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一大早的鬼哭狼嚎!

何雨柱刚在前院洗完脸,正准备给媳妇做早饭,听见动静眉头一皱。这时候,许大茂那脑袋从月亮门探了出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傻柱!快去看看吧!你猜谁回来了?那个偷钱的小贼,棒梗!

何雨柱手里的毛巾一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棒梗?这小子还敢回来?

他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朝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只见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二大妈、三大妈都在,正对着贾家那几口子指指点点。

何雨柱拨开人群挤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瘦得像猴精似的棒梗。

这小子虽然落魄,但这会儿梗着脖子,那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看着就让人手痒。

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盗圣吗?

何雨柱冷笑一声,抱着胳膊站在那儿,目光如刀。

怎么着,外面的风餐露宿不舒坦,这是回来接着祸害邻居了?我看你这身板也不像是能抗住局子里窝窝头的样儿啊。

棒梗一见何雨柱,身子本能地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

傻柱,你少在那阴阳怪气!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周围的邻居一听这话,顿时炸了锅。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是!偷了一大爷那么多养老钱,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种祸害绝对不能留!

必须报警!送派出所去!不然以后咱们谁家还敢在屋里放钱?

秦淮茹一听报警,脸色瞬间惨白,一把将棒梗护在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

谁敢报警?我家棒梗那是被人冤枉的!偷鸡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偷钱?谁看见了?没证据你们这就是污蔑!

何雨柱嗤笑一声,指了指周围。

证据?这一院子的人谁不知道易中海丢了钱那几天棒梗就不见了?

这还不叫证据?三大爷,麻烦您跑一趟,让解放去趟派出所,就说那偷几千块钱的小贼抓着了!

阎埠贵一听这事能落个好,立马就要转身去叫儿子。

棒梗一听这架势,吓得腿肚子直转筋,那股子狠劲瞬间散了个干净,躲在秦淮茹身后瑟瑟发抖。

妈……我不去派出所……

别怕!我看谁敢动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都给我住嘴!

易中海黑着脸走了进来,那脸色比锅底还黑。他背着手,目光阴沉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也不怕让人看笑话!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在易中海面前,那眼泪说来就来。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他们非说棒梗偷了您的钱,要抓这孩子去坐牢!您要是再不说句公道话,我们娘俩这就撞死在这儿!

聋老太太这时候也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易中海。

中海啊,做人得讲良心。这孩子到底拿没拿钱,你心里要有数。别为了那一时的面子,把这院里的风气都给带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等着他宣判棒梗的死刑。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那张老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

都散了吧!谁说棒梗偷钱了?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连何雨柱都愣了一下,随即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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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你老糊涂了吧?那天晚上你在院里哭天抢地,说棺材本都没了,现在说没偷?

易中海冷哼一声,眼神闪烁。

我是丢了钱吗?我是怕孩子在外面出事,想让警察帮忙找人!

那钱……那钱我后来在床底下翻着了,压根就没丢!都是我不小心放错了地方!

这话一出,人群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不扯淡吗?几千块钱能放错地方?

易中海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啊!这是要包庇这小子到底了?

何雨柱气得笑出声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

易中海,你还要点脸吗?这种鬼话你也编得出来?

当初是谁为了这点钱差点把房顶掀了?现在为了这么个白眼狼,连这种谎都撒?你这是要把这四合院变成贼窝啊!

易中海被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何雨柱!你少在这儿给我扣帽子!这是我的钱,丢没丢我自己不清楚?我不欠你的,秦淮茹一家也不欠你的!

你也别总拿那种看贼的眼神看棒梗!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这孩子现在回来了,那就是改过自新!

聋老太太气得直拿拐杖顿地,那声音砰砰作响。

糊涂啊!糊涂!中海,你这是无药可救了!

易中海哪还听得进这些,他现在是一条道走到黑。反正脸皮已经撕破了,还在乎这一层遮羞布干什么?

秦淮茹,带着孩子回去!谁要是不服气想报警,那就让他们去报!我看警察来了,能不能凭空把这没丢的钱给变出来!

说完,易中海一甩袖子,气冲冲地拨开人群走了。

秦淮茹见机不可失,一把拉起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棒梗,也不管槐花和小当还在哭,低着头就往自家冲,那速度快得像是身后有狼撵。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易中海强行压了下来。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眼神冷得像是这冬日里的寒冰。

好你个易中海,为了这点养老的指望,连最后一点底线都不要了。

行,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慢慢玩。这四合院的日子,往后怕是更热闹了。

易中海那佝偻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留下一院子面面相觑的邻居。

寒风卷着地上的雪沫子打着旋儿,仿佛在嘲笑这荒诞的一幕。刚才还义愤填膺要抓贼的众人,这会儿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几千块钱说丢就丢,说找着就找着,这易中海为了个养老的干儿子,还真是把老脸都豁出去了。

何雨柱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老东西,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昨晚上肯定和秦淮茹通过气了,这是典型的舍车保帅,宁可背个老糊涂的名声,也要把棒梗这棵歪脖子树给保下来。

阎埠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凑到何雨柱跟前,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上写满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