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有些慌张地说:“傻柱,你可别犯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易雨柱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浑身冰凉。

是啊,如果自己出了事情,那秦姐又怎么办?

自己最终的理想,就是想要去把秦淮茹娶进门,要让她当自己的老婆。

其实他也清楚,秦淮茹说的是实情,肖明亮的警告像是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且他之前的行动,也得罪了所有的厂领导,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硬碰硬的资本。

易雨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他想起了易中海在锅炉房偷偷跟他说的话:

“柱子,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你要忍着,现在还年轻,路还很长,以后总有报仇的时候,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慢慢的等,总有让他们后悔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没有应声,可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不是不想报仇,是要报得更狠更彻底。

让许大茂、肖明亮,还有那个躲在背后挑唆的何雨梁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知道。”

雨柱端起红糖水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压不住嘴里的恶臭,却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我不会去找许大茂闹,肖主任的话我记着呢,我要保工作,以后才能够养家糊口。”

秦淮茹见他听劝,松了一口气,又起身给他拿了干净的棉袄。

“这是之前我给贾东旭做的,他没穿几次,你明天先穿上,你那件棉袄都脏得不能要了,我拿去给你洗,看看还能不能穿。”

易雨柱没有推辞,身上穿的还是厂里临时借的衣服。

他接过秦淮茹手中的棉袄穿上,身体顿时暖和了许多。

看着秦淮茹拿起那件沾满污垢的衣服,没有一丝的嫌弃,转身朝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暖流,在这个四合院里,也就秦淮茹是真心实意关心他的。

易雨柱暗暗地告诉自己,为了这份爱心为了秦姐,也为了自己,他必须沉住气。

过了没有几分钟易中海回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易雨柱。

“这是我托人弄到的碱面,你一会儿去澡堂再洗几遍身子,那股味儿顽固,多搓搓。”

易雨柱接过纸包,没有多说话。

易中海当然知道,柱子心中还有对他的怨气。

压低声音说:“柱子,今天在办公室,我也只能跟肖主任这样保证,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易中海的眼中忽然冒出了凶狠的目光:

“但是咱们爷俩的仇不能这样算了,许大茂那个小人,和他爹一样,也是个色坯子,在乡下手脚也不干净,每一回放电影都会索要好处,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可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知道许伍德在外面有情人,可之前已经威胁过一次。

捉奸要成双,没有在床上抓住他们,口说无凭地去指证,许伍德当然不会承认。

更何况当时易中海还敲诈了800块钱,所以这件事情不能公开。

要是爆出来,许伍德不知道有没有事,他易中海一个敲诈勒索的罪名也逃脱不开。

易雨柱眼睛一亮,抬头看向易中海。

“还有肖明亮,他贪得很,之前你在食堂的时候,他可没少蹭吃蹭喝,还收了不少乡亲的好处,我已经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要抓住把柄,他这个主任也做不稳。”

“那何雨梁呢?”

易雨柱咬牙问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虽然那是之前的大哥,可那个家伙从头到尾都在煽风点火。

要不是他出这馊主意,自己怎么可能被丢进粪坑里面,受此奇耻大辱?

原本想着顶多是被记过,自己已经在清洁队掏粪坑了,再调整工作又能怎么样?

没有比这更苦更差的工作,可谁知道何雨梁那个家伙竟然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他当然想要对付何雨梁。

现在他也知道,易中海和阎埠贵两人反水,搞什么三院而治,都是何雨梁在背后出的阴招。

如今他虽然是中院的管院联络员,可一共才4户,谁也指挥不动,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对付梁子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事情要一步一步地来。”

易雨柱也点点头,何雨梁不是好对付的,一言不合就打人,实在是被他打怕了。

“那就先对付许大茂,爹我听你的话。”

易雨柱的声音平稳,把对他们的恨意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会好好的在清洁队干活,不惹事,也会盯着许大茂,只要他露出一点马脚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这么做才对了,记住了,忍一时不是怂,是为了更好的反击,许大茂现在得意,可他不知道,他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终于做通了柱子的工作,易中海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松下来。

他不再是那个遇事就炸的莽夫,被捆绑的无力感,粪坑污水灌入口鼻的窒息感,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羞辱感。

像三根毒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彻底明白,光有蛮力是没用的的玩阴的,玩狠的,让许大茂等人防不胜防,还抓不到任何把柄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易雨柱像变了个人。

在清洁队里面干活他不再抱怨,反而格外的勤快,哪怕就是掏粪,扫垃圾,也做得一丝不苟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憨笑。

遇到许大茂或者许伍德,他也不再是怒目而视,只是淡淡地移开目光,仿佛粪坑之事从未发生过。

许大茂刚开始还提防着,见他这副怂样,渐渐地放下心来。

甚至变本加厉,在背后嘲讽他是粪坑泡傻了,偶尔在厂里遇见,还故意地撞他一下,啐他一口唾沫。

易雨柱始终忍着,不还口,不还手,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把许大茂的恶行一条条记在心里眼神里的狠力越来越浓。

他知道要报复,首先就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一击致命。

春节越来越近,许伍德和许大茂两个人频频地下乡去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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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雨柱苦等的机会,很快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