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千万钱,王允将这貂蝉带回家中。夫人见了,脸上甚是嫌弃,扭头啐了一口。王允却毫不在意,当即命管家将吕布请到家中,摆宴以候。

吕布却是再三推脱,奈何管家赖在吕布府前不走。吕布拗不过他,只得随往。在司徒府中,吕布饮酒都觉无味,只想早些离去。

王允见他心不在焉,知道自已说再多都无用。他拍了拍手,不多时,貂蝉便被领到吕布面前。吕布口中美酒都忘了咽下,直到辣的舌头发麻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王允,心想这又是送给董卓的献礼:“王司徒好手段,竟又为太师寻得这般女子!”

王允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

吕布更觉吃惊,荒唐问道:“王司徒这把年纪,身子骨可还行?”

一口酒呛得王允连连咳嗽,待到好些了才手指吕布,笑骂道:“奉先啊奉先,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幽默?”

吕布无心和他打趣,只是看着貂蝉,手中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吃着。

王允命貂蝉过去侍奉,缓缓说道:“奉先,这是老夫自掏腰包,为奉先准备的大礼。”

吕布的手停在半空中,口中含着葡萄良久,看着王允的眼神都呆了。良久,他扭头一口吐掉葡萄,震惊问道:“此话当真?”

王允笑道:“当真,当真!我还能欺骗奉先不成?”

吕布一把搂过貂蝉,眼中似要冒出火来。貂蝉被抱的太紧,娇嗔一声,轻轻拍打了吕布一下。这一颦一笑间,吕布早已神魂颠倒,当即就要起身跪拜王允。

王允似乎早已预料到,提前起身按住吕布,只说:“奉先切莫见外,如若心喜老夫这钱便花得值当。”对此前诛杀董卓一事闭口不谈。

吕布也不愿多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便急匆匆带着貂蝉返回府中。

一夜笙歌,吕布却仍精神抖擞,屹立不倒。

太师府中,董卓见到吕布这般精神,打趣道:“奉先,可是得了什么宝贝,竟这般神采奕奕啊?”

吕布笑着打哈哈:“无甚宝贝,只是昨夜睡得好,心情好。”心中却在暗想,有这美人诶,谁还睡觉啊?嘴角竟不自觉地笑起来,一溜口水顺着下巴流出。

董卓见了直觉恶心:“哎呀,奉先,何至于此?罢了,你且休息一日,明日再来吧!”

吕布连客气都不客气,连连拜谢后飞奔回家。貂蝉刚刚睡下,吕布却破门而入,发出“当”的一声巨响。貂蝉睡眼惺忪,却感觉身上满是钢铁的冰冷,瞬间惊醒。只见吕布身着铠甲,就扑到了床上。貂蝉立马换了表情,娇羞道:“你讨厌~”

缠绵数日后,貂蝉之事不知被谁传到了董卓耳中。

这日,董卓与吕布共进午餐,董卓问道:“奉先吾儿,近日听闻你家中得一天仙,可有此事啊?”

吕布心头大惊,心脏怦怦直跳,暗道不妙,忙起身答道:“义父听谁所言?”

董卓一边吃着,一边问道:“你不用管听谁所言,只管告诉老夫是或不是。”

吕布额头已有冷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孩儿想着先帮义父把把关,所以......”

董卓却怒拍桌子:“奉先啊奉先,我待你不薄,你却跟老夫藏心眼!着实让老夫心寒啊!”

吕布急忙下跪,拱起双手,眼睛却直直盯着地面:“义父莫怪!此女来路不明,布不敢轻易献于义父!望义父明察!”

董卓看着吕布诚惶诚恐的样子,挥了挥手:“罢了,今日将她送于府上,叫老夫见见。”

吕布咬了咬牙,只得应允。

回到家中,吕布看着貂蝉,不禁心生感叹,悲戚之色浮于面上。貂蝉不解,只是为吕布宽衣解带。

吕布突然握住貂蝉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貂蝉另一只手擦去他的泪水,怜惜地看着吕布。又是一阵风云变幻后,吕布坐在床边,无奈说道:“太师想见你。”

貂蝉大惊,抱着吕布说道:“奴家此生只愿服侍奉先大人一人。”眼泪瞬间就在眼眶中打转。

吕布心生怜悯,自然不愿将貂蝉双手奉上。他思虑再三,眼中已是血丝密布,充满狠戾。他咬了咬牙,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怒捶大腿而后愤愤说道:“我们暂且拖他几日,我来想办法。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貂蝉抱的更紧了,一刻都不愿松开。

董卓苦等半夜,却只得到吕布派人告知,说貂蝉身体有恙,过几日再送来。董卓大怒,但碍于面子,只得作罢,拿家中其他女子发泄半夜。

一日早朝,吕布趁无人注意,先行离开。董卓并未在意,下朝后自顾离开。王允叫住他,说有事相告,将其引至未央殿掖门。董卓不解,紧随其后。

突然,吕布从中走出,带着一众人马。董卓大惊,高呼:“奉先,这是何意啊?”

众人将董卓围住,先行拿下他的随从。吕布与董卓对面而立,审判般地说道:“董卓,你祸乱朝纲,涂炭天下,上扰陛下,下乱百姓,其罪当诛!而且,你竟妄想占我妻妾,实在荒唐!”

董卓已有惊慌之色,大喊:“奉先吾儿,你这是受谁蛊惑啊?何以至此?”

吕布正色道:“我乃皇帝亲封中郎将,为天下之公,我理应如此。”

董卓很快平复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好啊,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今日便要看看,尔等凡夫俗子,是如何诛杀老夫这天选之人的!”

说罢,他掏出丹药直接吞下,周身黑气瞬间四溢,皇宫这阳气最足的地方竟也变得阴森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