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国寻找八月,顾一凡没探到半点眉目。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苏国酒宗。
灵酒宗在苏国是最大的宗门。宗门以酿灵酒闻名,佳酿出窖还会引来不少修士争抢,灵酒宗索性借此举办各种比试大会,以此相会各方修士。
灵酒宗不同其他宗门,除了宗内酿造秘境外,其他地方如凡人街道,各种酒肆酒楼林立,还有以酒为赌注的赌坊,不时还有人在路上拉客推销灵酒。
刚到苏国,顾一凡就来到灵酒宗打探消息,一个月后没听闻半点魔修的风声,于是离开去其他地方寻找。
苏国并不大,转了六个月基本探遍。
灵酒宗筑基期比试大会在即,顾一凡想着大会期间修士增多,也许能有些头绪,于是返回酒宗。
路上偶遇一对参加灵酒宗大会的散修道侣,男的名叫崔大伟,女方叫吉媛媛,两人三十多岁,都是筑基中期,普通容貌。
顾一凡一路化名叫布申,将修为隐藏至筑基初期。
“布道友,此次比试第一可得一坛窖藏五百年的月下金桂佳酿,第二可得三百年藏红姜灵酒,这都是提升修为的好酒,布道友此去可有兴趣争它一番?”
“崔道友说笑了,布某这点修为能去看看各路高人风采足矣,哪敢登台现眼。倒是崔道友修为雄浑,这次得让布某好好观摩观摩崔兄风姿呀!”
崔大伟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这次看我去拿下第一,咱们一起好好品尝品尝。”
吉媛媛挖苦道:“看你能的,上次闹着和别人比试,才过两招就抱头逃跑,要不是别人让你,你都不知道被揍成啥样。”
崔大伟见面子挂不住,于是提高嗓门道:“那是我见对方不值得我出手,这次不一样了,看我在比试会上大展身手,扬名四方。”
“切,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吉媛媛一脸鄙夷,两人吵吵闹闹起来。
......
看着两人一路吵个不停,顾一凡暗自苦笑,心里又不由得想起轩辕小月。
到了灵酒宗,崔大伟拉着顾一凡就要一起住进一家豪华客栈,顾一凡连连拒绝。
“布某身上拮据,我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住下就好,二位请便吧。”
“哎,如此大会咱们难得来一趟,布道友要是当下灵石不充裕,我替你付了。之后我们再去附近酒肆好好喝个痛快。”
“多谢崔兄美意,不过灵石得来颇为不易,如此浪费崔兄灵石布某过意不去。在下也野居惯了,就先不打搅二位雅兴。”
吉媛媛拉拉崔大伟衣袖,劝道:“布兄弟说得对,离大会还有二十多天,咱们散修哪来这么多灵石住这种地方,找个普通的就好。”
“你看你这样子。”崔大伟一甩衣袖,对顾一凡抱拳道:“布道友不好意思,我这婆娘节俭惯了。你住下后来这附近“悦来酒楼”,咱们喝个痛快。”
顾一凡也抱拳道:“一定。”
在接下来的二十天多天,灵酒宗内修士不断增多,街上出现人挤人的现象,但绝大多数都是筑基及以下修士,偶尔要是有金丹修士出现在街上,一堆人就会把他围住,有的还会直接跪下争求拜师,露脸的金丹修士因此也是一脸威风。
顾一凡出入各大酒楼,点下一杯小酒,聆听别人谈话,不时也主动岔进别人的话题,借机打听魔修下落。不过顾一凡也不敢多直接询问,万一有魔修隐藏在周围他也怕吃不了兜着走,好在一身平凡的模样也没人记得住他。
顾一凡在酒肆没打听到魔修下落,各种灵酒倒是见识不少,用花鸟虫鱼,各种毒物以及矿石酿造的灵酒一应俱全,他还买下两坛收藏下。
在比试大会的前一天,崔大伟找到了顾一凡,面对顾一凡是颇为客气。
“崔道友若是有事,不妨直说,我能帮上之处一定尽力。”
崔大伟摸摸鼻子,低声向顾一凡说:“此事说来有些惭愧,前些日子我和我婆娘为比试吵了起来,我打赌肯定能拿下名次,但见这宗内筑基修士众多,我这心里其实没啥底。所以我想向布兄借些法宝之类的增加胜算,我崔大伟保证,只要能赢下,我定分布兄一半灵酒。”
“这...我这身上也没什么厉害法宝。而且就算有法宝加持,这次比赛遇到筑基后期修士也于事无补呀。”
“哎,布道友要相信咱,拿不了第一,还不能拿第二嘛。”
顾一凡摸摸脑袋有些为难,崔大伟以自己妻子跟着自己受苦多年,想要赢下灵酒补偿为由软磨硬泡起来。
顾一凡无奈拿出两枚“茶叶蛋”递给崔大伟。
崔大伟捧着两颗“茶叶蛋”如获至宝,问道:“布兄,这是?”
“这是我偶然得来的几枚防身火弹,你可得小心使用,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一定,一定。布兄明日可得来五号会场捧场啊。”
顾一凡无奈点点头,崔大伟轻手轻脚的离开。
比试会场,顾一凡坐在最后一排无心观看比赛,他瞧向会场四周寻找可疑之人,并叫大耳也一起搜查。
“这魔修怎么隐藏这么深?苏国全国都搜遍了,只有一些宗门禁地无法探查,是那魔修死前撒谎?看他身上禁制发动不像啊。还是已经搬走?”顾一凡看着茫茫人海心里苦思。
“好”观众席上发出狂欢声。
会场中崔大伟和一名手拿折扇的青年对战落入下风,青年虽也是筑基中期,但一身动作颇为老道,倒是崔大伟情绪看上去有些失控,身形杂乱无章。
不多时,崔大伟被青年两扇击中膝盖跪在场中。
青年一张白扇于胸前,背对着崔大伟,信步走远看向周围观众欢呼。
崔大伟看着青年背影,一脸羞愤,双手一握,两枚“茶叶蛋”符文涌动着飞出。
青年察觉异样,急忙转身施法,手中折扇变大为一丈挡在身前。
轰隆两声,整个会场颤抖,即使有防御法阵罩在中央,爆炸产生的威压还是透过护罩传播开来,会场刚还在欢呼的修士这时都后仰,本能的双手护住头颅。
崔大伟被爆炸的气浪吹得连转几圈,趴伏在地上。
烟雾散去,青年的折扇已经化为粉尘,青年的衣服也变得破烂,一身烟尘。
看着地上的崔大伟,青年张口咬牙,双拳紧握,一下就飞扑过去,猛揍崔大伟。
台上吉媛媛看得心急如焚,顾一凡猛扇自己一巴掌。
主持急下场制住青年,叫两名灵酒宗修士抬着崔大伟离开会场。
吉媛媛与顾一凡急忙跑去后台,此时崔大伟躺在地上,嘴角流血,鼻青脸肿,全身多处骨折。
吉媛媛哭喊起来,顾一凡摸下脖颈处,急忙施法治疗。
一炷香后崔大伟恢复些意识,向顾一凡传音道:“布兄,你那两枚火弹威力可真不错。”
“哎,我就不该给你的。”
顾一凡轻缓背起崔大伟,让吉媛媛带路回去住所。
三日后,崔大伟伤势稳定好转,灵酒宗的比试大会也结束。
顾一凡一人在房间内,心烦意乱。
傍晚,吉媛媛一脸慌张的跑来找顾一凡,崔大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