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破罐破摔,秦淮茹的绝地反
柱子,你看这事闹的。一大爷都说钱找着了,咱还要不要让解放去派出所?这也太折腾人了。
何雨柱瞥了一眼阎埠贵,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慢条斯理地磕出一根叼在嘴上。
去,怎么不去?
三大爷,您想啊,这报案记录都挂在那儿了,现在说销案就销案?那警察同志不得核实一下?万一是一大爷被人胁迫的呢?
万一是包庇罪犯呢?让解放去,就说嫌疑人抓着了,但受害人神智不清,请公安同志务必来调查清楚。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这是要让易中海骑虎难下,既然要演戏,那就让他在警察面前好好演。
得嘞!我这就让解放去!
阎埠贵得了准信,转身就往自家跑,生怕晚了一步错过这场好戏。
人群散去,各自还要上班讨生活,没工夫一直在这儿耗着。
何雨柱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贾家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推起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贾家屋内,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
無錯書吧秦淮茹死死抵住门板,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散去,这才浑身瘫软地靠在门框上。
棒梗坐在桌边,手里抓着那块剩下的冷窝头,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一双三角眼阴狠地盯着窗外。
妈,我要吃肉。那傻柱家里肯定有肉,那香味都飘过来了。
秦淮茹几步冲过去,一把捂住棒梗的嘴,眼神惊恐地朝外张望。
你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我告诉你,一会儿要是警察来了,你就一口咬定这几个月都在外面流浪,桥洞底下、废品站,哪都行,就是没拿过一分钱!听见没有?要是说漏了嘴,神仙也救不了你!
棒梗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满脸的不耐烦。
知道了!啰嗦死了!我要吃肉!我都快馋死了!
哪来的肉?家里连棒子面都快见底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可一想到这是贾家的独苗,又只能硬生生压下去。
还有,以后离你那两个妹妹远点。
她们现在是聋老太太的心头肉,你要是敢动她们一根指头,老太太能拿拐杖敲碎你的脑壳。那是咱们家最后的退路,别给堵死了。
棒梗撇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窝头狠狠摔在桌上。
没钱?没钱你不会去要去?以前你不都是去找傻柱要吗?我看你就是没本事!
秦淮茹被这一句话噎得胸口发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就是她拼了命护着的儿子,半点不念她的好,只知道索取。她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坚硬。
你在家待着,哪也别去。我去想办法。
秦淮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拉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裹紧了那件单薄的破棉袄,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一路迎着风雪到了协和医院。
病房里暖气烧得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冉秋叶正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见何雨柱进来,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露出一丝忧色。
雨柱,我刚才问过医生了,咱们能不能提前出院?这医院里一天得花多少钱啊,咱们还得养两个孩子,能省点是点。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保温饭盒,走过去在那两张红扑扑的小脸上轻轻戳了戳,笑着给冉秋叶掖了掖被角。
说什么傻话呢?医生说什么时候走咱就什么时候走。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以后心疼的不还是我?钱的事你别操心,你男人我有的是力气,还能饿着你们娘儿仨?
冉秋叶心里一暖,眼眶微微泛红,把头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
雨柱,你真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等你出院那天,咱们在丰泽园摆几桌,把亲朋好友都叫上,好好热闹热闹。咱们老何家添丁进口,这是大喜事,不能寒碜了。
冉秋叶一听要去丰泽园,眉头又皱了起来,刚想开口劝阻,却被何雨柱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听我的。这不仅是为了庆祝,也是为了给咱们闺女撑场面。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何雨柱的女儿,那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安抚好媳妇,何雨柱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起身赶往轧钢厂。
进了厂区,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何雨柱换上工装,站在食堂的后厨里,看着那一口口大铁锅,心里盘算着。
这轧钢厂的大厨位置,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对抗这四合院里那群禽兽的底气。
只要这铁饭碗端得稳,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
与此同时,行政楼三楼。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劣质烟草的味道呛得人嗓子发痒。
李副厂长正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杯,哼着小曲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一股寒气夹杂着女人身上的馊味涌了进来。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刚要发火,待看清来人是秦淮茹时,手里的茶杯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烫得他一激灵。
秦…秦淮茹?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秦淮茹反手把门关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她一步步走到办公桌前,那双曾经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红血丝,死死盯着李副厂长,像是一头饿极了的母狼。
李厂长,好久不见啊。我在里面啃窝窝头的时候,您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李副厂长放下茶杯,干笑两声,眼神飘忽不定。
淮茹啊,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知道你受苦了,可那时候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厂里盯着我的人多,我要是去看你,那不是给你添乱吗?
添乱?
秦淮茹冷笑一声,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那股子压迫感让李副厂长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你是怕给自己添乱吧?当初在库房里,你那双手可没这么老实。
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我在里面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能哪怕让人捎句话,可你呢?连个屁都没有!
李副厂长脸色一沉,站起身来,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