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天空阴云密布,似是在掩饰着什么东西,墨笛则站墨府外,欲要上马车,秋风吹过,缓缓吹进了墨笛心房,欲要昨晚的心事吹散。
虽有着迷茫,可是事还是要做的,做完了或许就知道真相了。墨笛想道。
“这天气是快要入秋了吗?”墨笛语气带着些许的惆怅道。
“是的。”余澄水道。“想来,少爷从埠海县回来后,就应该是立秋了。”
墨笛“嗯”了一声,便上了马车。“去北城门口。”
——北城门口。
城门口一如往常一般,拥挤的至少要排上一个时辰,墨笛掀开左帘,发现城门口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要出京城到别处办事的人。
简澈站在城门口处,眼神望向墨笛的马车,很明显是早早的就特地在城门口等待墨笛过来的。
墨笛在见到简澈后,趁着排队检查的空隙,下了马车与简澈见面。
無錯書吧简澈在墨笛下了马车后立马迎了上来,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道:“墨大人,也是今日出发。”
墨笛应了声“是。”又道:“简主事也原打算是今日的吧!”
简澈闻言,甩了甩袖口淡淡的开口道:“能多活一日是一日吗?”
墨笛听后心道:一无背景,二无权力,官职也不高,真搞不懂为何让他去?
“需不需要本官给些护……”墨笛的话还未说完,简澈便打断道:“墨大人,不需要。”又道:“我可以回到京城的,若是……”简澈话匣在这里止住了,望了望周围的房屋和行走在路上的行人,行驶中的马车。
墨笛不知他在担忧些什么?眼神也不自觉的望了望周围的房屋和行人,可并未察觉到不妥。
“三炷香,祭拜是三炷香吧!”简澈淡淡的道。“我家乡还有一故人等着我回去祭拜了。”
墨笛闻言,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可也不好直接问,简澈这时也道出了他为何等在这。:“秋大人,有事让我代为转达。”
“什么事。”
“昨晚李家的李舟被山匪给杀了。”秋风划过简澈脸庞,深邃的眼睛中似乎藏着忧愁,一句人命关天的事,被他轻描淡写的划过。“李舟加整个客栈的人全都被杀了。”
墨笛长叹了一口气,“还有没有了,接着说。”
“墨大人的父亲就跟在了李舟的后面,得亏是在后面没有太着急赶路,不是一个客栈,不然的话可就惨了。”简澈说完这话眼神看向了墨笛。
墨笛倒觉得墨知塘不会有任何事,可眼中还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少爷,不必担心的。”余澄水道。“老爷经常去别的地方经商,对于这些事会有自己的应对手段。”
简澈这时也续上余澄水的话道:“墨大人你的父亲应该是会没事的,李家的人知道李舟被山匪杀害后,立马就动用自家的人脉,让贺州整个州大部分的县剿匪。”
言罢,简澈拱手道了个别,上了自家的马车,爱上马车之前又留下一句:“秋大人知道墨大人得罪了埠海县的那些山匪,让墨大人注意些多带些护卫。”
墨笛应了声“嗯”,就没再说话,上了自己的马车,思考些什么?
世上的事都这么有缘分吗?墨知塘就跟在了李舟后面。墨笛心道。埠海县山匪猖獗他是听佟泉提到过的,至于是有多猖獗不清楚,我不清楚。
墨笛内心疑惑索性直接叫佟泉过来为自己解答。
“少爷,那山总共加起来不到一千,可也有七八百的人,之前还听别人说那埠海县新上任的县令要上山剿匪。”佟泉在牢房里跟那些人称兄道弟的,有些事自然还是他们说的。
墨笛闻言,望向了守在马车外的护卫,加起来总共不到五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这能收吗?”城门的守卫小声的对年子庸问道。“他们身上带了一些不能出城的东西,可又塞了一些银子给我们。”
年子庸闻言,拿过过所文书看了一遍,“一些小东西而已,收一些影子就让他们过去吧,总不可能去计较况,不过我不建议收。”年子庸说着,将墨笛的过所文书递给了另一名城门的守卫。“主要是户部的官员。”
——皇宫,
“再过几月,尚书令就要请辞了。”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着蟒袍的人,不是太子楚默而是当朝的二皇子“楚舟”。
楚舟已将其他人叫出宫殿外?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刑庭”。宫殿内的金光照在了楚舟身上,楚舟脸上的茫然也流露了出来。
“殿下何必忧心?那尚书令走便走了。他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殿下你的人,就算余烨坐上那个位置,他也不是太子的人,他走了与局势无关紧要。”刑庭道。
楚舟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怎会没事?李家倒台后,工部左侍郎会是太子的人。又道:“一个侍郎就算了,户部吏部将全纳入太子麾下。”
“怎么会呢?”刑庭惊讶道。
“怎么不会?”楚舟也烦恼,拿起桌上那盛满酒的酒杯,一口气饮了下去,随即眼神望向刑庭,似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开口道:“去把一个名叫墨笛的六品官员处理掉。”
楚舟抬手揉了揉眉心,续道:“他已经出了京城,要去调查埠海县河堤崩塌的事件。”又道:“叫那蛇女去,他不是能控制蛇吗?”
刑庭闻言,心里面虽有疑问,可还是应了“是”
刑庭抬脚打算退出宫殿外,去做楚舟吩咐的事,楚舟原本也打算去休息一会儿,可仿佛想到了什么?在刑庭还没退出去之前补充道:“这个事,做得隐秘一点,越隐秘越好。”
——东宫
“二弟呀!难怪孤会被我一直压着。”楚陌道。
“太子殿下聪慧过人,是不是二皇子能比的。”在楚默身旁的宦文赋道。
“父皇不宠爱他,表兄又选择了我,他能拿什么争。”楚默淡淡的开口道。“以前孤就觉得他没法和我争,以前不谈天赋,光是父皇和表兄都向着我,表兄更是我的老师。”
宦文赋望了天上那阴云密布的天空,附和的笑了笑道:“建王殿下亲自策划了,通过李家这一件事,又亲自为策划了下一年的科举。”
“表兄以前心善,虽然想得出,可并未提出来。”楚默道。“还在孤这哭过,也是跟我哭诉时让孤跟父皇提的。”楚默说到这语气开始忧伤起来。“就是不知,表兄失忆后再面对这些,会不会承受不住?”
宦文赋这时也转移话题道:“二皇子派出去的人已经拦住了,需不需要惩戒一番二皇子?”
楚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了存着吧!”又道:“我那二弟肯定会忍不住召见表兄,到时候让表兄自己收拾。”
宦文赋望了望天色,以至未时。“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会代为转达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