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厚云雾所遮掩的月色,尽在此刻让人觉得那苍穹之上有淡淡的血色。

“父亲果真从未重视过我吗?”李舟在一个客栈歇脚,此刻他正自言自语道。“竟止派了十几个护卫护着我,好歹是正三品官员的嫡子。”又道“这护卫的数量跟护一个六品的官员没区别。”

不知是谁?大声的“啊”了一声将这客栈平静的夜晚打破了,将空中的月色染成了血红。

李舟听到这声音后,欲要出去看看,可刚抬脚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之而来的便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李舟一惊,愣了片刻,而也是这片刻,李舟的护卫被全部杀害了,只留下了李舟一人。

血腥味越来越浓密,血一滴一滴的从楼道上流下,血红的月色映照着整个客栈,房门被破开的声音传到了每个客栈的雅间。

李舟当然也明白了自己的护卫已经全部被杀害了,想要跳窗逃走,可刚打开窗,一枚细小的暗器就在他的脖子处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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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舟瞬间就感觉到全身无力,缓缓的跌坐在地上,等待命运的到来,童工湖破开了房门。

在血红的月色映照下,李舟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恐,惊恐多于疑惑,童工湖提着已经染了血的剑缓缓的走到了李舟面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李舟语气惊恐的求饶道。“我父亲是工部尚书,你们想要什么,我父亲都能给你们。”

童工湖将染了血的剑举了起来,剑锋指向李舟颈脖,一滴一滴的血从剑上滴落下来,滴到了李舟的青绿色衣服上。

李舟他害怕可他不敢动,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片刻童工湖收起了剑,李舟只是缓了缓,精神还依旧紧绷着,童工湖提着他走到了客栈门前,对暗卫吩咐道:“这里看到李舟的眼睛全部挖下来,不……全部杀了。”

在客栈内的闻言,全部惊慌的开口道:“我们家有钱,我们家有钱,放了我们,我们全都给你。”

那群暗卫接受到命令后,不到一会儿,客栈内的吵闹喧哗彻底平静下来了,月色在此刻显得更加的血红,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客栈,秋风缓缓吹过,也无法吹散一丝的血腥味。

李舟惊恐的望着充满血腥味的客栈,内心的防线瞬间被摧毁,眼神中的除了惊恐,还剩下了迷茫。

——京城,已至午时。

“可恶,我睡过头了也不喊我。”墨笛气愤道。“余水澄,你死定了,昨晚我喝醉的你吓唬我是吧?”

余澄水一直在外面候着,听见房内墨笛的话,心中有些委屈,可还是打开门向前笑呵呵的道:“少爷,用午膳不。”

墨笛一看余澄水笑呵呵的样子就气,气愤的道:“我都睡到了午时了,咋还不叫醒我?”

余澄水露出了委屈的表情,暗道:我叫了,我还上前推了推,就差没一巴掌往你脸上招呼了。“少爷,你喝醉之后似乎叫不醒啊,小的向前推了推你也不醒啊。”

墨笛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缓缓道了个“哦”

余澄水见墨笛怒气已消,续上刚才的话道:“那少爷要用膳不。”又道:“少爷,想吃什么?小的去叫人做。”

墨笛此时来了兴趣,笑了笑道:“我要吃人肉。”又道:“你的。”

余澄水闻“啊”了一声,又立马反应过来道:“哦,小的现在去把自己炖了。又道:“少爷,若是觉得不够吃,小的去跟竹卫营的人要个死囚。”

余澄水言罢,也不等墨笛再开口,赶紧从房间内的跑了出去。

童林在外面见到后,拦下了余澄水,笑呵呵的道:“少爷,想吃人肉,还是你的。”童林说着拿出了随身的佩剑拔了出来,带着挑逗的语气道:“你是自己跳进锅里了,还是让我亲自送你进锅里呢?”

余澄水闻言,立马道:“少爷,开玩笑呢?不能当真不能当真。”又道:“况且你现在不一定能再打得过我了。”

童林“哦”一声,“那试试。”

墨笛在房内无奈的看着,走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望着他俩随时将要拔出剑开打的样子,又望了望今日的天色。

苍穹之上的光芒被厚厚的云团尽数遮挡,独留下那残缺的余光洒向大地,阴云密布掩盖了整个京城,既不细雨落下,也无阳光浇下。

佟泉这时候也刚好过来,撞见了这一幕,眼神中没有半点疑惑,开口道:“怎滴,你俩又要切磋武艺了?”又对余澄水道:“你可是一次都没赢过。”

童林这时也开口道:“他若是输了,就听少爷的吩咐,把它用锅里煮了,他就是今天的午膳。”

“佟叔,你过来我这看着。”墨笛道。“等他俩打完把他们都扔锅里炖了,我都饿坏了。”

“少爷,还未用膳。”佟泉道。“小的现在就吩咐人去准备。”佟泉言罢随即便离去了。

一盏茶后。

童林收起了自己的剑,余澄水的剑折断成了两段,落到了地上。

“可恶,又输了。”余澄水道。“真是失之分毫差之千里。”余澄水捡起地上那断开两折的剑,缓缓道:“看来我还需要一两年才能追上?”

“加油吧!我得去准备一些东西了待会就要出城了。”童林淡淡的开口道。

佟泉这时候也来叫墨笛去用膳,墨笛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