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墨府的院子空落落的,人都被墨笛叫去别的地方了,此处除了墨笛外,表面上看去却并无一人。

墨笛内心清楚,任他们在暗处看着自己,月色洒下,墨笛自顾自的坐落在院中一处池塘边的石头上。

赵鹏赋(古)心知,今日已是第八日,叫余澄水给自己准备了一坛酒,赵鹏赋(古)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准备,可能最近的事,令他烦、令他怒、令他疑惑,令他迷茫。

赵鹏赋(古)打开了那坛酒,月光洒在那坛酒上,洒水反射出光芒,酒香四溢了出来。

洒香与药香囊所散发的药香结合在一起,墨笛闻了闻了酒香与药香结合在一起的味道,轻声道:“洒真香。”

说罢从腰间取下药香囊,举起手将香囊扔向了池塘的水中。香囊在水中缓缓地沉了下去,药香味散尽,空气中也就只剩下了酒香。

赵鹏赋(古)望着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一坛酒,心道:“与墨笛对话完再喝。”

“你也准备了酒呢?”墨笛(现)道。

赵鹏赋(现)闻言,知道墨笛(古)也和自己一样不知为何要带酒,只是道了“是。”又道:“墨笛你叫许白秋,你为何不告诉我?”

墨笛(古)听后先是一愣,但还是立马回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原以为我父亲告诉了你,现在想一想第二次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了异常才对。”又道:“就算有这层身份又如何?只是一个保障,我选择了楚陌,就要放弃齐王,有王爷身份帮不了他太多。”

再道:“我想给我父亲也改名换姓了,我父亲选错了,可不重要。”墨笛(古)说着,觉着上着话有错,又耐心解释道:“父亲在楚陌还未继位时选择了齐王,也不能说是选错了,只是更看好齐王。”墨笛(现)说到这,突然停下了口,望向了身边的钟,已过去了二分钟。便道:“以前的事不好解释,短时间内就算说了也言不尽意。”又道:“你先跟我说说你那边的事,我替你出谋划策。”

赵鹏赋(现)闻言,也不废话,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说了出来,也将自己的一些疑惑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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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笛(古)听着赵鹏赋(现)的话,脑子急速旋转,心道: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了。

待赵鹏赋话罢,墨笛(现)开口解释道:“山匪是意料之外,可并不影响,去埠海县后……你可以和新上任的县令说:“要剿匪,直接带人上山逼问。””

墨笛(古)欲要开口将自己的所有布局说出来,可想到了赵鹏赋(现)在现代所设立的人设,担心他心太软,会坏了大事。

“以后就不要太靠近流民了,查了一些资料,我们那时代很多病都是没法治的,可不要被感染了,要问的话就让余澄水童林去问,你离远点。”

墨笛(古)又道:“你觉得真相重要吗?”

赵鹏赋(古)疑惑他为何会有如此疑问可还是道:“青史上自会有真相。”

墨笛(古)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续道:“待下次见面之后,李家的事就告一段落了。”心道:简澈你也可以去见他了,你是误入棋局的一枚废子。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墨笛也没有在听到任何的声音,心里的疑惑短短十分钟内怎么可能能解决?

四周很平静,没有丝毫的声音,池塘中的水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月光洒下,墨笛低头望向那水中的自己。一双眼睛明亮的如高悬在夜空中的月亮,清澈得如池塘的水中一般。

酒香四溢,墨笛终于是忍不住了,也不用再忍了,饮下了今夜的第一口酒,酒是烈酒,如同甘火,墨笛咳嗽了几声?又仰起头,望向了头顶的那一轮不完美的圆月。

“他在躲着,我问他李家的事,总是躲着不说,只告诉我接下来该如何?”

秋风吹过,让墨笛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饮下第二口酒,又咳嗽了几声,神智也依旧不清!用手撑着自己,卧躺下,眼睛直视着明月。

第三口酒还未有饮下,墨笛便顺着那朦胧的睡意,睡在了池塘边的石头上,石头很平阔也很广。

余澄水手持着蜡烛,蜡烛却并未被点燃,待点燃后,烛光瞬间将四周的黑暗驱散,余澄水也带着一个人向池塘走去。

余澄水借着烛光,发现那末喝完的酒已经洒了出来,而附近也只有酒香,没有再闻到淡淡的药香味。

余澄水将蜡烛递给下人,自己则背起墨笛,送他回了房间。

墨笛衣服上沾了酒,余澄水闻到酒香,疑惑的将心中的事说了出来:“少爷,今日咋就想喝酒了?”又道:“违心的事我去做就行。”

余澄水将墨笛送回床上,让下人将蜡烛放下出去等着,那个称了“是。”便退了出去。

余澄水在那人退出去后,望向醉倒的墨笛,墨笛还未完全醉倒,刚才被余澄水背回来的路上,还说了几句醉话。

墨笛眼睛是睁开的,醉意朦胧的望着余澄水,烛光照耀着俩人。墨笛的眼眸中的那似水的明亮,张了张,又合上。

余澄水向前靠近墨笛,用手在墨笛身上翻了翻,像是在找些什么?

墨笛感觉那只手似乎是要翻到了自己藏起来的匕首,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望着余澄水淡淡的开口道:“在找些什么?”又道:“是想找我父亲赠我的那把匕首吗?”

墨笛眼眸中似带着水,望着余澄水续道:“是想用那把匕首杀我吗?”墨笛说完自己都微微的笑了起来。

余澄水听着墨笛的那些醉话,也笑了笑,刚好此时找到了匕首,从墨笛怀中拿了出来道:“少爷,你有什么遗言吗?”

墨笛没有回答,只留下一句:“我信你。”便合上了眼睛未再睁开。

“少爷,小的还以为这东西你早不知道放哪了?”匕首上的寒光照在了余澄水脸上,余澄水又关心道:“这匕首可是世上最锋利的刀,当真是削铁如泥,少爷出京城后一定要好好带着,小的也不一定能随时在少爷身边保护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