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快要落下的时候,薛望舒带着枣春等在祭坛外面,她终究还是不放心,想要第一个看到敉敉和小澈出来。
“随舒王,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来硬撑了。”
一位长老在薛望舒不远处说道,他可是看到随舒王站都站不稳,还要人搀扶。
他是知道里面的人肯定出不来的,祭坛磨炼只是个幌子罢了。
祭坛只进不出。
薛望舒并不想理会他,只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祭坛。
“唉,这眼看时辰就要到了,两人还没有出来,进去前,我们可提醒过,太阳落下前一定要出来,只怕两人没有通过磨炼。”
长老的语气中有种幸灾乐祸的欠揍感。
“闭上你的乌鸦嘴,小公主和伯公子那般厉害的人,一定会通过磨炼。”
枣春可不想惯着他说这些话。
“哼,你们就嘴硬吧。”
长老觉得结果已经注定,不想多浪费时间,打离开这里。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出不来的两人,逆着光,居然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听到动静,他转身看到两人,语气中满是震惊,“你们,你们怎么可能出来!?”
“敉敉。”
薛望舒开心叫道。
长老眼看事情不对劲,出手想把两人再度逼到祭坛里。
伯管澈感受到一股强劲的灵力袭向他们,他立刻唤出缨灵枪。
缨灵枪在他手上转动,他手一挥,把强劲灵力挥散。
“司法,你大胆!”
薛望舒直呼那位长老的名讳。
随燕长老们不好对付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本身也很强悍。
长老身上的气场全开,他不能让两人活着从祭坛出来。
只有这位长老一人,蕖敉和伯管澈两人能轻松地对付他。
只是很快,又有两名长老闻声而来。
看到两人,脸上闪过狠毒,“今日,你们就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三人合力想把蕖敉和伯管澈解决。
长老们招招都想要两人的命,伯管澈小时候在蕖氏菩亭学习了那么久,身上的招式和蕖敉一模一样,两人配合默契。
薛望舒自己身体不适,但是她作为随燕女帝和蕖氏的皇后,身边保护之人自然不会少。
遇到危险,那些人都现身帮助两人。
这么多人对付三位长老,很快他们就处于下风。
只是这时候,穆炎在找的李和,在几人打斗的时候,居然悄悄出现在离薛望舒不远的背后。
他手里面拿着一把泛着幽光的匕首,此时,他正拿着匕首靠近薛望舒。
枣春护着薛望舒,她很警觉,立刻发现了李和。
作为随舒王贴身之人,她的能力也不俗。
“李和,你!”
几招下来,她就把李和打倒在地,他手上的匕首也随之落地。
“李和,你敢对随舒王不利!谁给你的胆子!”
李和脸上满是不甘心,不过,他疼得说不出话,可想而知,枣春下了狠手。
枣春伸手想让匕首落到自己手中。
只是这时候,意外发生了,一阵可怕的力量把枣春撞飞。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甚至是薛望舒自己也来不及反应。
那把匕首准确无误地穿透薛望舒胸口,带着血肉被穿刺的声音。
匕首飞出去,插到墙上。
“母后!”
“姐姐!”
薛望雅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就看看到让她痛心疾首的一幕。
蕖敉催动自身最强的灵力,把身边阻挡自己的人全部弹飞,自己则踉踉跄跄冲向母亲。
薛望舒被匕首穿透身体的瞬间,她是惊愕的表情,随着冲击力,她闭上眼睛带着无尽的痛苦,身体往后倒去。
“望舒!”
薛望舒落入温暖的怀抱,只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来人是谁。
蕖栖泽抱住薛望舒,他的手上,身上瞬间沾满薛望舒流出的血,望着她这副重伤昏迷的模样,他耐住性子,立即给她输送灵力。
只是双手控制不住地颤动。
蕖敉跑过来,直接跪在薛望舒身边,她也给母后输送灵力。
“父皇。”
蕖敉没忍住,用哭腔叫蕖栖泽,她现在很害怕,很担心母后的情况。
“敉敉不怕,父皇在呢。”
蕖敉边输送灵力边低下头哭泣,她低下头头后,蕖栖泽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不远处。
而另一边,伯管澈看到皇后受伤的样子发了狠,带着很重的戾气。
一个人把一个长老打倒在地,长老倒地后,伯管澈直接一枪穿透长老的胸口,和薛望舒一模一样的位置。
长老想起来时,立马被薛望雅带来的人按住。
另外一边,两位长老合力,没有人能够近他们的身。
伯管澈提着枪,浑身带着狠劲冲向这边。
“敉敉,你母亲先交给你。”
蕖栖泽用灵力护住了并没有伤到要害的薛望舒。
说完,蕖栖泽起身,瞬间到了与众人缠斗的两位长老前面。
双拳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两人身上。
要拼灵力,两位长老可能因为年纪的原因比蕖敉,伯管澈等人强那么一些,但是在蕖栖泽这样绝对的强者面前。
年纪不是问题,实力才是硬道理。
蕖栖泽拳拳到肉,一左一右把两位长老打得连连后退。
最后,蕖栖泽的双拳变红后,伯管澈上前来,与他一起,把两人用最强腿力踢飞出去。
长老们飞出去几米,然后重重落到地面,人体与地面相撞,发出巨大响声。
两人身体内脏受损,嘴巴咳出源源不断的血。
受伤完人后,蕖栖泽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回到蕖敉和薛望舒身边。
他把蕖敉扶起来,然后把薛望舒抱起来。
“敉敉,我们走。”
蕖敉已经理智已经恢复,她知道母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父皇,你先带母后回去,我有事情没做完。”
蕖栖泽,“好,注意安全,在受欺负,和父皇说。”
剩下的话蕖栖泽没有说完,但是身上散发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父皇把带来的人全部留给你。”
“谢谢父皇。”
蕖敉走向薛望雅 “叔母,这是从祭坛拿出来的,关于长老院的罪行,里面的桩桩件件罪行,都记录得十分详细。”
薛望雅拿过蕖敉手中的东西,一一翻看。
越看脸上的怒气越盛,甚至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可恨至极!”
“可恨至极!”
“一群恶魔!来人,随我一起去长老院,把长老们给我拿下,谁敢抗旨不尊,杀无赦。”
薛望雅被气急了。
……
“大长老,他们失败了,燕雅王正带着人往长老院来。”
“失败?说明那两人活着从祭坛出来了?”
“是的,大长老。”
大长老听到这里,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不知道他是早有准备,还是其他原因。
“大长老,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等着燕雅王来,看看她想做什么,长老院在随燕的地位无人能及,她能拿我们怎么办。”
大长老的语气怎么听,怎么狂妄。
几人就在长老院门口等着人到来。
“燕雅王,你们想做什么呀?这般气势冲冲,也不怕气坏身子。”
薛望雅看着直到现在都还这般有恃无恐的长老们。
直接气笑道,“长老院真是好样的,你们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瞒过所有人吗?”
“长老院为非作歹这么多年,祸害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今日到我手上终结吧。”
大长老淡淡开口道,“燕雅王在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了?”
这般不要脸,真是,真是什么词语都不配形容。
“你们做了什么,终究会有人记得。”
蕖敉站出来开口道,她手里拿着随照王给的灵珠。
蕖敉大喝道,“伯管澈,龙乘营,给我把这些长老全部打进长老院去。”
“是。”
伯管澈提着缨灵枪一扫,把几个长老堪堪逼退了一些。
这时候,蕖栖泽带来的龙乘营全部人出动。
把长老们逼退到了长老院里面。
蕖敉把长老院的大门紧紧锁住。
灵力往灵珠上一输,灵珠飞起来,飞到长老院上空。
在长老们不解的目光下,灵珠开始发出冲天的黑气,黑气中充满着浓浓的恨意。
整个长老院被黑气所包围,蕖敉,薛望雅等人在长老院外看着,听到里面传来各种骇人的声音。
黑气里面,是这些年枉死在长老们手中之人的怨气,现在,正是他们报仇的好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长老们。
看着冲天的怨气,薛望雅问道,“敉敉,能和叔母说说,祭坛里面到底有什么吗?”
除了那些死去的人,蕖敉和伯管澈是唯一进去里面的人。
“叔母,随燕祭坛的磨炼是长老们害人的幌子,里面其实都是随燕历代被害之人的尸骨,我们在里面遇到了随照王的虚影,他把长老们的真实面目都告诉了我们,我们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出来。”
“叔母,随照王说,整个祭坛被长老们贴上了符咒,逝去之人没有办法解脱,他希望我们能把随燕祭坛,毁去。”
薛望雅长舒一口气,“祭坛的秘密原来是这样,好,即是随照王的愿望,那祭坛就留不得了。
漫天的怨气消失后,蕖敉手中的灵珠也跟着消散。
“谢谢。”
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等大家看到长老院的各位长老时发现,这些长老因为惊吓和报复过甚,浑身狼狈不堪,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肤,疯的疯,痴的痴。
没有一个人有好结果。
——
燕雅王把长老们的罪行昭告天下,同时宣布从今往后,随燕不得在设长老院。
随燕百姓们纷纷唾骂长老院那些人。
丽尔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角落痛哭。
“爹,娘,恶人终于有了报应,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了。”
丽尔的爹娘也是被长老们残害屠杀的。丽尔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叔叔婶的无心之举。
所以这些年,即便叔叔婶婶对她在不好,她也忍受了下来。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薛望舒稳定下来的情绪突然又变得紧急起来。
她浑身泛黑,生命力在逐渐消失。
“父皇,是那把匕首,那把匕首有问题。”
蕖敉着急地向父皇说明原因。
蕖栖泽看到薛望舒难受的样子,心揪成了一团。
“敉敉,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听听看,医师怎么说。”
“好。”
蕖敉难过却又听父皇的话,或者说是信任他。
几人看向医师。
薛望雅直接问道,“医师,姐姐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薛望雅问话的态度非常不好,几个医师已经看了一下午,还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医师犹豫半晌,开口道,“燕雅王,随舒王是被夺命匕首给伤到的啊,她身上的生命力,正在被它所吸收。”
薛望雅惊道,“夺命匕首,怎么会是夺命匕首。”
这样恶毒的手段居然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蕖栖泽知道什么是夺命匕首,看来那些长老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是害怕厄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们把所有的恶意都聚集在了这把匕首上。
“这是随燕秘法所成,你们知道怎么解除它?”
蕖栖泽的问话无形中给了这些医师很大的压力。
因为他们,其实不知道什么办法能够解除夺命匕首所带来的伤害。
“蕖皇,我们学艺不精,不知道怎么解除随舒王身上的伤害。”
医师们的头捶得很低,生怕蕖皇会迁怒他们。
蕖栖泽语气很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只能另想办法了。
蕖栖泽在里面陪着薛望舒,蕖敉则坐在母后屋外的台阶上。
蕖敉身上有浓浓的担忧,脸上写满着不开心。
“公主。”
伯管澈走过来,和她一起坐在台阶上。
蕖敉轻轻掀起眼帘看了伯管澈一眼。
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得伯管澈也跟着难受。
伯管澈陪着蕖敉坐了好一会儿。
“公主,方便和我说说皇后娘娘的情况吗?”
伯管澈下午一直随着穆炎处理长老院的事情,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他立马赶回来,就看到了蕖敉这个样子。
他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但是看公主的样子,应该是很不好,非常不好。
“母后给夺命匕首伤到了。”
蕖敉有气无力地说道。
夺命匕首?听起来有些耳熟。
不过,这个东西光听起来就很不吉利的感觉。
伯管澈的记忆被拉回了小时候。
两人各存心事,月光散落在他们身上。
“公主,我可能有办法救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