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救灾的旨意一下来,城门那里便有人在施粥建筑茅草屋。

墨笛和秋十里身穿着官服,坐着马车缓缓的来到了城门口,一群群的商队正排着队接受着检查。

墨笛和秋十里可不在马车里坐着,慢慢的等着检查出城门,等那时候天都黑了,直接就和墨笛下了马车。

秋十里抬脚就要往城门口走去,余澄水此时拉了拉墨笛的官服,墨笛也叫停了秋十里。

墨笛有些无奈道:“拿出来吧”

余澄水闻言将毒药和暗器都递给了墨笛,一旁的秋十里见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先生的这护卫可真特别。”

墨笛闻言,也没有回话,无奈的将那些暗器和毒药藏在了自己身上,城门的护卫就眼睁睁的看着墨笛就这样将那些暗器和毒药藏在了身上。

墨笛即使没有过关文书,也是能凭借着六品符牌直接出去的,而且此时他身着着六品的官服,秋十里身穿着四品的官服。

城门的守卫见墨笛和秋十里抬脚就准备出城门,也没准备给他们看过关文书,因为除了秋十里其余的人根本没有,可也不敢拦着他们,还生怕被那两位官员记恨上。

墨笛出到城门后,当着城门守卫的面,又将藏在身体里的暗器和毒药全部还给了余澄水。

“可恶,这人是真欠揍。”城门的守卫小心的说道。

“那上去打他,只要觉得你打得过,而且能保住你的性命。”年子庸带着挑逗的语气道。

“算了算了。”

墨笛出了城门后,便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扶光洒下大地,映照着出流民的一个个惨状,有的没了腿,有染了病令其脸色苍白,即使是这样流民也是比较有秩序,一个一个的排队上前领米粥喝。

“先生猜一猜这些用来救治㓍民的米粥,是从哪个粮仓买来的?秋十里道。

墨笛闻言,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仔细思索了一番缓缓的开口道:“不知道。”

秋十里拉着墨笛走到了遮阴处,望着那些流民开口道:“只在二家粮仓上买了,墨家的粮仓与福家粮仓”又道:“先生,知道为什么。”

“我猜他们将粮价抬高了,只有我家和我母亲的娘家末抬高。”墨笛望着那些排队领着粥的流民道。

“户部所定的一斗米价格应是二十文,可京中大多数粮商售价都提高了两三倍不止。”秋十里又道:“户部只负责定价,不负责管这些,管这些的又是京兆府,可京兆府会管这事吗?”

墨笛闻言,似是懂了:“下官家的粮也不多了,不可能能救济这么多灾民,况且秋大人也不能总往下官家买粮。”又道:“会让人抓着把柄的。”

秋十里“嗯”了一声,对身边的一个随从吩咐道:“去找几个埠海县的流民,墨员外有事要问。”

那随丛称了“是。”便又带着几个人去流民那找人去了。

不过半炷香,那随从便带了两个人过来。一男一女似是夫妻,那女的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儿。

那两人来到距离墨笛三米处便跪下施礼道:“草民(民女)见过大人。”

“起来吧!”秋十里道。那两人闻言,随即站了起来。秋十里又对墨笛道:“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墨笛抬脚想上前问话,秋十里却拦住他道:“流民身上多带些病,若是染上了可不好。”

秋十里这话说的含蓄,墨笛也听得懂这些流民身上可能会有传染病,再加上古代医疗技术落后,染上了治不好便死。

墨笛“嗯”一声,随即大声道:“本官问你二人,埠海县上一任县令是怎么回事?那群山匪你们又觉得如何?”

墨笛此话说的有些严厉,那二人听了后,竟颤抖起来了。

片刻后,那两人还未回话,秋十里直接大声道:“怎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秋十里言辞犀利,那二人一听,抖得更厉害了,又过了片刻,那二人中的一男子喃喃开口道:“大人,那……那县令老爷对我们挺好的,那……山匪也是……好的。”

墨笛闻言,许久未发话,片刻后余澄水对墨笛道:“陆州,埠海县上任县令,在职期间秉公敬职,冶下百姓一片安好。”

“是是是,县令老爷很好的,无论什么事都亲自操守。”那男子道。又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县令老爷被人说是受贿,把他抓走了。”那男子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那些新的县令老爷对我们不好。”

墨笛听着那男子的话,心中不解的疑虑又多出了一事,缓缓的对余澄水道:“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抓吗?”

“自是知道的,少爷你不也知道吗?”余澄水有些不解的道。

墨笛的思绪回到了大理寺的地牢中,那人就如同死人一般,烛光所照过去的时候。我望着他,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不知是做错了什么事?在内心不原谅自己。

“山匪。”墨笛默默的吐出两字道。

“山匪也好,经常给粮食我们。”

墨笛闻言,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些银两,从远处扔到那二人的地上道:“走吧?”

那二人见状,收下了那地上的银两,连忙一人一句:“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墨笛此时又对秋十里道:“秋大人,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在这可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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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十里听后笑了笑:“本官能有什么事?别看救治的工作交给了本官,本官只需要指挥人去买粮,随后后让工部的建个茅草屋,礼部让他们接着在那喊吧。”

“那一同回归衙署吧!”

不同的时间,同一个地点,余澄水笑呵呵在城门的护卫面前将毒药和暗器递给了墨笛。

墨笛也当着护卫的面,将那些毒药和暗器放在身上,光明正大的和秋十里走了进去。

“啊——,这就是在调戏我们?我要捅了他们。”

墨笛和秋十里一同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到了户部衙署。

刚回到衙署,一名主事就急匆匆的上来道:“秋大人,米价降了。”

秋十里:???

“京兆府府尹苏江渺,苏大人亲自带人去平的米价。”那主事又道:“现在的米价是二十文一斗”

秋十里闻言,激动的道:“什么叫降了?那叫恢复原价。”又吩咐道:“现在叫上人去买米。”

墨笛在一旁闻言,心想:这京兆府怎么干起这些得罪人的活了?

——贺州一处在官道旁的小客栈。

——亥时。

“李舟走在我们前面对吧?”墨知塘手上拿着一柄卷轴道。

童工湖在一旁称“是”

“李家这一步棋,快要走到头。”又道:“待秋儿从埠海县回到京城,这局棋就已经走到头了。”

一轮圆月高悬在空中,明亮的月色将附近的客栈外的黑暗全部照亮,所有隐藏在周围的暗卫也全都显形了。墨知塘叹了口气,吩咐道“去把我们前面的人处理掉。”

童工湖称“是。”

墨知塘眼睛望向京城的方向,眼神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深邃,幽深。

“下一个就是你了。”

——京城

正在睡梦中的辛常猛地惊醒,拿手捂着胸口,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望向了窗外的月光。

明亮的圆月悬挂于高空,秋风吹过,厚厚的云雾慢慢的将那明亮的圆月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