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友伤刚好一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今天中午我跟他说起大会比试的事,没说几句又吵起来,吵着吵着他怄气说一定会在离开灵酒宗前带一坛像样的灵酒给我,起初我也没在意,后来我出门想给他再寻些药,我一出门这死鬼就不知道偷溜到哪里去了。”
“我这也没见到他的踪影,他会不会是去酒肆买酒去了?”
“城中大小酒肆酒楼我都找遍,始终没探查到下落,所以我想他会不会跑到布道友你这来了。”
“哎,这样吧,我们分头在灵酒宗再探查一遍吧。”
“多谢布道友。”吉媛媛拜谢,两人分头查找。
在灵酒宗上空,顾一凡叫大耳一起探查。
大会刚过,灵酒宗街头人流依旧熙熙攘攘,两人用神识搜寻下依旧有些费劲。
一个时辰后,吉媛媛与顾一凡汇合,顾一凡摇摇头。
吉媛媛急得跺脚,骂道:“这个负心的坏种,该不会扔下老娘跑了吧。”骂着两行眼泪直流。
顾一凡安慰道:“吉道友先不要伤心,我看崔道友倒也不像会负心之人,也许他是输了比赛一时难受躲起来了吧。等他心情好些自然就回来了。”
顾一凡虽是这么安慰,但心里也没底,这崔大伟消失得实在蹊跷。
“我就怕他又找什么人比试争抢灵酒,要是遇到性情暴躁的下死手,那可怎么办?”吉媛媛仍急得手足无措,顾一凡仔细回想,在大耳的帮助下,灵酒宗周边三百里都被探查一空,除了灵酒宗禁地不可感知外,其他地方没见着崔大伟一点蛛丝马迹。
“禁地?”顾一凡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吉道友,你们夫妻二人是否有厉害的隐匿之术和穿过禁制法阵的法术?”
“这...布道友为何这样问?”吉媛媛被突然的一问瞪大双眼。
“灵酒宗内外除了酿酒窖酒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崔道友又是要强之人,所以我怀疑崔道友是偷偷溜进禁地被困住了。”
“啊?禁地守卫森严,我家老崔该不会这样傻吧?”
看着顾一凡怀疑的眼神,吉媛媛心里也没了底。
犹豫一会,吉媛媛说道:“实不相瞒,我和我相公确实在一次偶然得到几张隐匿身息的符箓,不过那符箓功效只有一个时辰,我们都是用来保命的,我实在想不通他会拿来冒险偷一坛破酒。”
“我也只是猜测,要不我们再等等吧。”
吉媛媛摇头说道:“哎,我还是等不了,我回去留下一封信件马上去找吧。可否再请布道友一起去帮忙找找。”
吉媛媛拿出一张隐身符箓恭敬拜请,顾一凡想着大半年来苏国就剩这些宗门禁地没有查过,于是便答应了。
灵酒宗窖酒竹林内,几十个筑基弟子来回巡逻,窖酒的入口处还有重重禁制。
顾一凡与吉媛媛隐身躲藏在竹林内,见此阵仗,传音给吉媛媛道:“吉道友,我看此地守卫如此森严,崔道友想要凭一道隐身符穿过重重障碍可能极小。”
“那布道友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先去酿酒地看看。”
“好。”
两人来到酿酒处。酿酒的洞府地方没有窖酒那般守卫森严,顾一凡与吉媛媛躲在半人高的酒缸里被抬了进去。
“这些空缸都放这角落里。”
“是。”
几名灵酒宗炼气弟子将一个又一个空酒缸搬入到百丈宽的房间,待动作停止后,顾一凡与吉媛媛将头探出酒缸。
四周密密麻麻摆满了酒缸,只有中间有一条过人通道,不少酒缸已经封坛贴好符箓。
“把这缸放到最里面去。”
顾一凡与吉媛媛又躲回缸中。
两名炼气修士抬着一坛贴满黑煞符箓的酒缸走进最里面,指挥两人的筑基后期修士和一名身穿黑袍遮着面孔的修士说道:“这贼子胆子真是大,竟偷到酿酒堂来了,不过这下又能多一缸煞酒了。”
“你等行事切记小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
“小的一定铭记在心,有劳魏大人对灵酒宗的照顾”
“偏府有一缸已经快用光了,再抬一坛满三年的过去。”
“是。”灵酒宗修士等抬酒两人放好,又指着一坛说道:“把那缸抬上随我一起去。”
一炷香后,房间内变得静悄悄的。
顾一凡与吉媛媛的隐身符箓也失去功效。
“布道友,刚才那人说有人来偷酒,难道?”吉媛媛有些慌了神。
顾一凡道:“吉道友莫急,先弄清楚再说。”
两人来到房间最里面,几十个酒缸上都贴满了黑煞符箓。
找到最新抬进的酒缸,吉媛媛伸手去揭,手指像被针深深刺中,本能的把手撤开。
“让我来。”顾一凡摆手示意让吉媛媛退后一些。
顾一凡右手双指并拢,在酒缸上方顺转两圈半,再逆转两圈半,接着一点,一根灵针射出,符箓当场失去效用。
打开封盖,酒缸内场景当场让吉媛媛泣不成声。
泡在酒缸内崔大伟被挖去双眼,嘴巴内含着一颗拳头大的黑珠,四肢已经被断掉。
吉媛媛抱起崔大伟的头颅,哽咽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呀?”
顾一凡恨从中来,他用同样的办法打开其他酒缸,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
顾一凡愤一拍缸,怒道:“这灵酒宗真是道貌岸然。”
顾一凡脱掉自己的外衣,将崔大伟遗体包裹住放进一个空酒缸,催促道:“此地不可久留,吉道友我们快走。”
两人穿着灵酒宗弟子服装伪装成炼气期,抬着酒缸到了门口,看守问:“怎么你俩这么面生?”
“我们新来的,奉宗主大人之命速抬一缸酒前去。”顾一凡回答道。
“宗主大人?”看守仔细瞧着两人面孔,见吉媛媛脸上泪痕未干,一拍酒缸笑道:“你哭什么?抬酒有这么苦吗?”
酒缸的声响传向四周,周围看守都是一愣。
顾一凡知道事情败露,一甩肩上担子,跳向空中,对着问话的守卫头顶百会穴一针直灌,守卫当场毙命。
其他守卫刚想动作,顾一凡使出游蛇身影,空中身影蜿蜒两下,对着几人死穴各是一针。
一名筑基,七名炼气期弟子还未发出一声就全都倒下。
吉媛媛看着顾一凡的动作说不出话来,顾一凡将缸中崔大伟遗体抱起,又催促着吉媛媛赶紧逃。
两人向南飞了百里,顾一凡将崔大伟遗体交给了吉媛媛。
“吉道友,后面灵酒宗追兵已经来了,你赶紧逃。”
“那布道友是打算去往何方?”
“我还有点事需要回去一下。”
“我知道布道友是深藏不露,但是灵酒宗内修士众多,这样回去太冒险了。”
“灵酒宗如此行事我不得不去查明一番,崔道友之死布某深表遗憾,还请吉道友节哀,就此告辞了。”说完顾一凡转身就要飞走。
“且慢”吉媛媛叫住,拿出一张隐身符箓飞到顾一凡手里。
“老崔性子犟,死要面子,此番偷酒被杀也算是他自讨的恶果。但灵酒宗害死如此多修士,背后的勾当不知有多深。我剩最后这张符箓送给道友,希望能助道友一臂之力查清此事。布道友,告辞。”说完吉媛媛就抱着崔大伟遗体疾飞远去。
顾一凡收好符箓,绕着向灵酒宗东边飞去做一番准备。
途中,顾一凡问道:“大耳,魏修士和后来两名修士抬着酒缸到哪里去?你有追踪到吗?”
在酒缸中,顾一凡听到“魏”这个姓时就特别嘱咐大耳盯好。
大耳将一座山中小洞府画面传到顾一凡脑中,顾一凡嘴角上扬。
“终于看到一丝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