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起挨顿揍就好了
宇文怀眨眨眼,弱弱的解释道:“卿儿,我虽然动了手,但是我并没有嫉妒,嫉妒是大过,要挨戒鞭的,我不敢嫉妒。”
褚玉卿放开他,示意他起来坐着,道:“你能记住就好,纪宁城万氏及其爪牙清理的怎么样了?”
宇文怀去到主位,拿着最新进展的折子。递给褚玉卿道:“卿儿,这是石钰禀报上来最新的进展,我命石钰带领军中将士突然出手,万氏措手不及,主犯除了万氏族长已经全部抓到,从犯也已经全部落网审判,你特意嘱咐的那几人也已经全部按照你的意思单独关押。”
褚玉卿翻看着公折,对宇文怀的效率还是很满意的。“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
宇文怀有些落寞的道:“你不在京中,我只能多揽些差事,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暂时忘记对你的思念。”
褚玉卿沉浸在公折的内容里,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如何利用最短的时间拿下大宛边境蒲哥城,这么多的子民被转卖到大宛,此仇不报简直有辱国门。根本没有听到宇文怀卖惨的话。
宇文怀见她拿着折子发呆,不敢再出声,怕打断她的思路。
过了一会儿,褚玉卿放下公折疾步到了地图处。一边比划,一边询问宇文怀兵力部署。计划拟定之后,褚玉卿道:“大宛欺人太甚,近十年间,竟掠夺我赤凰子民三千余众,此仇不报,难消我赤凰热血将士心中之恨。”
宇文怀同样气愤无比,道:“卿儿说的对,我与军中将领也曾商议过,即是大宛主动挑起两国交战,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是,先前你不在军中,有些事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如今你回来了,我都听你的。”
褚玉卿看着他,摇头道:“公事私事不可混为一谈,军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将领,他们戍守边关多年,多方采纳意见才是你该做的。”
顿了顿,褚玉卿又道:“大宛大元帅万景元生死不明,大宛京中又暂时没有动静,如今我已回来,不如趁此时机将大宛军队驱逐出境。”
宇文怀听了她的计划,觉得可以,又命曲昀去传各军主将前来议事大帐商讨。
一番部署之后,众将各自领命出门干活,褚玉卿也回去换了装束带领前锋营将士一起准备。
到了夜里,宇文怀避开暗龙卫,悄悄进了褚玉卿的营帐。
“卿儿,我来了。”宇文怀进门的时候,褚玉卿正在研究手上的一张图纸,景元在旁边双手捧着一根藤条。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都是对对方的敌意。
褚玉卿从图纸中抬起头,正好看到两人两人交锋结束。心中偷笑,只道:“过来了?两个人互相认识一下吧,等我不忙的时候带你们去我的秘境,举行一个入门仪式。到时候我的父母会来参加的。”
两人有些惊喜,又有些紧张。宇文怀惊喜道:“卿儿,你不是说我们的关系不会公开吗?那我可不可以去求皇兄赐婚?”
褚玉卿笑道:“你,一会儿挨揍的时候多打三十。”宇文怀噎住,幽怨的看了她一眼不敢再乱说话。
褚玉卿画完最后一次笔,放下手里的笔静待墨迹干透。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手从景元手里拿过藤条,‘难兄难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尴尬。
景元道:“卿主,能不能分开责罚?”褚玉卿拿藤条轻敲手心,道:“不能,宇文怀,你自己说,可知错吗?”
被点名,宇文怀面上有些发热,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卿儿今早回营,我不该失了分寸,动手打人。卿儿问话,不该跟卿儿闹别扭。”
宇文怀说完自觉的跪到桌案前的垫子上,褪了上衣露出要受罚的位置。褚玉卿道:“不止这些,你身边有暗龙卫,估计现在已经把你上午的表现传回京了。”
宇文怀有些慌“卿儿,那怎么办?”褚玉卿的藤条落到他背上,没好气道:“你还问我怎么办?暗龙卫自有一套传讯方式,琉璃月舍拦都拦不住。”
痛在背上炸开,宇文怀默默握拳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风暴’,却听褚玉卿把矛头又指向景元,道:“还有你,自己说!”
景元自觉的跪到宇文怀旁边褪了衣服道:“景元不该在卿主面前作戏,景元知错,卿主罚我吧。”
景元话音刚落,藤条就落了下来,他本就旧伤未愈,猛然挨这一下,一下子撑不住趴到了桌子上。
宇文怀悄悄瞧了一眼,见他背上旧伤未愈,还有三道伤及内里的痕迹不由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又挨了一下“疼,卿儿,我知错了,卿儿别生气。”
两个人挨了几十下后,默契的把褚玉卿给的帕子塞到嘴里。等褚玉卿停了手,景元已经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宇文怀刚想同情他一下,褚玉卿的藤条又落到他的身上了。
宇文怀想扭个头卖卖惨,可惜褚玉卿的藤条落得又急又狠,让他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咬着帕子忍痛。
最后,宇文怀多挨了三十下藤条,也趴到了桌子上。景元看着他,没由来的自卑。他是当朝亲王,先帝幼子,深受上宠,只有这样的身份才配的上跟在卿主身边。
自己一个奸细之后,再怎么更改身份,也抹杀不了父亲是大宛奸细的事实,这样卑贱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卿主。
褚玉卿放下藤条,容两人缓了缓,道:“进了门,都是一家人,私底下,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争来斗去,才两个人你们就容不得对方,若是以后我再纳了别的人,你们还不得翻天?”
听到最后一句,两个人都低头不语,悄悄的你给我个眼神,我给你个回复,定下了暂时的和平约定。
褚玉卿在旁边喝着水,假装没有看到两人的交流。
宇文怀和景元都拿下嘴里的帕子,宇文怀道:“卿儿放心,我最早跟了你,一定会好好跟景元相处的。”
景元也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痛楚道:“卿主放心,景元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褚玉卿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她反正是不想再纳谁了,男人,多一个多一堆麻烦。能忽悠住这俩别给她后院起火就行。
两人整理好了衣服,一左一右腻歪在褚玉卿身边,谁也不愿离开。
褚玉卿有些头疼“你们俩去上药。”宇文怀拉着褚玉卿的袖子,道:“卿儿,今晚我能不能也住这里?我还从来没有跟你睡一张床榻呢。”
褚玉卿笑得有些危险,道:“你有机会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想起来要睡我的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