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突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
他知道这是自已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不想再继续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盗贼生活。
“好吧,那你带人去抓捕库尔勒之流。”俞乾宇说道。
“可以。”熊子突答应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将库尔勒等人抓捕归案,然后重新获得部落认可的画面。
俞乾宇站起身来,他走到熊子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你要知道,这片草原需要的是和平与秩序,而不是盗贼横行。”
熊子突用力地点点头:“总统领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熊子突带着俞乾宇派给他的几个族兵,踏上了抓捕库尔勒的征程。他们骑着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熊子突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来的期待,又有对过去的悔恨。
而俞乾宇站在营帐前,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这片草原能够早日恢复安宁。
对于俞乾宇而言,这只是他维护草原秩序的一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但他相信,只要有像熊子突这样愿意改过自新的人,这片草原就会充满希望。
据熊子突讲,库尔勒一伙有几处窝藏点,而其中一处是最为隐秘的,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因此库尔勒不会藏匿在惯常的窝藏点,必然躲在那个隐蔽处。
这路骑手,骑着快马,分两路向那个隐蔽点包抄,因为在两部落毗邻区域,柴柴多人派一路前往隐蔽处后侧,一旦发起进攻,哪怕库尔勒等提前察觉向后溃逃,也休想逃出包围圈,相反会钻入他们布的阵里,等于自投罗网。
鉴于熊子突身上有伤,他只跟行于步卒之列,行动前画了草图和行走路线,因此库尔勒等躲藏在隐蔽处,插翅难逃。
此刻,库尔勒和他的盗徒正躲藏在一个狭小的山洞之中,周围是柴柴多仁率领的部落族兵,他们手持火枪和弓箭,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包围圈。
山洞周围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头像是大地伸出的獠牙。山洞的入口处,有几株枯藤无力地耷拉着,仿佛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压抑。
柴柴多仁骑在他那匹高大的黑马“疾风”身上,黑色的马鬃随风飘动,宛如黑色的火焰。他身上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那是他多年征战的荣耀象征。
柴柴多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山洞,再次高喊:“库尔勒,你知趣点,赶快从洞里滚出来,举手受降,否则弓箭和火枪伺候!”
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飞鸟。
站在柴柴多仁旁边的科科慕哈有些不耐烦了,他骑在一匹棕色的马“奔雷”上,手中紧紧握着自已的长枪。
他对柴柴多仁说道:“副统领,甭跟他们废话,我带人去把他们拿下?”
柴柴多仁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说:“稍等,俞总统领要咱抓活口!”
山洞里,库尔勒和他的手下们个个神情紧张。他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已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他的身旁是他最忠诚的手下阿力,小声地说:“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人多,还有火枪,我们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啊。”
库尔勒咬了咬牙,说:“我就不信他们敢冲进来,这山洞狭窄,他们要是进来,我们还能拼一拼。”
柴柴多仁等了一会儿,见山洞里没有动静,又喊道:“库尔勒,俞总统领向来仁慈,只要你投降,他会给你们一条生路的。你们已经被两面夹击,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库尔勒在山洞里回应道:“柴柴多仁,你别以为我们会轻易投降。我库尔勒不是孬种,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科科慕哈冷哼一声:“他还嘴硬,副统领,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们有什么阴谋呢?”
柴柴多仁沉思片刻,然后说:“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库尔勒,你好好想想,你的家人还在部落里,如果因为你的固执而受到牵连,你于心何忍?”
一提到家人,库尔勒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柴柴多仁说的是事实,自已的鲁莽可能会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他开始犹豫起来,使他陷于生与死,忠诚与家人之间的挣扎之中。
阿力看出了库尔勒的犹豫,他说:“老大,我们不能投降啊,我们要是投降了,就彻底完蛋了。”
库尔勒瞪了阿力一眼:“你他妈懂个屁,如果因为我的决定让我的家人受苦,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就在库尔勒内心激烈斗争的时候,洞外的柴柴多仁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正准备再次下令冲进山洞的时候,突然,山洞里传来了库尔勒的声音:“柴柴多仁,我可以投降,但你要保证不牵累到我的家人?”
柴柴多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喊道:“只要你乖乖投降,我保证你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更不会伤害到他们,一码归一码。”
库尔勒缓缓地从山洞里走了出来,他的手下们也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跟在其后。柴柴多仁一挥手,族兵们迅速上前,将库尔勒等人绑了起来。
科科慕哈看着被绑的库尔勒,不屑地说:“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柴柴多仁却没有理会科科慕哈的话,他看着库尔勒说:“你这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就在他们准备押送库尔勒等人回部落的时候,突然,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响起。众人都惊愕地抬起头,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匹白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正是俞乾宇。
他来到众人面前,看了看被绑的库尔勒,对柴柴多仁说:“副统领,我们就地审讯,这样可以节省时间,现在天还早。”
库尔勒等人被带到俞乾宇面前,科科慕哈过来厉声喝道:“见到总统领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