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貂蝉
吕布只觉浑身酥软,躺在榻上汗如雨下。待到他平息之时,身旁女子早已沉沉睡去。吕布只是惋惜地看了一眼,便毅然起身,穿衣而去。
门外家仆悄悄告知了董卓方才之事,董卓看着远方,不多时,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
草长莺飞二月天,莺莺燕燕笑谈间。转眼间已过数月,吕布表面上看仍是日日围着董卓,替他完成大事小情,且流连于各位美色之间。
而张权明给他的丹药,他一颗都不曾落下。身体愈发强健的同时,他体内的某种力量似乎也难以按捺得住。这日,他焦急找到张权明,脸上满是不解:“国师,我总感觉体内的力量即将压制不住,恐会暴露啊!”
张权明闻言一惊:“不过两三个月时间,你竟有如此突破!甚好,甚好!将军莫急,待我传你一套心法,日日诵读,可压制真力扩散。将军若不放心,明日我亲自为将军指导。”
吕布将信将疑,暂且将心法记下。回到府中连续诵读,只觉神清气明,压力顿减,心中大喜过望。
次日,吕布同张权明来到长安城外一处僻静山林。
吕布兴奋说道:“国师,得此心法,我已能自如控制,感觉甚妙!”
张权明捋须微笑:“甚好,但如此还不够。将军还需学会使用这股力量,方能与董卓抗衡。”说罢,又传吕布使用之法。
只见吕布念后,身体急速膨胀,身高丈二,肌肉虬结,目中放着金光,威严如天神。远远看去,山林中一缕金光直冲云天,虽然短暂,却也如烟花般绚烂。
吕布试探地走了几步,只觉地动山摇,鸟兽飞散。他抬手一指,不远处一棵大树轰然倒下。猛地捶向地面,霎时间地上多了一个方圆二丈的大坑。
捏着双拳,吕布的嘴角快要翘到天上。他的眼中满是惊喜,兴奋地发泄一通,直到附近都已被摧毁才肯罢休。
而张权明早已飞至半空中,待到吕布没了动静才缓缓飞下。他轻甩拂尘,赞道:“将军果然举世无双,天纵奇才。然此力虽强,希望将军不要滥加使用,以乱天下。”
吕布恢复了原样,躬身一拜:“多谢国师提醒,我已谨记。除掉董卓之事,我想可以提上日程了。”
张权明点头,随后眼中精芒一闪:“想要除掉董卓之人,恐怕不止我一人吧?”
吕布脸上表情一愣,随后顾不得衣衫破烂,急忙上前,在国师面前低语:“确实。之前司徒王允也曾找过我,传陛下口谕,封我为中郎将,要我除掉董卓。”
张权明没有直视吕布的眼睛,只是看着远方,幽幽道:“封官授爵,未尝不可。只是将军飞黄腾达之日,不要忘了老夫。”说罢,拂尘一甩,变作一只仙鹤,驮着张权明飞走。
吕布早已看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着张权明离开的方向大喊:“我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放心!”
换好衣服后,吕布来到太师府中站岗。董卓衣衫不整地从卧房出来,见到吕布后甚是高兴,回头冲着里面点头:“奉先若觉得累了,可先去休息片刻。”随后大笑着去沐浴更衣。
吕布只是躬身相送,并未说话,也没有进到房中。董卓换好朝服后,见吕布全副武装立于门外,甚是惊讶:“奉先,你几时变得这般正派?”
吕布脸上一红,正色道:“酒色伤身,即日起,戒色!守护好义父!”
董卓哈哈大笑,拍了拍吕布:“如此甚好!近日朝中新得一宝马,你去领了,牵回家中吧!”
吕布拜谢:“多谢义父赏赐,布定当尽心竭力!”心中却觉得有些恶心,感觉自已的本心在发生扭曲。
董卓去到早朝,携剑穿履上殿,人前又是耀武扬威一番。今日又有人提出替皇甫嵩平反,被董卓厉声呵斥,三两句便定了那人罪名,先是杖刑数十,后又加谋反之罪押入大牢,命狱卒严加看管。
朝中众人无人敢替他出头,纷纷惶恐地盯着自已的脚面。王允偷偷望向吕布,眼中满是急切。
吕布却当全然不知,目视前方,只当寻常。
下朝后,王允借机拉住吕布,焦急说道:“中郎将还待何时?又有人丧命了!”
吕布高抬着头颅,接近九尺的身高比王允高出几乎半个身子,对着眼前的空气说道:“司徒莫急。若不筹备妥当,布只是孤身送死。”
董卓突然发现二人攀谈,大步走上前,笑问道:“奉先,王司徒,你二人还有交情?”
吕布恭敬行礼,回道:“义父有所不知,王司徒家中小辈甚多,想求布教于武艺,正在商讨此事。”
王允额头泌出细汗,颤抖帮腔:“确实,确实。还望太师赏脸,允奉先教小辈习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好处自然不会少。”
董卓哈哈大笑:“要什么好处,有这份心就够了!”又看向吕布说道,“奉先,切莫推脱!而且,王司徒家中的宝贝可是不少!”眼中竟有一丝狡黠与贪婪。
王允忙说:“若是有幸再得那般货色,定要及时送到太师府上。”
董卓大笑,手指了指王允,大步离去。吕布低头看了王允一眼,快步跟上董卓。
王允无奈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知必须得放点血才能有回报了。回到府中,王允打开书房中的密道,看着满屋的宝贝,却似乎并没有适合吕布的。大家书画,琴瑟琵琶,不是军中糙人所爱;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太过世俗,无甚新奇。
王允有来到家中,一个一个仔细挑选家中女婢,却又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那女子,简直云泥之别。
王允不停叹气,眼中满是焦急和悲戚。管家见了,还以为老爷子色心又起,趴在他耳边低语。
王允听后既惊又喜,连忙命管家带路。不多时,二人来到花满楼。老鸨见到王司徒,脸上表情风云变幻,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朝廷命官来,却又是这把年纪的老头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管家狐假虎威,呵斥道:“为何不上来招呼?几时学得这般无礼?”
老鸨忙下跪拜礼,而后不解问道:“敢问王司徒此来,可是为何?”
“听闻你家新来一头牌,叫出来看看。”管家一边将王允请到座位上,一边喊话老鸨。
老鸨眼珠一转,笑道:“大爷消息真是灵通!这头牌刚来几日,还未出过场子,您就知道了。”
管家斜眼一瞪:“少说废话,叫人来!”
老鸨脸上的笑容凝固,顿感不悦。王允见了,只是挥了挥手,甩出一锭银子,喝了口茶,点头示意。
老鸨便又喜笑颜开,不多时领一姑娘而至。
一袭淡紫色长裙,裙摆如云般轻柔地拖在地上,随着步伐微微摇曳,宛如湖面泛起的涟漪。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丝绦,勾勒出纤细而柔美的身姿,仿佛是春日里最精致的画卷。她的肌肤白皙如雪,透出淡淡的光泽,仿佛能映出月光的清辉。眉如远山含翠,眼似秋波流转,长睫轻颤间,似有星辰闪烁,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朱唇轻启,一抹浅笑如春花绽放,美得令人心醉。
她缓缓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世间最自然的风景。发间一枚精致的玉簪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乌发如瀑,更添几分灵动。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淡然的从容,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从另一个世界踏步而来。
王允惊叹,感觉比此前那女子还要美妙,忙问道:“甚好!此女子叫什么?芳龄几许?”
老鸨帮忙理了理女子的头发,笑道:“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