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会不会就是神的化身啊,他出现后没多久,咱们村就在后山山洞里,发现了一大堆金银珠宝……那天我跟

着去看,真的壮观呐!”

“那肯定就是了啊,这还用问!”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瞬间引得众人大笑出声。

沐冰见人群渐渐散开,方从树上跳下,望着祭司离开的方向,提步追了上去。

话说祭司也是神秘,众人把东西给他送回来,他再把人打发走后,不忙着进门,反而朝不远处的一条小路走了过去,挑的还是那种黄草丛生,极难下脚的小路。

沐冰立在原地,想了想正要跟上去,这时,陈雪儿回来了。

“你要的东西我拿回来了,喏,就是这个!”陈雪儿丢给他,嫌弃道:“给你!一股子血腥味,腥臭腥臭的,像血液一样,看起来脏死了。”

沐冰亦是嫌恶,用手夹住手帕看起来稍微干净的一角,虽然没说什么,但那脸上的表情极尽隐忍,看得陈雪儿好笑不已。

沐冰忍住心口一直往上泛起的恶‖心感,压‖抑着语气冷冰冰问:“这是什么?”

陈雪儿耸肩,“我哪里知道,只是看那人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我也是趁乱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偷到的。”

沐冰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花来,他把脏手帕用自己的手帕一卷,胡乱塞进怀里,冷声道:“人要走远了。”

陈雪儿感觉莫名奇妙,不过鉴于第一次能让沐冰这样的人表情管理失控,她也算小小成功了一把,陈雪儿心里高兴,急忙追上沐沐。

两人跟着他来到了一间破房子外面,沐冰道:“别跟太近,当心被发现。”

“我在这里守着,你去通知主子。”

陈雪儿皱眉:“我也在在守着。”

沐冰冷下脸来,“快去!”

陈雪儿抿唇,不情愿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沐冰驻足破房子外,透过门缝,能看清一点点里面人的动向,看着祭司的咸猪‖手伸向角落里衣衫破落的女人,听着女人绝望的哭喊声,他依旧不为所动,脚步都不曾移动分毫,静静等着顾她知等人过来。

而这边的顾她池,则正从二柱口中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祭司,根本就不是真的祭司,只是一个打着祭司名义为非作歹享受村民吹捧的神棍罢了。

他暗中从村里人中挑选出一队人手为他效力,包括眼前的二柱也是他手下的人之一。祭司告诉他们让这些人专门在路上打劫那些过往车辆,把人劫走,然后威胁他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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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打劫来的钱则通过向上天祈求占卜的名义,故意让杨柳树村的人发现,从而实现把钱财洗白的目的。村里人不懂这些,只会以为是上天眷顾他们,是村里这位新来不久的祭司神力通天,而不会去怀疑这是否真的会发生这些。

被她掳来的女子多达十余个,有些只是平民子女,有些是富户家的小姐,而身份最高者,当数顾老夫人和顾仙儿。

六月初二两人被劫持那天,其实顾仙儿也被掳走了,而不是二叔口中说的:顾仙儿侥幸逃走,只有老夫人一人被劫走的说法。

二柱说,顾老夫人是被牛三一行人看守,而那小姐则被他亲自押送给祭司了。

祭司夺了她的身子,二柱就在屋外。祭司走后,她趁机哀求自己,二柱于心不忍,于是背叛祭司,趁祭司不注意放了顾仙儿。

只是他没想到,拿到钱财后,祭司不但不遵守承诺,反而又让人把顾仙儿抓了回来,只是这回,二柱被祭司抓起来关起来,没有人救她了。

顾她池思考片刻,问二柱道:“你知道那女子被他关在哪里吗?还有他村里被他收为爪牙的人,有哪些?”

二柱摇头苦笑,“那小姐的下落我不清楚,我被祭司关起来好久了,之前关押人质的地方现在肯定被他们处理了,找不到证据的了。我只能告诉你们村里那些事被他收买的人。”

“嗯,已经足够了。”

顾她池还有一点不解,于是又问道:“你为何宁肯背叛祭司也要救她出去?”

她,不言而喻是说顾仙儿。

二柱惨白瘦削的脸上突然泛起可疑的薄红,他羞涩道:“小姐对我说,她不喜欢祭司,祭司夺了她的清白,她恨他。如果我能放她离开,她以后就喜欢我。”

顾她池:“……”

看着二柱一脸沉醉憨里憨气的表情,顾她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又是一个可怜人。

顾仙儿自私自利,高傲自大,目中无人,有仇必报。像二柱这样的贩夫走卒,平常她看都不看在眼里。她说的这番话,如果不是在利用二柱,那顾她池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顾仙儿了。

更何况,是二柱亲手把她送到祭司的手里的呀。

“仅此而已?”顾她池惊讶莫名,只是一个空口承诺而已,小憨哥二柱人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是他不傻。

不为他自己考虑,事情一旦败露,就算为了自己家人日后在村里的名声,他也不应该如此冒进。

果然,二柱听后身子一僵,警惕地看向顾她池,“这些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无关。”

顾她池原也不想听这些,见他如此防备,索性转了话题,“行,那你跟着我们,免得让人灭了口。”

远方灯火闪现,犬吠声由远及近,顾她池叉腰望着,轻声道:“村里人都散了,你先回去找你的家人。”

“你们……”要做什么?二柱还没问出来。

顾她池往脸上蒙上一块黑布,沐原同样如此,又将二柱看得一愣一愣的。

与此同时。

陈雪儿的行动并不顺利,她原路返回时,刚好碰上一群守在那里等她的十多个人。

这些人一脸凶相,脸上凶光毕露,上下打量陈雪儿,那目光中有鄙夷也有yin‖欲,更多的是残忍。

“小娘子,怎么老是追着咱们祭司一个人跑呢,你看看哥哥我,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不能满‖足‖你?”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满口污‖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