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和饱狮,谁又能胜出呢?
暗潮涌动
易仆骑着马带着一哨人马赶至现场,看到阿列被打的皮开肉绽,不禁咳嗽了几声:“咳咳,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胡子大骂:“是他,是他们打了阿列,然后还要把我们全部带走。”
穆尔德对易仆深施一礼:“大人,这些不法之徒私自贩卖战俘,从中渔利,没有哈里发陛下的命令这些行径就是违反军法。所以……”
易仆眉头一皱,走到阿列近前,看到阿列一脸的惨像:“是这样吗?阿列。”
阿列捂着脸走到易仆近前,低垂着脸:“大人,是这样,可是我也不是说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毕竟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火把摇曳,趁着一股大风火势变小,黑暗之际阿列边说边以极快的速度递给了易仆五个金币。然后跪了下来:“易仆大人,我虽有错但念在初次我会用心悔过。请给我一个机会。”
穆尔德看着易仆,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他的脸上,易仆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大家说:“好了,好了。令人把这些战俘都放回原来的地方,穆尔德说的也有道理,阿列呢,既然已经知错就看在我的面子宽恕他这一次吧。”
穆尔德:“大人,这,这好吗?”
半天没有说话的阿西勒发言了:“易仆大人,阿列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违反军纪,之前想强暴那名圣火教女人质,这次又贩卖战俘,足以证明此人劣习不改。”
易仆:“那以你意见呢?阿西勒。”
“大人,还是把军纪放在首位。如果此人不处置将来弟兄们也会不服管教。”
“嗯,我知道了。来人,把阿列带走我处理后会给你们个公道。”
易仆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马:“好了,各位别看了。各自去巡逻吧,本将军会为各位做个公道。”
阿列等几人被几个士兵用绳索擒拿,跟着易仆离开。
就在这几人发生口角和肢体冲突的时候,在左边红色圆顶建筑上早已停留了几个人,这几人身穿黑衣,每个人的衣服上有个鸟类图形,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又分为两队,一队跟踪阿西勒等人的行踪。一队随着易仆等人的步伐前进。
几个黑衣人的轻功甚是了得,在房顶上跳跃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如同几只轻盈的小鸟,在乌云和黑色的天空里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又是一个晴冷的日子,刮着北风。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风慢慢地停了。阳光洒在无名堡内,冬日里的阳光照的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好了,收工了,大家休息会。”监工的话说完大家都七七八八聚在一起,聊聊是非。
杜环独自一人坐着喝水,燕雀儿此时不在身边,司马辽也忙着其他事情。一个黑色皮肤的巨汉走了过来,坐在杜环身边。
“大哥,你好。”
杜环打量来人,正是昨晚的摩云。
“这称呼,有点奇怪啊?我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大哥?”
“哈,本想叫您少爷,可是我觉得您是我的恩公晚辈,不如攀个亲叫您大哥。”
“哈哈,随意。摩云,看你脸色不错,似乎有好事要说?”
“没,没。我就是想起昨日您问我如何到达此处,趁此时机给您解释一番。”
话刚说完手中突然变出一个黑色的棍子。
“这,这不是我的棍刀吗?这东西早已被放在了撒马尔罕城的战俘营内,你是如何得到的?”
“哈哈,简单地说这里西营劳工我是老大。我和摩天凭着两双拳头在此地还有些号召力,有些兄弟在城内做事,所以您的事迹我摸得清楚,真心佩服,所以我想办法把您的棍刀搞到手了。”
“摩云,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情。那么你又是如何进入了呢?”
摩云看看来往的人并不多,长叹一声:“哎,我弟兄一路朝西漂流至此,靠着卖力维持生计。没想到半年前被当地的一户富商收留,谁料我又打碎了贵重餐具被发配到北部边陲的劳动营,上个月又调到此地。”
“看来你等兄弟也是苦命之人。”
“没错,不过这里倒是比之前的地方好多了。大哥你放心,要是你想打听谁或者得到什么东西我会尽可能地出力。”
杜环点点头笑了:“原来如此,那么就请你辛苦一下找一个叫做杜钰的人,还有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个叫做姜昭的,可以的话把我的朋友司马辽以及我的小厮燕雀儿手中武器搞到手。具体形象我会画成图派人给你送过去。”
“包在我身上,这也需要点时间,我尽力而为。”
监工的声音传来——开饭,开饭了。
“过两夜,我晚上有事相商。记得我的暗号三长四短。”
两人急忙分开,燕雀儿和司马辽没过多久也都回来了。
燕雀儿拿着盒饭走了过来:““少爷给你,这里的天日渐冷了,可要多加注意。”
“嗯,我知道了。”
“杜兄弟,刚才我趁着休息的空档扫视了一番,这里的守卫都是各个比较懒散,我觉得总要有事情发生。”
杜环:“有事情发生?”
“嗯,之前参加过的多次战役时也有这样的感觉,舒不闻风必起于青萍之末也。”
2.百鸟兄弟会
“这几日总是有这样强烈的感受。尤其是我的右眼老是跳来跳去。”司马辽又补充了几句。
杜环笑了:“也许是司马兄没有休息好,我们大夫常见到眼跳的病人总是有各种预感。”
燕雀儿一撇眼发现了杜环的棍刀:“哈,少爷这不是您的……”
“嘘,不要声张。”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日里的易仆官邸,中午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一道黑影从光中一扫而过,看门的守卫眨了一下眼睛:“哎,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守卫左瞧右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吐了一口:“啐,是不是我花眼了。”
官邸内,易仆对阿列说:“阿列,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吗?”
“自然知道,大人。”
“既然知道,就不要给我惹事。我也知道你和艾布大人的关系,所以不要让我为难。”
阿列:“大人,让您为难的不是我,而是阿西勒,还有那个穆尔德。”
易仆:“你和他们难不成结下了梁子?”
阿列摇头:“不,我觉得他们是仗着阿明的势力为所欲为。”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希望你低调,你要是想挑拨我劝你趁早放弃。”
“大人,我没有这样想。”阿列慌忙解释。
此时屋顶上一个贴着房顶的黑衣人听得清清楚楚,黑衣人的眼睛里放出了一道寒光,正俯视着眼下的两人。
“大人,你想阿西勒不过只是阿明的爪牙竟敢和您一论短长,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大人。我知道他身后的老维齐尔……”
“我看大家都各退一步吧,不要闹得太僵!”
“大人,我会给您好处的……”
“你这是够了,够了,来人。”
几个守卫走了过来,易仆:“为证明我的公正,你们把阿列带走关进阿西勒负责的军法司的石牢。”
易仆看着远去的阿列叹口气说: “哎,左右平衡才是为将之道……”
易仆推开窗户看看外面阳光明媚,有传令兵走来:“大人,城主吉萨克有事情和您商议,让你去他的官邸。”
“这老杂毛又有什么鸟事。”易仆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此刻屋顶上的那个黑影也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易仆的桌子上,随便翻看了几页书籍,拿走了一张城防图。刚合上抽屉,易仆又推门走了回来。
“哎,我要找的东西呢?”
易仆翻找了几下,发现之前的那张城防图不见了,自言自语:“咦,难不成我又放在什么地方了?”
突然在西边的一张小桌子上发现了城防图,随即又看了几眼把它放在了一个密柜里,锁上了锁。易仆摸摸头:“看来我也是健忘,这东西可不能乱扔。”
易仆这才满意地笑了:“如此我便放心了。”
易仆走出屋外,天窗上的窗户合上了。
阿西勒的住宅,穆尔德和几个士兵,大家议论纷纷。
穆尔德:大人,我看到阿列分明用金币贿赂易仆大人。
“是吗?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着私下贩卖战俘的买卖是不是易仆大人也参与了呢?”
“你有把握和证据吗?”阿西勒看着穆尔德问。
穆尔德摇摇头:“我虽没有,但是我这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必有蹊跷。”
阿西勒笑了:“那如果你下次夜巡的时候又遇到这件事怎么办?”
“秉公执法。”
阿西勒:“不,千万不要这样。我们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这是什么意思?阿西勒大人。”
“你想现在说话算数的是易仆,不是阿明大人,所以有了再多的问题他一定是有私心,但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等到出现了大的漏洞把这问题记录下来,到时候阿明或者艾布大人回来再上报,易仆也未必能够担当得起吧?”
“阿西勒大人,阿明大人常称为您为智将果然……”
几人的交谈在屋外的斜角一处黑暗的影子里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黑色的面纱和左肩有一处黄雀的标记,随即一晃就不见了。
深夜,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城内一座绿色的圆顶建筑上站立着几个黑衣人,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发话:“平静的水面只需要一根极小的羽毛来搅动就会荡起万千的波澜,优秀的刺客兄弟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赫迪大人,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百鸟兄弟会随时等待大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