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心光明
吕布连续服用丹药数日,本就正值壮年的他更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却又因张权明嘱托,不敢随意示于人前。平日里这身蛮力无处发泄,只得经常借故出去打猎,在无人的深山里摧毁成片的山林才肯罢休。
世人皆知吕布好色,有想借吕布巴结的人为吕布送来了美女无数,引得旁人好生羡慕。吕布看着寻常美女甚至都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这日,司徒王允将吕布请到府上,酒过三巡,家中歌舞升平之时,一美艳女子快步踏入舞池中央,有如天仙下凡尘,粉红色的衣带飘舞,卓尔不群,实为万中无一,引得吕布眼睛都挪不开。
王允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拍了拍吕布的手,连叫数声“奉先”,吕布方才惊醒。王允笑问:“奉先看此女如何?”
吕布又回过头看去,眼神呆愣:“好,甚好!人间尤物!”
王允轻捋短须,放声大笑:“那便好!择日我便将此女献到太师府上,太师定会中意。”
吕布闻言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义父日理万机,是该好好享受一下。”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王司徒有心了,奉先在此替义父先行谢过。”
王允沉思片刻,说道:“奉先可觉此景眼熟?又可曾后悔,亲斩丁原人头献于太师?”
吕布本想夹口菜压压酒,手中筷子停在半空中,震惊地看着王允:“你想说什么?”
王允忙安抚道:“奉先莫急。当初董卓许你荣华富贵,你或许并未心动。美女声色,你却提丁原之头来见,可见奉先乃是性情中人。”
吕布饮了口酒,思考着王允话中之意。
王允屏退众人,随后又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若董太师这般骄纵,皇帝都不敢忤逆他,迟早酿成大祸。”
吕布本想拔剑而起,告知他张权明丹药之事,可转念一想,又强压冲动,坐在原处,等待下文。
王允见吕布不答话,便又试探问道:“久居人下,可是奉先所想?”
吕布愤愤道:“天下便是这般,谁有本事为谁效命。若是王司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奉先也愿效忠。”
王允连连摆手:“位高权重未必是好事,有些责任不是我这把老骨头担得起的。”他看向吕布的眼神多了一丝寻味,“奉先,圣上有旨,封你为中郎将,速速接旨。”
吕布听闻,急忙起身单膝下跪,恭敬接旨:“臣,领旨!”
王允将他扶起,又说道:“世人皆知奉先之勇,却无人知晓奉先心系大汉,忠于汉室。今董卓祸乱朝堂,需得一得力干将方能与之抗衡。群臣皆觉,唯有奉先方能胜任。”
吕布听着这话,只觉得和张权明所说不甚有异。只是缓缓点头应下,并未多言。
王允反倒拜起吕布:“家国天下,全在奉先手中,还望奉先三思!”
吕布忙将其扶起,说道:“王司徒哪里的话?!能为陛下尽忠,为陛下解忧,实乃我之荣幸!”
王允抹了把眼泪,声音颤抖:“还请中郎将见机行事,还天下一个安宁!”
吕布语气坚定:“我心光明,毋须多言!”
从王允处离开回到家中,吕布躺卧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先有张权明,现有王允,这权力之争,看来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甚至有人野心更大。自已竟成了他人的棋子,吕布心中颇有感慨。
又想到董卓恶行种种,天理难容,吕布在心中劝慰自已:“我此举乃是替天行道,为陛下除患,并无站队之说。想就这么轻易控制我吕布,实在是痴人说梦。”
次日一早,吕布便来给董卓请安,却见到昨夜在王允府中所见之女,心中暗自惊诧。
董卓衣冠不整,于榻上哈哈大笑:“奉先来了!这是王司徒献于我之绝世美女,甚好!”
吕布尴尬应道:“义父喜欢便好。”说罢,侧立一旁,不往里面去看。
董卓颇有玩味地打量片刻,却唤他过来,命他解去身上厚重铠甲。吕布不解,疑惑之际,那女子竟起身爬至吕布身上,轻手轻脚替吕布宽衣。
吕布顿觉面红耳赤,口中语无伦次:“义父,义父,这......?”
董卓却没觉得有什么,只说:“无妨!奉先,你且先在这里歇息,老夫先去处理些朝中琐事,我们晌午再见。”说罢,起身离去。身旁数位丫鬟跟随左右。
吕布身高接近九尺,却已是浑身酥软,被那女子一把推到榻上。女子骑在吕布身上,纤纤玉手轻抚他刚毅的脸庞。
吕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无刚才好色之气,一把将女子推开。他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缝看去,见董卓已经走远,而一家仆躲在不远处偷听,想必是董卓吩咐。
吕布悄悄合上房门,又回到榻上,用气声说道:“你是义父的女人,我碰不得。”
女人却更显委屈,眼眶中泪水在打转:“这是太师吩咐的,我不敢不从。还望将军不要为难小女子。”
吕布又问:“昨夜你还在王司徒家中,今日为何就已出现在太师府?”
女子擦了把眼泪道:“昨夜将军走后,司徒就将我送到这里,折腾了一夜。”
吕布闻言,心中略有惊讶:“那太师这是何意?”
女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按照吩咐,不敢多问。”
吕布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是替天行道、替皇帝分忧,要铲除董卓;另一方面董卓真没拿自已当外人,对自已确实好,吃穿用戴,金银珠宝,朝中地位,应有尽有,而这等绝世美女竟也舍得让自已享受。
吕布坐在榻边,双手插入头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女子不解,只是爬到吕布身边,虽未言语,一双碧波大眼却看得吕布春心荡漾。只见他起身扯开贴身衣物,愤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管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