眼,眸子里写满了“龌龊”二字,然后转头跟傅容时说,“爸妈派了司机过来接人,就在楼下。”
爸妈这两个字她喊得很别扭,但到底还没离婚。
虽然有上赶着的嫌疑,但良好的教养让她不能不对老人保持礼貌和尊重——纵然他们从来没尊重过她。
傅容时皱着眉,嗯一声,等沈佑嘉包扎好,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对着许轻辞说,“走吧。”
出了病房门,空气骤然冷冽起来。
傅容时看了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一眼,叫住远远走在他前面的许轻辞,“没见到我受伤了?过来替我拿着外套。”
许轻辞无语的剜了他一眼,刚想说我又不是你奴隶,就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穿在外面的白色大衣早因为那些混着恶臭的墨水弄得穿不了,干脆扔垃圾桶里了,正冷的冬天,她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空调房里还好,一出去,冷得她牙齿都打架。
她瞥了眼傅容时薄薄的黑色衬衣,瞬间改了主意,接过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朝他比了一个“您先请”的手势。
傅容时刻意压着嘴角,从她面前大步迈过。
一路无话。
回到傅宅,推开书房的门,一个白玉镇纸就朝着他们砸过来,傅容时狠推了许轻辞一把,她踉跄两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扭头恨恨瞪了傅容时一眼,她一定是和这个男人八字相克!
傅容时抬脚把白玉镇纸踢得远远的,抬起眼皮问,“爸,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傅正钧寒着一张脸脸,雷霆般爆喝一声:“逆子!你给我跪下!”
傅容时拧眉,“爸?”
傅正钧见他这么不听话,又是一个杯子朝他脸上砸去。
傅容时这次没躲,任由杯子擦着他额角划过,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以为不住家里,不花家里一分钱,我就管不了你了?”傅正钧气急败坏的斥责道:“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你和靖家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闹得沸沸扬扬是想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