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肯定请!等秋叶和孩子出了院,回到家安顿好了,我摆几桌,让大伙儿都乐呵乐呵。

不过三大爷,您这礼金可得准备厚实点,别到时候拿两根葱就想混顿肉吃。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打着哈哈掩饰过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何雨柱没再跟他磨牙,推着车往中院走。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砸吧砸吧嘴,转头对三大妈嘀咕。

这傻柱是真翻身了,一下子得了俩闺女。虽说不是带把的,但好歹是双胞胎,以后这日子怕是更红火了。

三大妈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撇了撇嘴。

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还得是儿子才能顶门立户。

这话正好被刚从后院溜达出来的许大茂听个正着。许大茂手里拎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的,显然是喝了不少。

他一听何雨柱生了俩闺女,那张瘦长的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怪笑。

二大妈正端着尿盆出来倒,看见许大茂这副德行,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茂,你笑什么呢?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许大茂打了个酒嗝,指着中院的方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酸劲儿。

我笑那傻柱,忙活半天,生了俩赔钱货!

双胞胎又怎么样?那是两张吃饭的嘴,将来嫁出去连盆水都泼不回来。这就是绝户的命,想生儿子?下辈子吧!

二大妈虽然平时也不待见何雨柱,但听许大茂这话太损,也没好意思接茬,端着尿盆匆匆走了。

许大茂靠在墙根底下,冷风吹得他酒醒了几分。他摸了摸自己那干瘪的肚子,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他许大茂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只要把那个位置夺回来,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到时候生他十个八个儿子,气死这帮看笑话的。

只要把李副厂长那边打点好了,官复原职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这院里还是他许大茂说了算。

中院何家,灯火通明。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冲进院子,连车都没停稳就往屋里钻。

她刚下班就听说了这事儿,一路狂蹬回来,这会儿脸蛋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吓人。

哥!哥!我听说嫂子生了?是不是真的?

何雨柱刚把炉子捅开,正往里面加煤球,见雨水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笑着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生了,俩大胖闺女,把你给美的。

何雨水高兴得直蹦跶,把围巾一扯,扔在炕上。

太好了!我就喜欢闺女!以后我就是姑姑了,我得给她们买新衣服,买花戴。哥,明儿我也要去医院,我要看看我那俩小侄女。

去去去,都去。明儿一早我炖了鸡汤送过去,你跟着一块儿。

兄妹俩正说着话,何雨柱想起后院的老太太还没报喜,便盛了一碗热乎的棒子面粥,端着去了后院。

聋老太太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檀香味依旧淡淡的。老太太虽然耳朵背,但心里跟明镜似的。看见何雨柱进来,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我的乖孙子哎,看你这高兴样,是不是生了?

何雨柱凑到老太太耳边,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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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老太太,是俩重孙女!双胞胎!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在那没牙的嘴里显得空洞洞的,却透着真心的欢喜。

好!好!闺女好啊,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咱们老何家有后了,这就是福气。

那易中海想要个儿子想疯了,结果呢?咱们不求那个,只要孩子健康,那就是最大的福分。

何雨柱听着老太太这话,心里暖烘烘的。还是老太太通透,活得明白。

这一夜,何雨柱睡得格外香甜。梦里全是两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围着他喊爸爸,那声音比百灵鸟还动听。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何雨柱就爬了起来。砂锅里的老母鸡炖了一宿,汤色金黄,香气顺着门缝直往外钻,把整个中院都勾得馋虫四起。

他小心翼翼地把鸡汤装进保温桶,又带上几张刚烙好的细面饼,招呼上何雨水,两人顶着寒风直奔医院。

与此同时,西城女子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

沉重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这阴沉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寒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和沙尘,打着旋儿地往人脖子里灌。

秦淮茹穿着那一身入狱时的旧棉袄,手里提着个破布包,缩着脖子走了出来。

三个月的牢狱生活,把她原本丰腴的身段磨得干瘦,脸色蜡黄,眼角的鱼尾纹像是被刀刻深了几分。

那一头曾经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如今也变得干枯毛躁,夹杂着不少白丝。

她站在门口,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线。自由的空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甜美,反而带着一股子煤烟和尘土的涩味。

不远处的枯树下,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易中海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双手插在袖筒里,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看见秦淮茹出来,他那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一大爷。

秦淮茹走到易中海面前,低声叫了一句。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怯懦。

易中海打量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出来就好。走吧,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谁也没说话。路过一个早点摊子,油条的香味飘过来,秦淮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易中海停下脚步,摸出几分钱,买了两个烧饼递给她。秦淮茹也没客气,抓过来就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噎得直翻白眼。

淮茹啊,家里的情况……我得跟你交个底。

易中海看着她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心里一阵厌烦,但还得耐着性子说。

棒梗跑了。

秦淮茹啃烧饼的动作猛地停住,瞪大了眼睛,嘴边的芝麻粒簌簌落下。

你说什么?棒梗……跑了?去哪了?

把你那点钱全卷走了,留了张纸条,说是去南方闯荡。这小子,心狠着呢。

易中海的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喜怒。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烧饼差点掉在地上。那是她唯一的指望,是她以后养老的依靠,怎么能跑了呢?

你也别急着哭,哭也没用。日子还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