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谢司珩想,MG上下一心。姜至一离职,哪怕得罪高层,那些科研人员也立马跟着离职。

“是因为你们家人亲戚都在她手上吗?”他好奇。

容婳笑了出来:“不,因为人格魅力。”她意有所指的看向谢司珩:“就像指挥官,不也愿意为了保护教授,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出来吗?”

“……冒犯了。”

毕竟他还真让人把容婳的家人亲戚都抓来了。

其中还包括她一岁的小侄子。

容婳很大度的笑了下,她看了眼卧室内熟睡的女人,小心的叮嘱道:“还要麻烦指挥官一件事。高层会找你询问昨晚发生的事,在教授清醒之前,你先不要往外说。”

因为,除了姜至本人之外,没人知道什么内容可以往外说。

原本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曾想,谢司珩还真的点头了。

“嗯?”容婳震惊:“我以为你会拒绝。”

谢司珩淡淡的扯唇:“因为我跟你们不是一派的?”

“……”容婳上下认真看了眼这位指挥官,默了片刻,她才笑说:“你是哪派的,得看教授的意思了。”

说完,她恭敬的弯腰,走下楼。

谢司珩步入卧室。

姜至睡的很沉,她的脸色很惨白,几乎没有丝毫的血色,呼吸也很孱弱。

他坐在床沿,神色复杂的盯着她。

美人鱼在这个世间是不存在的。

那么姜至为什么会朝着这个方向进化?

还有她进化后的能力,几乎可以算是超能力了。

“你到底隐瞒什么?”

谢司珩不自控的伸手,婆娑着她微凉的脸颊。

然后,他的手指就被咬了。

“…………”

谢司珩看着那双黑白分明又毫无情绪的瞳孔,眼角无语的抽了下。

“松口,挺疼的。”

她再用点力,都要咬出血了。

“摸的舒服吗?”姜至吐掉他的手指头,眨了眨眼,眼前依然一片漆黑。

她只是轻微的蹙了下眉,面上不动声色的露出一抹淡然。

谢司珩淡定的收回手:“还不舒服吗?”

姜至判断着声音的来源,看向他的方向,秀气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下。

他这话……难不成还记得昨晚的事?

姜至思考了下,试探性的问:“我昏睡多久了?”

“从昨晚到现在。”

“……那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谢司珩看了她一眼,冷淡道:“记得。”

咯噔!

姜至的心狠狠跳了下。

一片黑暗中,她感觉谢司珩俯低身子,因为床榻微微下沉了一些,她都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

“记得你昨晚跟我告白了。”

“…………”

姜至双手抓紧被单。

她面不改色的反问:“你记错了。”

“两次。”谢司珩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是渣女吗?告白完就跑?”

“……你搞清楚点,那不是告白,我只是。”姜至再次词穷了,她‘只是’了几次,都没能往下说。

谢司珩替她说:“你只是想趁我失神,然后催眠我,让我忘掉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你催眠周砚那样。”

姜至眼皮狠狠一跳。

他果然什么都记得!

“姜教授,不解释一下吗?”谢司珩轻轻的婆娑着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里蕴着温烫的压迫感。

姜至没什么力气的拍掉他的手,冷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记得灭你口吗?”

“死之前先告诉我真相,也好让我死的明白。”谢司珩很执着,忽然,他眉头一皱。

从刚才开始,姜至的眼珠子好像就没动过。

“……”

难缠啊。

姜至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她吐口闷气出来,说:“我不舒服,需要休息。”

“可以。”

谢司珩把她的手塞被子里,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你睡吧。”

这脚步声,他顶多就走到沙发那吧?

姜至拧眸:“出去,不然我睡不着。”

“可以睡着。”谢司珩说的笃定:“昨晚我抱着你,你都睡的很熟。”

姜至反唇相讥:“……昨晚我已经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了,睡的能不熟吗?”

很好。

一觉醒来,教授果然又满血复活了。

谢司珩平静的反问:“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拖延时间是没用的吧?”

“有用没用的,先拖了再说。”姜至回答的也很爽快。

“行啊。”谢司珩说:“那你慢慢想。”

说完,他就真出去了。

耳边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姜至才松了口气,她咬了下唇,脑神经几乎都调动起来了。

该怎么把这个谎圆过去呢?

谢司珩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人。

想了会,她艰难的坐了起来,摸索着拿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突然间,却摸到了一只温热的手。

姜至的瞳孔剧烈的瞪大了起来。

她还没收回手,就被谢司珩阴沉着脸握住了。

男人的每个字都夹杂着冰霜:“你看不见了?”

姜至猛的抽回手,她沉着脸反问:“你没出去?”

“回答我?”

谢司珩手指覆上她的眼皮:“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进化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姜至不耐烦的回答:“过一两天就好了。”

“后遗症?”男人阴恻恻的说道:“反复注入那种药剂,你真当你的身体是金刚不坏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姜至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谢司珩,我说过的,我的事你最好少管。”

“是吗?我也说过,你之后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会相信。”谢司珩冷笑:“故意惹我生气,等我离开后,你就跑去作死。这种蠢事,我不会重来第二次。”

“是吗?”姜至冷淡的挑衅:“那我爱你呢?”

谢司珩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姜至自顾自的往下说:“因为爱你爱的要死,所以不忍让你陪我去冒险。这才不得已想办法支开你。这么说,你能接受吗?”

她摸上男人的脸,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不怕死的继续挑衅:“这样的答案,你能接受吗?”

谢司珩冷笑了下:“爱我爱的要死吗?”

姜至淡淡:“是啊。”

“你最好是真的爱我爱的要死!”男人语气森森,话音落下,他就一把抓开她的手,低头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