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长,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于海棠凑了过来,她对其他男人没意思,对陈建军确是例外。

因为陈建军是唯一一个拒绝她的人。

于海棠三番两次在陈建军面前吃瘪,正常情况下来说,在得知对方对自己没意思的前提下,应该就不会死缠烂打了才对。

可于海棠是个中奇葩,用陈建军的话来说,就是奇货可居。

这种奇葩,好像天生就看不懂旁人的冷脸似的。

认为自己长得好看,就一定会受到所有人的喜欢,在无数人面前搔首弄姿。

自认为魅力无限,实则很倒人胃口。

陈建军不是何雨柱,不会见个美女就走不动道。

也不是许大茂,不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看到个长得好看的就移情别恋。

很明显他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招惹自己。

陈建军面无表情:“没兴趣回答,谢谢——麻烦让一让。”

于海棠没想到时隔半年,陈建军还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当场就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陈科长,别那么凶嘛,谁惹你不高兴了?你笑一笑呀?”

陈建军绷着一张脸,看向于海棠:“是谁心里没点数吗?于海棠,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没事儿不要来烦我。”

“我每天事情都很多,相当的忙,没工夫陪你这里折腾一下那里折腾一下。”

陈建军说完就走了,只留给于海棠一个高挑挺拔的背影,她想说几句都没有机会。

到了晚间,她将来四合院的来意给姐夫一说。

立马就遭到了闫解成的怒骂:“什么?那小子还敢缠着你?都分手多久了!”

于莉也一脸担忧道:“是啊,都分了多久了?要不咱还是报警吧?”

“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于海棠:“别,姐,你也知道我跟他家里的关系。”

“他爸爸妈妈对我都挺好的,两位老人家也不容易。”

“就是为着这个,我才答应给他一点面子没有报警,我先在你这儿将就两天,如果他还执迷不悟,非要跟我纠缠到底的话,那就只能采取报警的手段了。”

于莉认为于海棠说的有理:“也是,这样吧,你先在我这儿住几天,回头我让你姐夫给他家里说说情。”

闫解成家里什么情况众所周知,阎埠贵那个抠门劲儿,旁人来借宿,还得交房租。

如果于海棠要在这儿住上两天,就得交两天的费用。

少一分都不行,就这么不近人情。

于海棠有点无奈:“还要说一声才住啊?”

她之前一直以为阎埠贵扣归扣,真要算计起来,也不用这么仔细。

没想到今儿算是让她长了见识了,还真有自家父母扣到这程度。

要那么多钱干嘛用啊,死了带进棺材板吗?

于海棠是个表里不一的心机女,想什么只在心里表现,面上轻易不显山露水半分。

面对此次借宿的艰难,她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的狠话已经冒出一箩筐了。

于莉也无奈了:“你姐夫他们家,就那个德性。”

“他爸就是个守财奴,一毛不拔铁公鸡,不光对我扣,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你说说哪有这样做父母的?真是给整得没法过日子了都。”

闫解成道:“没事儿,你住这吧,跟你姐睡一个屋。”

于海棠道:“那你呢?你睡哪儿?”

闫解成“嗐”了一声:“睡哪儿不是睡?我这会儿找我爸去,问问他,看能不能让我借宿几天。”

他说完就出去了,原本以为这次阎埠贵应该会体谅一下闫解成。

可是没想到,这老货扣扣搜搜地本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仅没收敛,反而还越发得寸进尺了。

闫解成简直要后悔死了,好端端的进什么阎埠贵的屋?

现在住宿住宿的事情没有商定好,反而还被对方算了一通陈年旧账。

“让她住宿?行啊!”

一到算账环节,阎埠贵比谁都激动。

他看着闫解成,唾沫横飞道:“我没说不行啊,咱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就是,家里的规矩还是要有!”

“毕竟无规矩成方圆嘛,你让于莉她妹妹住家里来可以——这住宿费得按时交,还有那伙食费。”

他拿来一个算盘,敲的噼里啪啦作响,边敲还边拿出笔,在一边的账本上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住一天三分,住两天六分。”

“咱家也吃不上什么好东西,给她伙食费算便宜一点儿,两分吧。”

“一天三顿,加上住宿费是九分,九分四舍五入一毛。”

“我也不跟你多扯,多扯的我也不要,你一天一毛的给,两天两毛。”

“很划算,没什么比我算的更划算了。”

闫解成不可思议:“不是有你这样的吗?怎么我借个宿还要交钱呐?”

阎埠贵放下算盘,道:“不交可以啊,不交你让她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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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总共这么点儿地,不至于随便让一个外人进来住。”

“你就告诉她,告诉于莉,想住,这住宿费,还有伙食费,都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了。”

“要不然,想待在我家?门儿都没有!”

阎埠贵不光人品抠搜,一张嘴更是尖酸刻薄无比,搞得闫解成都哑口无言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头发,道:“不是,爸,您就不能再跟我商量商量?就让我借住两天,就两天?”

阎埠贵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还两天呢,不给钱,你一秒都别想待下去!”

“走不走?赶紧给我出去!”

见他下起了逐客令,闫解成立马又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叁大妈:“妈,你倒是想想办法呀?别这么无情无义啊?我不是你们的儿子吗?”

“借住两天怎么了?”

叁大妈垂着眼,躲避着自家儿子的视线。

她支支吾吾道:“你爸说的对,没有谁家是容易的,要日子那么好过,我们还用这么斤斤计较干嘛?”

“你就听你爸的,赶紧的啊!”

“找于莉,让那什么于海棠把住宿费还有伙食费交了,别白吃白喝的。”

闫解成:“那不行,我话都已经夸下海口了,于海棠都住下了,你要我现在赶人?那像什么样子!”

阎埠贵不耐烦了,一把推开闫解成:“滚滚滚,赶紧滚!都说了,不找住宿费伙食费,通通给我滚蛋!”

“我们家做慈善的吗?碰到个人就都要接济?!”

“照你这么说我还没钱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济接济我啊?!”

阎埠贵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抠门抠到他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阎解成知道,阎埠贵向来说一不二。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问他超过两遍以上,统统都是拒绝态度的话,基本就不可能有答应的机会。

他心中十分郁闷,明明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怎么在厚彼薄此这件事情上如此的出乎意料呢?

一旦提到钱,简直就跟换了副嘴脸似的,他从没像此时此刻一样,如此的打从心底厌恶起阎埠贵这对父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