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文弱的样子,是能把李舟打成那个熊样的人吗?”

墨笛在京兆府中录完是自己亲手打的李舟的口供后,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佟泉不知去了何处?便询问起刚才跟一块走的武卒。

这武足也是自己人,见墨笛问起佟泉,立马就恭敬的说道:“少爷,“佟爷”他在大牢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现在要走了,他自是去告别。”

墨笛听到武卒对佟泉称呼,内心感叹道,这个人真的越来越像武将,要不是他叫我少爷,我都怀疑他以前是上过战场的,只是原身的父亲有这个能力吗?

按佟泉这性格,遇到志同道合的人,我感觉他得喝上一些酒再走。不行,我得去催一催佟泉,这毕竟是李家的地盘,虽然在这我并未受到任何刑罚,但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而且秋十里还在外面等我。

思考完的墨笛问起了刚才的武卒,询问他能否带自己去找佟泉。

京兆府的地牢错综复杂,有些地方自己也是不能随便去的,所以才想找一个武卒带路,墨笛询问的这个武卒是自己人,应当是会带自己去的。

果然那武卒非但没有拒绝,还恭恭敬敬的为墨笛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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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笛在武卒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佟泉,这时的佟泉正举起酒杯,要敬给身处牢房里的人。

“各位兄弟佟爷我就走了,在走之前,佟爷我先敬各位一杯酒,喝完这杯酒以后,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所以各位就不必想我佟爷了”佟泉说完,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在佟泉身后的墨笛看着佟泉行为,只是笑了笑,并未出声。

等佟泉敬完酒,又说了一些话后,墨笛这才上前用手扯了扯佟泉的衣服边角。佟泉刚想开口讲一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发现身后有人扯他衣服,立刻不耐烦的喊道:“哪个臭小子,扯我衣服,打扰佟爷我的雅兴”

“佟”墨笛刚要开口,却突然停口,想了想说道:“佟…佟叔,我们该走了。”

佟泉听着这熟悉的口音,转过头看去,发现是墨笛,立马激动道:“原来是少爷,小的还以为是哪个混小子不长眼,敢来骚扰我。”

……

“少爷,你咋这样称呼小的,小的受不起呀!”

墨笛温和一笑,随即开口“我就觉得这样称呼佟叔比较亲切点。”

少爷以前也是这样称呼我的,这是恢复记忆了吗?

墨笛看佟泉皱着眉头的模样,试探性问道:“是不是这样称呼不好”

“没有,没有。”佟泉傻笑的说道

“这就是让你请辞的墨家少爷,看起来怎的如此文弱”

墨笛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我家少爷一介文臣,需要什么武力了,反倒是你们,不好好的过日子就算了,还去山中当山匪。”佟泉冷哼道。

“住在这京城中的人就是好啊!”牢房中的人嘲讽道。“我们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我们不是京城中的人。

“那你们是哪里人?是在何处当的山匪,又是怎么被抓来这的。”墨笛望着牢房中的人疑惑的对其问道。能好好过日子,怎么会去当一个到处抢掠的山贼,所以其中是有一定原因的。

牢房中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墨笛,他们看着墨笛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神,都感觉这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人。随即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地方,而那地方就是“埠海县”至于为何被抓的,他们并没有说。

墨笛再听到他们是埠海县的人,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平缓下来询问“那你们知不知道埠海县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墨笛望着牢房中的所有人,牢房中的人听到这个问题,无不低下了头。

墨笛见无人回答他的问题,不由得笑了笑,随即跟佟泉说:“佟叔,我们走吧。”

墨笛其实听到是埠海县的人,是想问出一些关于那里的事的,但他也知道,一介平民能知道些什么,所以也并未抱太大希望。

佟泉一听,立马回答道:“可少爷,不是还有问题没有问出来吗?”随即佟泉看向低下头的那些人,高声道:“你们都低下头做什么?你们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县的,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你们最好都说出来。”

“埠海县最近确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牢房中的一个哽咽的说道。

“什么事”墨笛注视着牢房中与他对话的。

墨笛等待着那人的回话,可那人只是看向了和他在一个牢房中的人,并没有回墨笛的话,而牢房中的人除了他不知为何全都低下了头,似乎都陷入了悲伤的往事。

“埠海县,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墨笛语气温和的再次询问。

可那人还是没有回话,只是眼神默默的看着墨笛,眼底中还透露着一丝无法掩盖的忧伤。

墨笛见他还未回话,打算就此离开,可佟泉就不愿意了,直接就将牢房中的门打开,随后走进去骂道:“少爷一直在问你话,你却一直不答,这是为何?”

那人见他进来了,脸色浮现一丝惊恐,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其他人抢先骂道:“你们家少爷,不是京中官员吗?让他自己查去,何必来问我们。?”

这句话充满了怒气,直接也把其他人的怒气点燃了。

“埠海县这件事,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京中的官员不知道,甚至没听说过,这分明就是来接我们的伤疤,牧梦也是的,为何要回答你们?”

墨笛听完他们这些充满怒气的话语后,知道自己不应该问他们,打算叫上佟泉直接回府,再前往户部衙署了解情况。

“佟叔,我们走吧,这件事似乎对他们影响很大,我可能就不应该贸然去问。”

佟泉听后,也准备跟着墨笛离开了,可这时牢房中传出一句“何必惺惺作态,你就是故意来这里找茬的。”

墨笛听后并没有恼怒,可佟泉一听气急上头道:“我们少爷真要是来找茬的,你们全部人已经被我按在地上揍了两三遍了。”

那些人一听全都气愤的哄道:“佟泉那就试试是我们把按在地上打,还是你把我们按在地上揍。”

他们说完,除了牧梦全都举起拳头往佟泉身上打,站在牢房外的墨笛看到这种情况,刚想开口劝道。

牢房中就有一人走了出来,举起拳头想往墨笛身上打去,可不知哪来的飞针,直接刺穿了那人的手臂,让那人疼的停了下来。

那针极小而且速度快,墨笛根本看不到,只看到了那人突然间停下,而且捂住自身的手臂。

墨笛刚开始还很疑惑的看着那个人,很好奇他为何突然停下来,直到看着他捂住手臂的手,流下来了血,然后再凑近一瞧,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根非常细小的针。

墨笛猜测是原身父亲安排的人,让他暗中保护在墨笛身旁,而且是随时都可以暴露的。

至于为何是随时都能暴露,这因为我没有遇到生命危险,只是有个人想对我出手,他就直接出手了,毫不掩饰,哦不对,掩饰了一下,用一根基本上看不到的针。

佟泉见到有人要伤害墨笛,脸上浮现一丝怒意,就算那人被暗中之人解决了,佟泉依旧有些愤怒。

直接将过来出手的人,一个个的打趴下,墨笛在牢房外看着佟泉以一敌十,而且丝毫不落下,还轻轻松松的一脚将人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这令墨笛震惊的说道:“佟…佟叔,你是为何来我们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