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凡事勿求完美,只可得过且过,对于歹人断不可心善无度,可听说:慈不带兵,情不立事。望谨慎行事。”若虚道长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深邃。
俞乾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道长后,赶忙坐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师傅,我心向善,不肯轻动杀念。”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在他的心中,生命都是平等的,即使坦坦木犯了禁忌,他也希望能够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去解决。
若虚道长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白发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微光。“本道并非要你行‘无毒不丈夫’之事,只是劝你做事要有轻有重,权衡利弊,你可去找坦坦木之父坦坦类弘,老者胸怀如海,必可助你一臂之力。”
俞乾宇听了道长的话,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徒弟懂了,明儿一早就去求见老先生,但愿在不见血的情况下,化解危机。”
第二天清晨,俞乾宇早早地就来到了坦坦类弘的毡房。他轻轻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坦坦类弘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睿智。
“俞总统领,早啊,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坦坦类弘请俞乾宇进了毡房,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老先生,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歪泊尔岛部落因为这件事情而充满仇恨,我想寻求一个温和的解决办法。”俞乾宇诚恳地说道。
坦坦类弘笑了笑,给俞乾宇倒了一杯茶:“俞总统领,你的心意老夫明白。坦坦木这孩子从小就有些顽皮,这次确实是他的错。但是,我也不希望他受到过于严厉的惩罚。”
俞乾宇端起茶喝了一口,那茶香在口中散开,让他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老先生,那您看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坦坦类弘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会让坦坦木向格格扎娃道歉,并以实物相赠作精神补偿。”
俞乾宇听了,心中大喜。“老先生,这个办法甚好。这样既可以让格格扎娃满意,也可以给坦坦木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在他们商量好对策的时候,格格扎娃却突然闯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手中还拿着一把剑。“郎君,你是不是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坦坦木?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俞乾宇赶忙站起来,解释道:“格格扎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一个解决办法,坦坦木会向你道歉并且以赠送羊只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格格扎娃冷笑了一声。“哼,道歉和赔偿就能弥补我孩子被绑架的恐惧感吗?我格格桑塔汗家族名誉往哪儿放?”
坦坦类弘也站了起来,他走到格格扎娃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格格扎娃公主,我知道坦坦木的行为给您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我愿意用我的名誉来担保,坦坦木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格格扎娃看着坦坦类弘,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一些。她知道坦坦类弘在部落里小有威望。“好吧,既然老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们一次。但是,倘若坦坦木对我家再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俞乾宇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危机终于化解了。然而,就在这时,柴柴多仁突然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大声喊道:“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强盗,他们正在抢夺部落的财物呢!”
众人听了,脸色一变。俞乾宇第一个冲了出去,他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强盗正在部落里横冲直撞。格格扎娃也握紧了手中的剑,跟着冲了出去。
俞乾宇和格格扎娃与强盗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在战斗中,俞乾宇发现柴柴多仁也勇敢地加入了战斗。
经过一番苦战,强盗们终于被打散击,还抓到一个强盗,他的腿被弓箭射中。被同伙弃之不顾,自行逃之夭夭。
俞乾宇站在歪泊尔岛部落那简陋却充满原始气息的营帐前,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困惑。他的目光越过营帐前那片开阔的草地,看着部落里来来往往的族人,心中的疑团如浓雾般挥之不去。
在他到来之前,这个部落就像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部落里的人们安居乐业,各个家族之间相互扶持,与周边部落也是睦邻友好,从未有过纷争。
自从他踏上这片土地,各种事端就如同被惊扰的蜂群,嗡嗡地扑面而来。
今日的盗徒之乱更是让他心力交瘁。作为格格桑塔汗授命的火枪总统领,他深知维持部落秩序与安宁是自已义不容辞的责任。那些盗徒在部落里肆意抢掠,搞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在族人们的协助下将盗徒驱散,可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忧虑之中。
“把这个擒获盗徒先押下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关起来。”俞乾宇对着身边的几个强壮的族兵说道,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是,统领。”族兵们恭敬地回答,然后押着那个五花大绑的盗徒走向部落边缘那座临时搭建的牢房。
俞乾宇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必须要给族人一个交代,要通过公正的审讯,让大家心服口服,这样才能维护部落的团结和稳定。可是,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团乱麻,不知从何下手。
夜晚来临,俞乾宇坐在自已的营帐内,桌上摆满了酒壶。他心情惆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
部落纷争、夫人被劫持、儿子被绑架,还有强盗之事,每一件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他拿起酒壶,仰头灌下一口又一口苦涩的酒,那辛辣的感觉在喉咙里燃烧,却也让他混乱的思绪暂时得到了些许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在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而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