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一进屋便眼尖的看到榕严忘记收回的蜜饯。想象刚才榕严那痛苦的表情,一下子便把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
榕严看着若白朝自己越走越近,他闻到来若白周身都笼罩了淡淡的桂花香气,想来应该是刚才在树下沾染上的。
由会想起出去前身上淡淡的药香,竟然觉得无论哪种味道在若白身上都能烘托出一种恬静淡雅的气质。
药味也不在苦涩。花香也不会显得俗气。配上若白这身男儿装扮和耳上那别人故意放上的花。俨然一副画本子上描写的专门收割少女芳心的贵家公子样貌。于是心下感叹,幸好她是个姑娘,不然该有多少姑娘为了他夜不能寐。
于是等到若白走到他边,他便鬼使神差的将若白耳上的花摘下来,打趣道:“公子好雅兴。”
若白这才注意自己忘记摘花就进来了,顺手将花从榕严手中拿过来说到:“这位公子不如同我们一起感受下花香。”于是便将花别在了榕严的衣服上。“看公子无恙我们就想回侧院了”
人都走出屋子了,又转身回来说到:“对了,蜜饯别一次吃太多,不然用不了几天该吃腻了。”说完不等榕严反驳,便小跑出了屋子,跑向了站在花下等着自己的知夏。
太阳悄悄的下山了,气温也降了几度,微风一吹竟然出现了丝丝凉意。想起早晨在马车上若白的不适,知夏便忙拽着姐姐回房间休息,生怕在晚一会,知夏染上风寒在像早晨那样。
由于今天在马车里的冲突,知夏和礼业并不是很喜欢榕严,若白便差丫鬟去告诉榕严,自己和弟弟们就在侧院进食休息了,没有其他事就不在打扰公子了。并嘱咐榕严公子,天气渐凉,夜间要注意保暖,切忌贪凉。
若白也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她总感觉那样就像万恶的奴隶主,于是便要小厮丫鬟们没什么事就回屋休息就行了。“毕竟只有休息好明天才更有力气干活“若白心虚的说道道。
打发走其他人。只剩两个小厮守在门口,以不放心公子们得安全为由要守在屋外。若白便由着她们去了。
自己叫上知夏一起来到小厨房,她准备自己做饭。毕竟曾经的自己,一忙就不想吃饭,一累就不想吃饭,一高兴就不想吃饭,一生气也不想吃饭。想吃饭了就叫外卖。
于是虽说活了二十好几年,但是若白的做饭技能不及格。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发现知夏在做饭方面简直可以称的上颇具天赋。于是决定自己要跟知夏好好学学做饭,万一有机会在回去,自己要给老公露一手。
于是若白和知夏俩人便关在小厨房里忙忙碌碌了接近一个时辰。
等到天色完全晚了。若白和知夏这才准备了一桌子并不丰盛的晚饭。四菜一粥。若白高兴的叫来礼业。
不知是不是若白在做饭的时候总是会有灵机一动的瞬间的原因。若白做到两道菜都吃起来莫名其妙。又咸又糊。
但是从下就接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礼业决定这种得罪人的话还是不说了。于是说到:“雪公子做的饭别有一番风味。”
若白一听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礼业公子说话竟然开始戏称自己雪公子,便知道这顿饭不简单。
于是拿起筷子尝了尝,然后在两人的瞩目下开口道:“什么别有一番韵味,分明是别有一番糊味。”
礼业开始捂嘴偷笑,只见知夏的白眼都快飞上天了。知夏护姐心切的说到:“还能什么都会干啊,天上神仙下凡也不能什么都会。希望那天我们可以尝到礼业公子为我们下厨准备的饭。”
礼业也是个嘴甜的:“知夏姐姐做饭如此可口,我不舍得放弃啊。”
知夏一下子被礼业的夸得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便佯装生气得说道:“快吃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若白看着两个孩子在一旁打打闹闹瞬间觉得有兄弟姐妹也挺好。
这一顿饭便在三人轻松愉快得相互拆台中吃完了,当然是只吃完了知夏做的。
知夏本想把若白做得都吃了,以表示对姐姐得肯定。但是若白实在怕知夏在吃坏身子,明天没办法给自己做饭了,于是便以身作则得把菜都倒掉了。
若白和弟弟妹妹们吃过晚餐,便打发礼业回自己房间休息。
知夏便以人生地不熟,刚来到荣府不放心为由,非要粘着姐姐一起睡。若白便留知夏在自己房间一起休息
知夏不喜欢门口一直有人站着,于是悄悄的对若白抱怨道:“怎么是个死心眼得,让他们回去休息都不干,大晚上还在门口守着多累啊。明天让厨娘给他们买两鸡心吃,长长心眼。”
若白是发现了,知夏跟着自己别得没学会,这张小嘴是越来越能说了。
若白深知房间门口守着小厮,是榕严安排过来。一是就像他们自己说的保护自己得安全,二也是要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出格得举动。确保他们得存在不会对这个家,和榕严产生任何危险。
于是若白便将事实跟知夏简短的说了下。
听完若白讲的这些,知夏撅着小嘴愤愤的说道:“还不是过来防着我们的,生怕我们偷拿他们家的东西,虽然我们人穷,但绝不志短,姐姐你放心,我跟礼业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也真是的,既然不放心我们,干嘛还要把我们叫来,这个榕严小公子的心也未免太难揣测了。姐姐你也真是的来这干嘛。天天被人盯着,跟大牢有什么区别。”
若白看知夏真是被气到了出言宽慰道:“这也不是盯着咱们,万一有人偷了东西想栽赃咱们,门口他自己家的人也可以为咱们作证啊。”
当然知夏并不相信若白的这番说辞。
回到自己房间的礼业可比这边的知夏更多了几分谨慎与小心。
来到榕府的第一个晚上,他基本没有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