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若虚道长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一身道袍随风飘动,仙风道骨。
若虚道长微笑着坐在俞乾宇的对面,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辈。“施主莫要自责,近期所发生之事,系常年累月积怨所致,倘若你不来此,同样要发生,一样也不会少,既已发生,就要敢于面对。”
若虚道长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缓缓流入俞乾宇的心田。
听言,俞乾宇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带着迷茫和痛苦,“自我被袭击以来,又陆续发生部落纷争、劫持、绑架、强盗之事,一天弄得我心力交瘁,心绪烦乱,我该如何应对呢?”
轻轻捋了捋胡须,若虚道长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和平时期久了,就会出现战乱,就像地球古代诸侯混战,记住一条:落后就要挨打,你要细心研究部落安全之策,达到靠实力立威,其他部落就不敢轻易作乱,因此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也会更艰难。”
听着若虚道长的话,俞乾宇心中仿佛有一盏明灯被点亮。他感激地说,“道长,您的话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我不该消沉,我要为部落的安宁和繁荣努力。”
“施主有此觉悟,实乃部落之福。但你要知道,这过程中会有无数的困难和挑战,你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若虚道长满意地笑了笑说。
俞乾宇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道长放心,我俞乾宇既然担起了这个责任,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俞乾宇的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有种神清气爽之感,看来若虚道长是我的灵魂导师,每当我遇到为难之时,便会仙体再现,指点迷津。
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若虚道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站起身来,走出营帐,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他看着部落里已经开始忙碌的族人,心中涌起一股力量。
他召集了部落里的几位长老和勇士,在部落中央的广场上开始商讨部落的安全之策。
“各位,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受敌困扰。我们要发展自已的力量,训练更多勇士,建造更坚固的防御工事。”俞乾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一位长老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统领,这需要大量的物资和人力,我们部落目前的情况……”
“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可以和周边部落进行贸易,换取我们需要的物资,同时,我们也要让每一个族人都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危险。”俞乾宇打断了他的话说。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匹快马到营帐,下马之人是格格扎娃,看到俞乾宇说:夫君,昨夜未归家中,定是研究军务,听说今日要提审被擒盗徒,需不需要我阿爸过来督审?
“暂且不用,”俞乾宇沉静地说,“待我查明真相,再行向头人禀报。昨夜思考部落社稷,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格格扎娃:“中午回家吧,我给你做了肚包肉和血肠,还有酱牛窝骨肉,吃完在家好好睡一觉,军情事务交由柴柴多仁帮你经管点。”
“夫人,多谢你体贴,”俞乾宇深情地说,“一会儿我审审那个盗徒,看看由谁指使的,这回必须刨根也要抓出幕后者。”
部落与部落之间既有着紧密的联系,又有着各自的规矩和秩序。俞乾宇,作为部落的总统领,管理着歪泊尔岛部落的诸多事务,他以公正和智慧闻名。
待格格扎娃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营帐的帘子后面,俞乾宇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关押盗徒的营帐。
营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阳光从营帐顶部的缝隙中洒下几缕光线,照在营帐中央的一块空地上。盗徒被绑在那里,周围站着几个族兵,表情严肃。
俞乾宇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牧医说道:“给他治伤敷药。”
那牧医名叫阿古拉,是部落里医术颇为精湛的人。他背着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草药和简单的医疗器具。
阿古拉走到盗徒面前,轻轻解开绑着盗徒的绳索。盗徒熊子突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有着深深的勒痕,那是被粗糙的绳索长时间捆绑所致。
熊子突揉了揉自已酸痛的手腕,看着阿古拉为自已处理伤口。阿古拉先用清水仔细地清洗伤口,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种名叫“苏合草”的草药,轻轻碾碎,敷在伤口上,又用干净的布条包扎起来。
处理完伤势后,俞乾宇又让人端来食物,那是一大盘烤羊肉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马奶酒。
熊子突已经饿了一宿,看到食物眼睛放光,他顾不上什么形象,大口大口地吃着羊肉,喝着马奶酒。
他的吃相虽然狼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解脱后的轻松。他看到的俞乾宇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冷峻,心中满是感动,不禁痛哭流涕。
“俞总统领,我叫熊子突,我是被欺骗加入到盗窃团伙的,我们的头叫库尔勒,他是赤烈部落的人。”
熊子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他因为发泄私愤,放火烧了豁宗泽牧人家的牧草垛。豁宗泽是个老实的牧人,那牧草垛就是他一年的希望。库尔勒被部落追捕,四处流浪,后来勾结了几个恶棍,游走于部落之间,靠抢劫为生。”
俞乾宇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那木凳是用老榆木制成的,凳面上有着粗糙的纹理。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听到熊子突的话,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加入的?”
熊子突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痛心的表情:“哎,那天我去放牧,我偷懒躺在牧场睡懒觉。结果被狼群叼走几只羊。谷谷川牧头人是个很严厉的人,他知道后要惩罚我。我吓得跑到一个山洞躲藏,恰巧库尔勒带几个盗匪藏在其中。我当时脑子一片混乱,稀里糊涂就入伙了。”
俞乾宇看着熊子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不过语气却很温和:“我说熊子突,你愿意将功折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