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次相见,难兄难弟
景元见到褚玉卿的笑容,觉得仿佛见到了冬天的太阳,心里暖洋洋的。大着胆子问道:
“以后景元犯错,都是妻主亲自掌罚吗?”
褚玉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那是自然,我的人自然只有我才能欺负,懂吗?不过,你最好不要犯错惹我生气,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话你们两个一定是头一个遭殃的。”
景元眼睛亮亮的,道:“多谢妻主,景元会尽心侍奉妻主的。”
褚玉卿放开他道:“丑话说在前头,被我发现你再算计我,我会把你送回乌梁城。永不相见。还有,你跟另一个要好好相处,要是被我发现你们互相较劲,我会让你们做一对难兄难弟患难与共的。”
景元敛了情绪,应道:“景元谨遵妻主教诲。”
褚玉卿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道:“盖上我的印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听话是要挨揍的。还有,以后不要唤我妻主,现在还不到时候。”
景元被亲了这一下,觉得好像听到了心里开花的声音,喃喃问道:“景元不敢放肆,以后称卿主可好?”
“随你,回去以后,万氏家族大概已经被夷为平地,我知你为母报仇心切,与你母亲有关的万氏族人都被我单独关押起来,你想如何处置?”
提到万氏,景元也回神,咬牙道:“死太便宜他们了,我要他们也尝尝我母亲受到的羞辱!”
褚玉卿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来还是我来?毕竟是你的母亲,我纳了人家儿子,自然得尽一尽心意。”
景元忍不住凑近褚玉卿,道:“卿主平日事情够多了,为母报仇乃人子本分,景元自己动手就好。”
褚玉卿点点头,又道:“你若回到大宛,私自发动两国战争,可有办法摆平吗?”
景元不敢看褚玉卿,只道:“我本意是屠了纪宁城后就自杀的,没有想过再回大宛。”
褚玉卿愣住,攥着藤条的手有些蠢蠢欲动。景元瞧出来了,自觉的又趴回座位上,道:“卿主,景元错了,卿主罚我吧,景元不敢有下一次了。”
褚玉卿一下藤条落到他背上,叠加的疼痛让景元终是忍不住把手里的帕子塞到嘴里。
在景元快被再一次打哭的时候,褚玉卿把藤条扔到一边,道:“起来吧,把衣服穿好。”
等景元整理好,褚玉卿才道:“等回到纪宁城,跟在我身边露个面,你的新身份,是我落崖后,救命恩人家的幼子。”
景元欢喜道:“是,都听卿主安排。”褚玉卿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俊脸,道:“净会给我找麻烦,都给你记账,再敢犯错数罪并罚。”
景元任她捏着,只是心里又给自己记了一笔,无人时,他会自罚的。
马车停到一处小镇,褚玉卿带着景元稍稍易容后出了马车。吃过午饭后,两个人又换回了骑马。全力赶路三天,终于到了纪宁城境内,两人改了装束,褚玉卿用令牌带着景元去了军营。
听说褚玉卿回来,宇文怀放下手里的活计急忙冲到营门口去接她“卿儿!”
顾不上清场,宇文怀把褚玉卿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见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褚玉卿在宇文怀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攥拳了,不过周围人多,暗处还有暗龙卫,只能暂时忍耐下来,好言安抚道:“王爷不必挂心,末将没事。”
宇文怀听到她的话,急忙松开她,后退一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随我入营吧。”
褚玉卿不动,站在原地道:“王爷,介绍一下,这位是景元。末将落崖之后,就是他的父母救了末将,景元与末将情投意合,所以成了末将的房里人。军营不准外人随便进入,末将保证会派人看守,景元不会随便出去的。所以请王爷允许末将将景元暂时安置在末将帐中。”
褚玉卿说一句,宇文怀就觉得心里的伤多一道,听到最后一句,宇文怀实在忍不住,抬手一拳就直冲景元面门而去。
景元哪里肯乖乖挨揍,闪身躲了过去,跑到褚玉卿身后道:“卿主,救我。”褚玉卿还来不及说话,宇文怀下一拳又来了,景元怕不慎砸到褚玉卿,赶紧出手抵挡。
两个人打了几个回合后,景元一个呲咧摔在褚玉卿面前,宇文怀还要动手,褚玉卿伸手拦住他,正要曲膝跪地惊的宇文怀一把拦住她道:“本王同意了,本王不过是试探他身手如何,别等到了营中被人欺负罢了。”
褚玉卿顺势站直身子,浅浅笑道:“那就多谢王爷美意了。雪悦,带人去安置。”
人群中的雪悦答应一声,便领着景元去了褚玉卿的营帐。
景元随着雪悦离开,宇文怀斥道:“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回去监督训练!”
一下子,除了营门口的守卫,剩下的将军们都一哄而散。
人都走了,宇文怀才委屈巴巴的看着褚玉卿道:“随本王来议事大帐。”
等到两人独处,宇文怀才放肆的搂住褚玉卿,久久不想松开。
良久,久到褚玉卿的衣服都被宇文怀的眼泪浸湿,她才知道这男人竟是水做的。
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褚玉卿难得的哄道:“吓到了?有礼物你要不要?”
过了一会儿,宇文怀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传来“不要,我只要卿儿平安。”说罢搂的更紧了。
褚玉卿叹口气:“原来你也会这么担心我,那个时候,你从来恨不得我立马去死唔!”
褚玉卿话没说完,宇文怀已经不敢再听下去,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那时候猪油蒙心,蠢到无可救药,现在他哪里容得褚玉卿有半点不妥。
褚玉卿推开越来越激动的宇文怀,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王爷这是养好身子了,我交代你的事办了吗?”
宇文怀还在回味褚玉卿的清甜,见褚玉卿上来就问公事,也不解释带来的那个男子的事,心中又委屈又别扭。
擦了擦眼泪,宇文怀没有接话。只是站在那盯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褚玉卿头上掉下三根黑线,现在宇文怀成怨夫了。这感觉,真新奇。
“宇文怀,三年不见你这脾气越发大了,在私,你也只是我的男宠,是想爬到我头上吗?”褚玉卿的话让宇文怀的气焰瞬间被扑灭,忐忑的往前两步跪到褚玉卿身侧道:“卿儿我错了,卿儿别生气。”
褚玉卿抬起他的脸,凑近他小声道:“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一个嫉妒动手,一个装模作样。初次见面,这难兄难弟我看你们是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