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惊呆了。

大概是没想到于海棠这么的不要脸。

于是她心里冒出来的那点妒忌很快又掺杂了点别的——譬如厌恶。

“说什么呢?哎哟哪里来的一股骚味?姐你闻到没有?”

秦京茹故作嫌弃地捏了捏鼻子,然后凑近于海棠。

“啊!就是这里呢?”

“你叫于海棠?刚抱过狐狸吧?”

于海棠脸色有点僵硬:“你说什么?”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撞一起就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秦京茹满面堆笑,话里带刺道:“字面的意思咯?”

“我当是谁,原来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于海棠不屑的笑了一声,她扫了眼秦京茹,从对方这乡野粗俗地行头里猜出对方的身份。

秦京茹长这么大,最讨厌的就是对方称呼自己为乡下人。

她登时瞪圆了眼睛:“乡下人怎么了?不比你这个狐媚子好?”

于海棠:“你是夸我好看吗?那怎么好意思?”

秦京茹:“……”

眼看俩人要掐起来,秦淮茹生怕出事,赶紧跳出来打了圆场:“行了行了行了——傻柱,你这么快就下班了?”

何雨柱乐呵呵的,见到美女总是容易使他心情良好。

“是啊,才进前院,就跟于海棠同志打了个照面,你说巧不巧?”

秦淮茹“哦”了一声,看向于海棠:“来四合院找于莉的吗?”

她当然听出来于海棠那番话没安好心,气归气,表面功夫得做全。

于海棠点了点头:“找我姐,有点事儿。”

秦淮茹不动声色道:“那你跟傻柱想来刚认识?”

于海棠不解其意,微笑着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便笑道:“还只当你对四合院不熟悉,来了这么多回,难得碰上傻柱。”

于海棠道:“是不太熟,说起来还得感谢何师傅。”

她说完,挽上了何雨柱的胳膊。

于海棠背地里跟秦淮茹暗戳戳较着劲儿,两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谁也不肯服谁,中间还插着个跃跃欲试的秦京茹。

“不客气,他性子好,带谁进来都是一样的。”

秦淮茹绕过两人,道:“傻柱,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晚点要是于海棠到你屋里做客,你自己收拾一下屋子吧,我乏了。”

说完,秦淮茹就来着秦京茹走了。

只留何雨柱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于海棠:“何师傅,你跟秦师傅关系很熟?”

她语气听起来彬彬有礼,脸上的表情却不大友善,有点咬牙切齿地意味在。

秦淮茹是个什么东西?

含沙射影的敢给自己难堪?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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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眨了眨眼,于海棠的语气他没听得出来,不过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还可以吧,她是姐姐,我是弟弟,我们两目前就是姐弟关系。”何雨柱说道。

于海棠明显不信,她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再联想到对方要帮何雨柱收拾屋子的举动,怎么可能呢?

这两人要没点关系,说出去谁信呢?

“何师傅,对我你还想有隐藏吗?”于海棠笑道。

她长得本来就招人稀罕,这么一笑起来,更勾魂夺魄了。

何雨柱顿时感觉自己精神一振,三魂七魄都要被吸走了。

“真就姐弟关系。”

何雨柱说道:“你要是不相信,回头可以自己查证,绝对没有骗你。”

“那秦姐就跟我亲姐似的,这么些年来一直非常照顾我。”

“时不时过来帮我收拾下房间,所以她才那么说的。”

于海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不早,她看了眼日色,对何雨柱告辞道:“多谢何师傅了,跟你聊天非常的开心,要不这样吧,我还是先去找我姐,要是有时间,咱们待会儿再去你家细聊?”

何雨柱:“好,没问题。”

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神魂颠倒地转身,捂着小心脏又神魂颠倒地进屋去了。

于海棠目送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满脸不屑。

事实上,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各路男人对她的殷勤。

她长得漂亮,还不是普普通通地好看。

是行至萧条处,乍然见到春色满园时的惊艳。

放眼望去,轧钢厂洋洋洒洒几千号人,论姿色,还真没有能够比的上她的。

于海棠仗着自己好看,混迹在各路男人中间。

她从不刻意讨好,也用不着曲意逢迎,只消勾一勾手指,立马就能有不少人死心塌地地前赴后继。

可惜她一个都瞧不上眼。

于海棠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面上又若无其事地恢复了一贯礼貌平和地微笑。

又重新走回前院,于海棠正要去敲阎埠贵的门。

彼时一阵风刮过,于海棠不知为何,心里像是生出某种预感似的。

她忽然偏过头,跟跨进大门正中的陈建军来了个四目相对。

陈建军见到于海棠,基本就是爱答不理地状态。

对方长得再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于海棠就是个绿茶婊,跟秦淮茹秦京茹等人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建军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只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

肩脊笔直地朝着自家方向走,从始至终,连头都没多抬一下。

于海棠莫名就有点不甘。

凭什么陈建军不敢自己?

他为什么不看自己呢?

她于海棠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洪水猛兽吗?

“陈科长!”

行将转身的瞬间,于海棠出声叫住了他。

陈建军身形微微一顿,看得出他很不愿意,出于不想闹大,还是忍住了。

于海棠得寸进尺道:“您见到我,躲什么呢?我又不介意你看我。”

陈建军:“……”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大概是厚脸皮的人见识的太多,于海棠这种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

他波澜不惊地点了下头,无论于海棠怎么勾引,话说的如何直白露骨。

他始终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