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儿嗤之以鼻,“别说你们祭司那个老男人什么样我没见到,就你那鬼样子,人不人猪不猪,也想我多看你们一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陈雪儿也是火大,刚才被沐冰命令她心里就憋着一股委屈劲无处发泄,现在竟然有人不要命自己送上门来让她发泄,那她怎么可以不接下呢?

络腮胡眼睛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哼,jian‖人不要给脸不要脸,现在叫的欢,等会我怕你没有力气!”

“给她点厉害尝尝!”边上几人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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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儿抽出软鞭,不耐烦道:“要打就打,一群渣渣!”

十人被她彻底激怒,挥舞着刀剑向她冲过去,陈雪儿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长鞭飞舞,一鞭起,就是一人倒飞出去。

这些人,都只是一群不入流的村里恶霸,陈雪儿和沐原沐冰几个,从被顾她池带回来后就开始习武。每个人都有所长,沐冰擅剑,沐原轻功一流,虽然她自己擅长的是行窃而不是拼杀,但是就这几个人下三流的功夫,原谅她实在没放在眼里。

不过片刻,地上站着的人,只有她自己了。

陈雪儿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手握皮鞭,一鞭一鞭,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她在被顾她池带回来之前,是一个被父母卖进青楼的小丫头,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丑恶嘴脸,她最厌恶的人,就是这些不把女子当人来看待的畜‖牲。

陈雪儿打够了,手腕已有酸意泛出,而地上所有人皆是被抽得血迹斑斑昏死了过去。

陈雪儿收起皮鞭,这才想起沐冰交代她的话,浑身一激灵,想也不想赶忙施展轻功跑了。

风闪躲间,她人影都没了,只留下一地破碎的呼吸声和空中浓郁的血腥气息。

……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人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汲鞋往前走几步,指着二柱,回头问:“这是二柱?”

身后人回他,“这就是二柱啊!”

那人反复看他,最终才确定眼前瘦削纤瘦的人是以往强壮虎虎生威的小憨哥二柱,他顿了顿,问道:“二柱,你不是离开村子了吗?”

二柱苦笑一声,随后哭着大声喊道:“王全叔,你们都被骗了!”

“那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祭司!”

……

二柱说出了全部实情,他望着村民们全都不敢置信的神情,他自己叹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我说的你们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二柱从来不说假话,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他让我和牛三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良心上过不去,想要拆穿他的真面目,被他锁在土坑里。如果今晚上不是这两位大侠救我出来,你们只怕就看不到我了。”

二柱话落,有人大喊:“二柱在扯谎!”

人群中忽然冲出一道人影来,恶狠狠掐住二柱的脖子,他厉声大喊:“你别想着骗人了,我牛三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干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

“说话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祭司做了坏事,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村里的兄弟也加入其中?”

“二柱,难道仅凭你几句话,还有这些来路不明的两个外人,就要定了我们的罪名吗!”

“你污蔑我牛三就算了,祭司那般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我们村里人考虑!难道你忘了,你和你老娘病得要死的时候,是谁救了你们?是祭司!要不是他,你们早死了!”

“你个王‖八犊子,现在是要恩将仇报吗?这两个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牛三一番话说出来,局势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先有些动摇的人立刻怒眼圆瞪,既羞愧又气愤,还有的人忙把孩子抱远开去,看着二柱顾她池沐原三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敌人一般。

这人能说会道,巧舌如簧,二柱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噎噎巴巴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像是被人说中心事心虚了一样。

牛三嘴角上挑,笑容阴冷,毒蛇一样刻薄的脸上满是胜利的光彩,他不放过一点乘胜追击的机会,语气凌然:“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哑巴了?”

二柱底气不足,结巴道:“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从不骗人。”

牛三讥笑:“谁知道你骗人没有。”

“我们只讲证据,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空话。”

二柱语气越来越低,“我说的就是真的。”

牛三不屑和这个废物争执,反正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侧目间,正好和沐原低头看他的目光相撞。

沐原气质清冷,他比牛三高出太多,牛三看他要把头高高扬起,就好像一只蝼蚁仰望大象。

虽然边上那个看起来只比自己高一点点,但是通体富贵之气直抵人心,看着自己的目光甚至比那高个儿还犀利。牛三想到自己这些比喻,心里恨得要死。

他开始咄咄逼人:“你们两个小子,是哪里来的?二柱犯了错从村里逃出去,原来就是你们两个把他带回来,还教唆他胡乱污蔑我们祭司大人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这话无疑是把所有罪名转而嫁祸到顾她池和沐原身上。

但是显然很有用,村民已经暗中拿起铁锹候着了。那眼神,像是要教他们有来无回似的。

村民大多愚昧无知,这情形无疑是牛三占据上风,他们不会去探究到底谁对谁错。更何况牛三是他们同村的人,本身相熟,说话更易让人相信。

而顾她池和沐原,只是两个外来者,和村民不熟,一来就指责他们尊敬信仰的“神”——祭司。

村民排外心里作祟,不相信她们也是正常。

顾她池全程冷眼看着牛三自导自演,已然看够。到这会儿,见他把脏水泼向自己,她轻飘飘说了一句:“说够了吗?”

牛三愣住,“什,什么。”

“说够了,换我来。”顾她池背着手,懒洋洋三步走出。

“第一,你说我们为什么指责你们祭司是吧,因为——他不是人。”

“第二,你要证据,那还不简单,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