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躺在床上,面朝床沿,背靠墙,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是耳朵和鼻子却从未放松,警惕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礼业自幼习武,但是之前却为了隐藏身份从不展现,但是他的五官感觉自然是比旁人更为敏感一些。
一阵风吹过他不仅能听到树上叶子相互纠缠的沙沙声,还能听清树叶离开树枝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有小厮走过,他不但听到了踩在落叶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还听清了外面人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流浪猫出来觅食,他不仅能听到屋顶上的猫散步,连百米外的猫打哈欠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令人欣慰的是,他可以确定在这些声音里面并没有夹杂着由其他人鬼鬼祟祟的动静。但是还是保持着面向外躺好。
也许从那场战争后他就没有在背向外睡过。
而就在离礼业房间几步的距离的另一间房里,知夏正缠着他可爱的若白姐姐给自己讲睡前故事呢。知夏觉得姐姐的小脑袋里有奇奇怪怪的故事。怎么讲也讲不完。
若白呢,也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知夏了。从小就是独生子女的若白,当然没有兄弟姐妹的陪伴。没想到突然快30岁的时候,还能有一个小妹妹一个弟弟来陪着,于是爱心大爆发,每次看到知夏被自己哄得开心就觉得一直当长辈得成就感。
于是在今天得睡前故事中登场得是美丽得公主。若白有很多年没有读童话故事了,具体哪个故事对应着谁,她记不清了。还好比她还不知道得是知夏,于是今天就是一个公主大杂烩。
她把自己记忆中得公主们整合了一下:“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眼睛像宝石一样亮,嘴唇像鲜血一样红。有一天森林里爱美得女巫得知竟然有人比自己还美丽,心生嫉妒要杀掉她”
“姐姐,你是哪个公主吗,你的皮肤也像雪一样白,眼睛像宝石一样亮,嘴唇像鲜血一样红。”知夏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若白。
“那肯定不是啊,公主是公主,我只是一个无业游民。”若白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就这样两人一个在讲故事,一个在打岔。公主就在这磕磕绊绊中来到了高潮部分,:“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若白故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恶毒女巫的声线说道。
突然异常兴奋的知夏插嘴进来:“我知道,我知道是,当然是我的若白姐姐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了。”然后就传来了两个小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终于被女巫杀害得公主,得到了王子得真爱之吻,重新复活。若白好奇的问道:“姐姐,王子真的会把公主救活吗?”
讲了半天故事的若白,口干舌燥,于是拿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思考片刻说道:“没有,都是哄小孩得。”
“那我要是遇到困难了应该怎么办”知夏本想跟姐姐撒娇。没想到姐姐却一本正经得说到:“遇到困恼能依靠得只有自己。你看就连童话故事里王子也只会帮助美丽得公主。所以普通得我们只能靠自己。”
说完还不忘严肃得看着若白问道:“明白了吗。”
知夏坚定得点点头,于是若白又说了几句笑话活跃气氛。很快房间内就传来两人欢乐得吵闹声。
守在院门口得小厮,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小公子欢声笑语。调到侧院来之前双喜特意叮嘱他们一定要监视着公子们的一举一动,如有过可疑情况一定要随时向主子汇报。
不过根据他这一天得观察,这几个小公子没有任何可疑情况。不过这个右雪公子似乎做饭不行,但又很爱钻研食谱。每次她一进厨房,厨房就飘来一阵糊味。今天一天就已经两次了。
今天第一天看见公子下厨。他马不停蹄得向双喜汇报。毕竟谁叫公子自己下厨啊。但是双喜听后却表示这个公子就是喜欢在厨房待着,并且还坚决不要外人帮忙。这是他的怪癖,公子知道得,不用担心。
但是公子手艺肯定不行。小厮在心里肯定得说道。
自己在心里也替自家主子感到高兴。毕竟主子自打得病以后,慢慢得越来越少跟同龄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了。更是没有在请过友人来家中小住。想来这三位公子跟主子关系匪浅。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月色格外的明亮,不一会却又隐了半个身子进入云群,似乎是累了想躲进被子里休息一下似得。就像是庆祝他们三人暂时有了归宿一样。
礼业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心里想着。
由于自己感官异于常人,并且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便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知夏和若白睡前热闹得交流。
心下只恨自己不是女儿身,不能跟他们一起睡前嬉笑打闹。慢慢隔壁声音小了,没了,他便知道两个姐姐是睡着了。心里也对周围得环境放下些戒备之心,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由于晚上睡得并不是很踏实,当有喜鹊在院子里得大树上叽叽喳喳得交流时,礼业就被吵醒了。看着自己门前就是一个大大的院子,想起来小时候每天早起跟师傅练武得时光。于是便在院中。扎了一会儿马步。全身力量下沉,仿佛要扎根到土里。稳如泰山。
他又随意得掰下一根树枝,当作剑耍了起来。枝舞如龙,游丝灵蛇出洞,时而疾跑,时而飞跃。
好久没有疏通筋骨,一圈剑耍下来,礼业也是觉得周身乏力,但是经络通畅。
虽说早起的气温较低,但礼业折腾了这么一下,周身也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看时间还早,便回屋简单冲洗擦拭一番。
等到礼业这边都已经准备就绪了,那边若白跟知夏才慢悠悠的从床上下来。若白太喜欢赖床得感觉。他觉得赖床是对休息日得尊重。
哪怕就躺在床上发呆,也是一种满足。于是她便一定要拖到日上三竿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