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发现了你们的勾当,想要揭穿你们,你就伙同他人意欲除去他。”
“你先在祭司面前,对他各种诋毁,引得祭司对他出手,然后又在村里散播谣言……”
“这还不算,本来你贪墨的也不多,原也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坏就坏在,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又加上看不惯祭司这种自诩“圣明”的做法,明明可以自己占有,为什么还要分给这些愚昧又没有出一份力就能坐享你们的劳动成果。你想不通,所以你就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你看我说的对吗?嗯?”
牛三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看向顾她池的目光中杀意骤现,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反而平静的让人心惊。
“你……”倒是地上的祭司听完后,眼神中尽是被人背叛之后的不敢置信,祭司瞪大眼瞳,颤巍巍说道:“他说的——是真的?牛三你敢——”
“你给我闭嘴!”牛三呵斥他,“你是猪吗?!真蠢得无可救药!”
祭司果然被他唬着了,愣愣呆住不敢动分毫。
顾她池看着他们的表现,非怪牛三有取而代之的想法了,合着这个祭司根本就是一个没什么屁用的纸老虎,除了对他们指手画脚之外,还真没什么本事。
“口说无凭,想当然你想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我,我牛三顶天立地,还是那句话,凡事得拿出证据来!”
顾她池也不废话,吹了个响指,武力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芦”被他哐啷丢在树桩遍布的荒草地上。
武力手中牵着一根麻绳,但不一点也不影响他握拳,他道:“主子。”
众人目瞪口呆的同时,才恍然大悟发现,原来他们并不止四个人啊!
待村民看清地上那些人的长相的时候,有人痛哭着扑上去大嚷,有人嫌弃道:“这不是经常跟着牛三的那帮子人吗?平日里经常对我们趾高气扬呼来喝去,现在怎么成这样去了。”
牛三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他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的火苗也熄了。他眼睛通红,跟发了疯似的,想也不想抽出别在腰间的小柄短刀狂怒着朝顾她池刺去。
“小子,你去死吧!”
沐冰不给他丁点近身的机会,手中利剑隔空飞去,准确刺中牛三小腿,牛三脚步一顿,突然重重栽倒,手中短刀刚好刺中他右腰,他哼哧一声,晕死过去。
祭司跟着瑟缩一下,他望向几人的目光已经由先前的轻慢不屑变成了恐惧害怕,他悄悄把身子不断往门后钻,恨不得把脸埋进门里,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沐冰不带一丝热气的目光凉凉瞥他一眼,他立刻又不敢动了。
無錯書吧全场如死神降临一般。
有个胆大的人慢慢缩着小腿挪到牛三面前,咽了口口水,才伸出手到他面前试了试鼻息,“还,还活着。”
有了他这句话,村民暗自松了口气,不知是庆幸牛三还活着,还是庆幸牛三活着这群煞神才不会将怒气转移到自己身上。总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顾她池走到那串“糖葫芦”面前,唇瓣微动,缓缓吐声,“还想继续装死?”
声音虽低,分量犹重,尤其是在见识了他们一行人的手段之后。
其中一人受不了她的威压,不顾疼痛睁开眼求饶:“求求大侠饶了我们吧,我们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牛三说的话,我们不敢不听,我们也是身不由己照吩咐办事,就只是为了讨口饭吃罢了。”
顾她池缓缓道:“我不会杀你。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条生路。”
那人一听不杀他,当即就要说话,又有一人急声打断他:“你就相信他会放过我们吗!”
那人被他打断,一想也是,遂不肯说话。
“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我们兄弟信不过你!”
顾她池笑问:“不肯说?”
“但问题是,你们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人一怔,“嘎达”一声,顾她池轻飘飘卸掉他的下巴,“不信就算了,总有肯说的人。”
“你说是吗?”顾她池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先前求饶的那人身上。
“是,是。”他亲眼见着同伴成那样,他哪里还敢反驳半句。
“大侠放过我们吧。”
“您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实道来。”他哭着求饶。
顾她池用手擦着自己的手指,悠悠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见了棺材才落泪。”
“我只要你把祭司,牛三吩咐你们干的事情说清楚就行。有一说一,不得造假,不得掩饰。”
“不然——后果你应该清楚,就不用我再来强调了。”
“是是。”那人忙点头,“事情是这样的……”
“祭司把任务分配给咱们兄弟几个,他说只要我们把钱抢回来,按他说的去做,兄弟们只要做事就能拿钱,剩下的事情他会帮我们善后。”
“刚开始,兄弟们都听他的。可是越到后面,他连替兄弟们遮掩都懒得做了。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天在村里打着“祭祀”的名字,女人钱财就可以全都送到他面前,让他尽情享受。”
“而我们呢?每日里顶风作案,担惊受怕睡都睡不好,结果女人分不到一个,钱也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这时牛三和他提议,女人可以给他,但是钱必须得重新分配,祭司不同意,两人还为此大吵了一架。从那之后,牛三就背着他偷偷把钱藏了一半还多,而祭司虽然疑惑,但他并没有证据。”
“本来兄弟几个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没想到……”
“没想到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是吧。”陈雪儿接口,替他说了他没说完的话。
“是,但我们兄弟几个真的只拿了钱,那些女人我们可半点都没碰。”
“女人全都送到了祭司那里,破她们身子的也是他。”
顾她池点头,望了望屋中的顾仙儿一眼,对陈雪儿说:“先把她送走。”
陈雪儿点头,走进屋中后关上了门。片刻后,她背上背着一具“尸体”一样的人出来,直奔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