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队员架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易雨柱,像抬着一头倔强的牲口一样往外走。

易雨柱双脚沾不了地,只能拼命地扭动身体。

嘴里面被塞了手帕只能发出呜呜的咒骂,顿时感到深深的挫败,无力回天。

易中海跟在后面,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边走一边低声劝:“柱子你就别反抗了今天的事情还不都是你自己惹起来的?谁让你闲着没事,把许大茂丢进粪坑里?”

可易雨柱根本听不进去他看着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听着许大茂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声。

只觉得一股屈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几乎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烧光。

在场所有人都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地朝着后院的粪坑走去,那股刺鼻的恶臭越来越近。

易雨柱挣扎得越来越无力,他知道自己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可他心里的恨意却像是粪坑里的污水一样,越积越深,几乎要溢了出来。

两名队员把易雨柱抬到粪坑边,停下脚步,看向肖明亮。

肖明亮点点头,让他们两人把刚才打的死结变成活结,只不过要捏紧在手上,没有立刻把易雨柱松开。

许大茂早就按捺不住,亲自上前,拉起易雨柱的胳膊,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傻柱,快进粪坑里面尝尝粪水的咸淡。”

说着话,他和两名队员一起发力,猛地把易雨柱抬起,然后远远地抛进池子里面。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易雨柱整个人都被摔进了粪坑当中。

绿油油的污水瞬间溅起了半尺高,带着浓烈的恶臭弥漫开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易雨柱身上的绳子虽然解开,但是还缠了几道,手脚被约束着。

一时之间也爬不起来,整个人都没进了污水里面,只能任由屎尿混杂的污水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嘴里鼻子里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好在绳子很松,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易雨柱就挣脱绳子的束缚扶着石板,然后在污水里站起。

他伸手一摸去掉脸上绝大多数的污垢,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岸上的许大茂,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神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哈哈哈!傻柱!滋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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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站在岸边叉着腰狂笑不止:“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现在也尝到了刚才的滋味了吧?”

易雨柱刚想骂,一张嘴却被污水倒灌进入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模样既狼狈又凄惨。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疼得浑身发抖,也只能咬着牙别过脸,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让许大茂付出代价!

易雨柱一边干呕,一边从化粪池里面爬出来。

浑身污秽,手脚上的麻绳也勒出了紫红色的血痕。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嘶吼怒骂,只是默默地被易中海带到锅炉房旁边,进行清洗、擦拭。

好在轧钢厂里不缺热水连着洗了好几遍,身上的臭味这才暗淡下来。

不过凑到跟前,还是能够闻到淡淡的臭气。

这时候许大茂早已经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中海带着清理干净的易雨柱来到办公室,见到了肖明亮。

肖明亮警告他们二人一番,易中海拍着胸脯保证,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绝不会报复许伍德以及许大茂两人。

肖明亮最后说:“易雨柱,如果你胆敢去报复许大茂,再次闹出乱子来,那么轧钢厂也容不下你,即使手续再繁琐,也要把你开除,你们给我记住了,厂里是说到做到。”

易中海只能说:“是是是,我们保证不找许大茂的麻烦。”

然后拉了一下柱子的袖口,易雨柱也开口说:

“主任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肖明亮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劝了他几句,这才给柱子放了假,允许他提前下班离开,回家休息。

秦淮茹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立刻就来到东厢房里。

看着柱子那恼怒的模样,眼圈都泛红:“傻柱,你受委屈了。”

易雨柱心中也十分的难受,深吸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说:“秦姐,我没事!”

秦淮茹看着傻柱强装镇定的样子,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伸手想要去碰易雨柱胳膊上的血痕,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那血痕是麻绳勒出来的,带着粪坑污水的残留,也带着他不愿示人的侮辱。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哽咽,转身从屋里端起一碗温热的红糖水,放在傻柱的手上。

“喝口茶暖暖身子,别冻着,我刚听三大爷家的阎解成说了,厂里面都传开了,许大茂那东西做得也太绝。”

他们都自动忽略了,是易雨柱把许大茂先丢进粪坑里面,许大茂只是学傻柱的样子,把他报复回来而已。

毕竟自己加在其他人身上的屈辱他们立刻能够忘记,只会记住,别人对他的侮辱。

易雨柱接过碗,指尖触碰温热的瓷壁,心中那股冰寒才稍稍缓解几分。

他没有立刻喝下,只是捧着碗,眼神直盯盯地盯着地砖仿佛要在上面钉出一个洞来。

嘴里还残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恶臭,哪怕洗了好几遍,鼻腔里依旧能够闻到,像是一根毒刺,时时刻刻提醒他今天受到的奇耻大辱。

与此同时,心中也想着还是秦姐好,永远是自己的知心姐姐。

反观易中海,狗屁不如,自己都叫他爹了,胳膊肘子还往外拐,竟然能同意让许大茂把自己丢进粪坑里面,这种该死的主意。

“我知道你心里憋着气,可肖主任都发话了,你不能再冲动。”

秦淮茹扭身坐在他的对面絮絮叨叨地劝着:

“工作要紧,你要是没有了工作,往后的日子又怎么办?现在到处都困难再找一份工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许大茂就是个小人,犯不得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得!”

易雨柱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不跟他一般见识?

被捆着像牲口一样丢进粪坑,被全场人指指点点,这口气他怎么能够咽得下?

“该死的许大茂,我要让他去死!”

易雨柱发出对许大茂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