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别急,秋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何雨柱嘴上安慰着岳母,自己手心里却全是冷汗。他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个着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何雨柱盯着那盏红灯,心里把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

只要秋叶母子平安,让他少活十年都行。他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也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就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易中海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个众叛亲离;他何雨柱从来没想过算计谁,老天爷总不能让他也落个凄惨下场吧?

就在何雨柱快要崩溃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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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一声嘹亮的啼哭打破了走廊的死寂,紧接着又是哇的一声。

那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生命力,像是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瞬间击碎了所有的阴霾。

一名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谁是冉秋叶的家属?

我!我是!何雨柱像个弹簧一样蹦了过去,差点撞在护士身上。

恭喜你,母女平安。是对双胞胎千金,大的五斤二两,小的四斤八两,都很健康。

那一瞬间,何雨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抱那两个小家伙,却又怕自己手太粗,弄疼了她们。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脸蛋露在襁褓外面,闭着眼睛,小嘴还在一动一动地咂摸着,那模样可爱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冉父冉母一听是孙女,虽然稍微愣了一下,但看着这俩可爱的孩子,脸上也笑开了花。

这年头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有,但对于书香门第的冉家来说,只要孩子健康,男女都一样。

病房里暖气烧得很足,窗户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花。

冉秋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她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床边的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

柱子……对不起,没给你生个儿子……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眶立马红了。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冉秋叶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傻媳妇,说什么胡话呢!闺女怎么了?闺女是爹的小棉袄,贴心!

我就喜欢闺女!你看那易中海,为了个所谓的儿子、干儿子,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咱们不稀罕那个!

他转头看着旁边小床上熟睡的两个女儿,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那褶子都快堆到耳朵根了。

你看这眉眼,长得多像你,以后肯定是大美人。

咱们何家一下子多了两朵金花,这是多大的福气啊!以后我走出去,腰杆子都比别人挺得直!

冉秋叶看着丈夫那发自内心的笑容,眼角的泪水滑落,那是幸福的泪水。

她知道,自己没嫁错人。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大杂院里,何雨柱能说出这番话,那是真的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给冉秋叶掖了掖被角,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花又开始飘落。但这寒冷的冬夜,对于何雨柱来说,却是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刻。

他有了家,有了牵挂,有了两个要把这辈子所有好东西都给她们的宝贝闺女。

至于四合院里的那些算计,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此刻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易中海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那是他自个儿选的路。

而他何雨柱的路,现在才刚刚开始,而且是一条铺满了阳光的大道。

他坐在床边,握着冉秋叶的手,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盘算着,明儿得去买两只老母鸡,好好给媳妇补补身子。

还得给俩闺女起个好名字,这可是大事,回头得让老丈人好好翻翻字典。

这一夜,医院的灯光格外柔和。

而在那遥远的四合院里,易中海正守着冰冷的炉灶,啃着冷硬的窝窝头,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不知是否会后悔当初的每一个决定。

但这一切,都与现在的何雨柱无关了。

协和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窗外透进来的那一股子清冽的寒气。

何雨柱把手里的暖壶塞给丈母娘,又隔着玻璃深深看了一眼此时正熟睡的母女三人,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这腿脚还没迈出医院大门,心就已经飞回了病房。不过家里还有一堆事得张罗,明天还得给媳妇带那只煨了一下午的老母鸡汤,这可是大事。

何雨柱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大腿抡得跟风火轮似的。

四九城的冬夜冷得刺骨,路灯昏黄,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京剧,愣是把这凄清的冬夜骑出了一股子喜庆劲儿。

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前院阎埠贵正戴着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眼镜,在门口摆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其实这大冬天的,花盆里除了土就是枯枝,也就是阎埠贵这种算计到骨子里的人,才会在这种时候还琢磨着能不能从土里抠出点肥料钱来。

听到车轮声,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绿豆大的眼睛里精光一闪。

柱子?这就回来了?看你这满面红光的,是不是生了?

三大妈也从屋里探出个脑袋,手里还攥着把瓜子,眼神直往何雨柱的网兜里瞟。

何雨柱停下车,单脚撑地,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生了!母女平安,双胞胎!两个大闺女,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阎埠贵一听双胞胎,先是一愣,随即那算盘珠子就在脑子里拨得噼里啪啦响。双胞胎好啊,这可是大喜事。

哎哟!这是天大的喜事啊!咱们院多少年没见过双胞胎了?柱子,这你可得请客啊!咱们也不图别的,让大伙儿沾沾喜气,这可是老理儿。

阎埠贵这几句话说得那是滴水不漏,既捧了场,又把想蹭饭的心思摆到了台面上。

何雨柱哪能不知道这老抠门的心思,不过今儿个高兴,也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