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满楼的灯火通明并不适合墨笛,墨笛也没在那地方多逗留,上了马车便直接回了府。

墨笛回到府后,本想直接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可却听到婴儿般的啼哭声,这时候一名奶娘跑了过来对墨笛赔罪道:“少爷,奴婢没有管好,让他大半夜便哭了,吵到了少爷休息,请少爷恕罪。”

墨笛闻言道了个“无事。”便回自己房间歇息了。

那个孩子是那涂亏在意的,后日去埠海县的时候带上他。

也许是昨日的一夜未眠,今晚的墨笛很快就入睡了,时间也转瞬间来到了隔日。

隔日一早,墨笛便早早起身用完了早膳,去衙署解决完了事情,就要去大理寺大牢找埠海县被罢免的县令陆州。

可刚要走,发现还有一件事未问,又去了秋十里的班房,没在,大概是昨夜喝酒喝多了还未醒。

墨笛离开了衙署,到了衙署外,阳光因为昨日的雨在今日显得格外的灿烂,墨笛在上了马车便前住了大理寺。

大理寺内,墨笛将文书给了大理寺主薄,主薄领了文书后,将墨笛领进了地牢的第一层,这里关的大部分都是有功名,有官身的人。

“墨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那主簿又道:“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呼唤外面的文吏。”

墨笛“嗯”了一声,主薄便将蜡烛递给了墨笛退了出去,墨笛手持着蜡烛望了望那地牢中的人,那个被罢免的县令陆州。一身的囚服穿在身上,头发凌乱,眼神涣散。

墨笛手持着蜡烛低下头开口道:“埠海县河堤崩塌的原因是什么?”蜡烛的烛火在这黯淡无光的地牢显得那么耀眼,吸引了不少其他牢房的人目光。

陆州并未回答,只是呆呆的坐在那,眼神空洞黯淡。墨笛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埠海县河堤崩塌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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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州就像个死人般,什么动静都没有,墨笛将蜡烛举近,缓缓的开口道:“不说,那到时候只能屠尽埠海县的山匪了。”

陆州闻言,眼神不再那么的涣散,而是重新聚集起来,望向了墨笛。墨笛在烛火的光照耀下,那一双眼睛显得明亮而清澈。

墨笛见他有动静了,心里也没想到这方法能成功,埠海县的山匪知道一切,用它来威胁试试,果然成功了。

“那是义匪,不能屠。”陆州淡淡的开口道,语气显得是那么的虚弱。

“什么义匪,劫富济贫吗?”墨笛淡然的开口道。又道:“这些山匪,就是该杀。”墨笛此话本意是用来吓一下陆州的。

“墨大人,又何必跟那些山贼过不去呢。”陆州用手撑起身子,在墨笛耳边轻声道:“李家与京城的一位商人勾结,将坏的木料石料全送来建筑合体了。”

陆州咳嗽了两声又道:“我不知是哪位商人,我只是检查木料石料的,不过也是我的错,才导致河堤崩塌的。”

陆州刚说完就跃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虚弱道:“还忘……墨大人放过那些山匪。”

墨笛不知道为何陆州如此维护那些山匪,只能是默默的“嗯”了一声。

墨笛将蜡烛放到陆州牢房旁的一个凳子上,随即便离开了。

烛火的光打在陆州虚弱苍白脸上,陆州默默的望着那快要燃尽的蜡烛,不知在想些什么。待烛光燃尽,牢房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陆州也在烛火熄灭后,缓缓的重复道:“错了,我错了,做错了。”

墨笛在离开大理寺后,便直接回了户部衙署,“秋十里应该已经醒了。”

墨笛直接就到了秋十里的班房,秋十里也正坐在自己班房内处理差事。

“秋大人。”墨笛道。又道:“昨日玩的可开心。”

“墨员外,你询问本官私事做甚?”秋十里语气严厉,却让人认为是玩笑话。

墨笛脸上露出笑容,笑呵呵道:“好了,这里没外人。”又道:“下官有件事想询问你。”

秋十里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后,才缓缓开口道:“先生,想问什么事啊?”

墨笛眼神望向班房外面,片刻,道:“就昨日那贡家大公子那事。”又疑惑道:“李家为什么会举荐他来户部,又是谁举荐的?”

秋十里闻言,默默的将他查到的事说了出来:“贡家家主贡栖迟与李家不知做了何种交易,应是交易成功了。”又道:“李瑞云亲自去吏部举荐的。”

墨笛闻言,恍然大悟一般,一切的猜测已经成立,接下来就是收集证据了。

昨日的倾盆大雨,将城外的流民好好的洗漱了一番,也将埠海县的流民回忆起了河堤崩塌的那一日,而因为昨日的大雨才显得今日的阳光格外的灿烂。

“先生可有差事要办。”秋十里忽然开口道。又接着道:“若是无事,可以陪我去看一看京城外的流民。”

墨笛还要为明天去埠海县的事做些准备本想拒绝,秋十里续刚才那段话道:“那里也有埠海县的流民,可以去询问一下埠海县当地的情况。”

墨笛闻言“嗯”了一声:“那便一起去吧!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