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丢掉的嫣红
“我也可以在上面。”
被拒绝的谢安宁轻笑,她踮起脚苍白的唇几乎贴在男人的耳唇,
耳畔呼出的气体,湿润香甜。
她能感受到这具男性躯体骤然绷紧的肌肉。
他像一张被拉满的弓,蓄势待发。
看着这具破碎又极致美感的身体,陆淮渊突然掐住她的腰往镜前一推。
谢安宁的后腰撞上冰冷的镜面,她的声音发颤不稳,“你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她在提醒他,速战速决。
她听到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怕是谢丹来已经派家里的佣人在晚宴上到处寻人。
陆淮渊指腹碾过她嶙峋的肋骨,薄唇贴在她的锁骨上湿润的呢喃,“我怕太急,把你骨头给弄断了。”
谢家晚宴上,作为主人的谢丹来迟迟没有露面。
谢家上下的男佣人全部出动,谢丹来下了命令找到今天在台上为三小姐解围的那个男人。
白怀远听到,还以为谢丹来是为了感谢。
他拿着酒杯来回晃悠了几圈,都没见到陆淮渊。
“这么快就回去了?”他嘴里嘀咕着顺势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陆淮渊。
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门外的脚步声来来回回越来越频繁,分神的谢安宁被男人掐住下巴逼她转头。
谢安宁对上这双淬毒的眼,这个男人眼底的狠劲丝毫不亚于谢丹来,气场压人。
“嘘。”谢安宁修长的双腿此时正缠在男人劲瘦有力的腰上,她用气呢喃,“走廊的第三个监控是坏的,你一直往前走从窗子跳到南门的花园离开。”
男人身躯火热的又将那瘦弱摇摆的身体抱起推进沙发上。
“我不能走正门吗?”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身后。
“不能,我父亲要砍了你的手。”
谢安宁被按住肩膀,这个姿势让她直不起身来。
谢安宁掐准时间,这时候晚宴差不多结束,她想让显然还没尽兴的男人趁乱离开。
她失算了,没想到做这事需要这么久的功夫。
陆淮渊:“理由呢?他未卜先知,知道我睡了他女儿?”
谢安宁现在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害怕,刚要直起的腰又被身后的男人一掌压下。
谢安宁不愿多言:“你知道结果就行了,不用非要知道原因。”
陆淮渊声音暗哑来了一句,“随便他。”
他将香汗淋淋的腰肢捞起,又调换了个位置,温柔吻上了她的唇,又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
突然一阵敲门声暴躁的传进来,声音又急又快。
“三小姐,您在里面吗?夫人要叫您过去。”
“知道了。”随着男人的动作放缓,谢安宁才得以回应。
这声知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安宁才终于解脱。
离开前陆淮渊目光落在米色沙发上扎眼的那抹暗红,“第一次?”
他显然有些意外。
谢安宁从地上捡起被嫌弃的旗袍,“不可以?”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陆淮渊后悔刚刚太折腾她,粗暴又血腥。
“没区别。”谢安宁神情冷淡的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长剪刀。
陆淮渊身下窜起凉意的后退两步,以为她疯疯癫癫的要拿剪刀过来剪他。
谢安宁从他身边路过,弯腰将沙发上那块染了红的地方剪掉。
她全程都没再看他一眼,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陆淮渊开始迷茫,方才配合他的女人,不是这位。
“刚刚不满意?”陆淮渊怀疑自己。
谢安宁没什么表情:“差强人意,不是很舒服,挺疼的!”
陆淮渊:“……”
谢安宁将那块沾有血迹的布料丢进垃圾桶,她对象征着贞洁的那抹嫣红没有一丁点的留恋。
谢安宁随意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她叮嘱道:“跳窗户出去,我送不了你了。
“留个电话。”
陆淮渊拿出手机递过去。
“你给我手机干嘛,我不要。”
陆淮渊皱眉,这小姑娘怎么回事,以为他要把手机留下?
“把号码输进去。”他耐心的说。
谢安宁把手机推还给他,“我没有手机,号码我也没有。”
陆淮渊显然不相信,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没有手机,还是说故意不想再跟他有牵扯。
小小年纪,玩得这么洒脱无情?
陆淮渊把手机重新塞到了谢安宁的手里,“我明天联系你,到时你把电话卡还给我,我给你换张新卡。”
谢安宁没有拒绝,急着打发说:“南边的门没人看着,再不走你的骨头就要被人给拆了。”
陆淮渊几乎是被谢安宁推出门外,走时连衬衫的扣子都来不及扣上第二颗。
…
谢安宁上了三楼去找母亲。
沈岱看着女儿觉得不大对劲儿,一直寡淡没有血色的脸上,怎么突然红润了。
怀疑她是不是又偷吃了什么东西,这丫头向来嘴馋,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
“这些天你饿坏了,为了这场秀辛苦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沈岱让佣人端餐食上来,慈眉善目的样子有意在讨好,试图修复母女关系。
谢安宁看着托盘里的两碟菜胃里开始泛着恶心。
香菇青菜,莴笋胡萝卜丝,还有一杯豆浆。
几年前开始,她就被谢丹来严格控制饮食,他要求她必须干干净净,哪怕是吃食。
她只能吃素,至于那杯豆浆是促进她发育的。
干瘪的身材穿上他设计的旗袍不好看。
谢安宁懒得啰嗦,拿起筷子,味同嚼蜡的吃着,哪怕难吃她也不想被饿死。
沈岱长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说:“我们家安宁最乖了,你一直都是妈妈最宝贝的女儿。”
……
陆淮渊没有听谢安宁的,从房间离开穿过走廊走到正门。
刚到门口,从身后跑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鱼贯而来将他围住。
谢丹来手捻着佛珠从楼梯下来,一双染着狠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男人的那双手。
“这位还请先生留步,你是真让我好找啊,这一晚上都去哪儿了?”
陆淮渊眯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丹来,又瞥了眼围住他的几人,“谢先生这么急着寻我?”
“今晚你在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冲撞我家小女儿,偏偏谢某又爱女心切,看不得自家女儿受这份委屈,怎么也得为小女讨个说法。”
“因为我上台帮她解围?”陆淮渊单手插兜看着谢丹来,“还是说哪儿冲撞了令千金。”
“我女儿身娇体贵,见不得脏东西,更被脏东西碰不得。”谢丹来语气加重,眼神森寒。
陆淮渊被惹笑,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鸟都能出来蹦跶。
这时,陈伯跑来找谢丹来,他在谢丹来身侧飞速的低语几句。
谢丹来听后脸色霎时骤变,拇指停在珠串上,再捻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