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局势反转

前去救援弓弩手的队伍退了回来，看起来十分沮丧。等他们赶到时，义军早已撤离，连个人影都没抓到。

黄巾渠帅并未责怪，反而饶有玩味地看着汉军阵营，一只手不停地搓着下巴。他不断思考着，认为汉军第一次无脑的骑兵冲锋，非常符合他们自大的心理，而之后无论是及时的救援还是突然的对弓弩手的袭击，都不像是幽州刺史能够安排出来的战术。这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黄巾渠帅决定转守为攻，试探一下。他思虑片刻后，对起手发出指令，黄巾军的阵型再度发生变化。不多时，黄巾军的前军排成一个类似三角形的阵型，后军则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远远望去，就像一支巨大的箭头，准备向汉军发起冲锋。

而此时，义军刚刚返回汉军阵营。还来不及庆祝，便见到了眼前这一幕。吴启明心中也是有些诧异，心想这黄巾军并无骑兵，却是摆出锋矢阵，不停思考着黄巾渠帅的用意。

黄巾军的战鼓再度擂响，伴随着震天的叫喊声，黄巾军瞬间发起了冲锋。面对着接近万人的冲锋，幽州刺史有些慌了神，他急忙下令：“弓弩手准备！对前军放箭！”

吴启明看着黄巾军的动作，似是恍然大悟：“不对！虽然没了骑兵，但是前军却人人身着铠甲，手持木盾，弓箭无法影响他们的前进！”

刘备在旁也看出了端倪：“以损失速度为代价，用更加平稳的进军，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虽然看上去是锋矢阵，却将优势发挥到了最大！”

吴启明仍在思考着应对之法：“若以常理而论，此刻从侧翼截断他们前军与后军之间的联系，先将前军一网打尽应是最优解。”吴启明透过万千人影，目光直寻黄巾渠帅，“然而汉军骑兵营损失过半，难以再度发起有效冲锋，而步兵和弓兵又无法抵抗黄巾大军。好一步大棋啊！”

刘备心中如波涛汹涌，担忧与决心交织。他紧握住手中双剑，双手已经紧张到渗出汗水。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吴启明，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力量：“昭德，我等冲锋在前，或许凶多吉少，但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宁，我们必须放手一搏！云长和益德，你们尝试阻断敌军联系，我等在战场上相见！”

吴启明当即拒绝：“不可！我们不能与其同归于尽，一定还有破解之法！”

说罢，他看向幽州刺史，在刘备身边低语几句。刘备听后大惊，瞪大了双眼看着吴启明。但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尝试一下。二人快步向刺史走去。

说明来意后，刺史的表情更是夸张，他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什么？你们要指挥权？！”

吴启明上前一步道：“正是！请刺史大人早些决断，黄巾军就要杀来了。”

刺史仍然犹豫，一只手在半空中游荡：“可是......”

吴启明看出他的顾虑，又朗声说道：“大人放心，仅是这一仗的指挥权，之后的事我们不多参与。”他又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人注意，“况且，大人想做阶下之囚吗？”

眼见黄巾军距离汉军越来越近，刺史手一挥，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就交给你们吧！看你们如何起死回生！”

吴启明和刘备大喜，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开始布置。

吴启明仔细观察着战场地形。片刻后，他抬手指向一片狭窄的山谷地带，迅速做出决策：“骑兵分成两队，一队直奔黄巾大营，做出斩首行动的假象，若是黄巾回防则迅速撤离，否则就直接杀掉渠帅；其余骑兵埋伏于两侧山谷，利用地形隐蔽接近黄巾军前军的侧翼，等我指令发起冲锋，形成夹击之势。”

他看向关张二人，又嘱咐道：“切记，第一次攻击只可骑射，不可近身冲锋。同时，步兵和弓弩手在山谷口布防，切断黄巾军前军的退路，将其彻底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随后刘备翻身上马，带领骑兵，绕向黄巾军侧翼。吴启明则按照刚才的布置组织起防御。

黄巾渠帅看着汉军阵营扬起的尘土，和骑兵冲出来的阵势，喃喃自语道：“呵，放手一搏了吗？”他大手一挥，做出了一个新的手势，随后一条新的指令发出。黄巾军前军之后的虚阵立刻面向两侧，将长枪展出，随时准备抵御着即将到来的骑兵冲锋。

等了许久，黄巾渠帅仍然不见汉军的骑兵，他的耐心被一点点消耗，渐渐有些恼怒：“障眼法吗？还是想保存骑兵，已经逃跑了？这群吃空饷的贪生怕死之辈！”

他刚刚站起身，想要看清远方的战场。突然，他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终于是发现了汉军的骑兵，其目标却好像并不是为了分割战场，而是在向自已奔来！

只见汉军骑兵在刘备和王则的带领下，其速度极快，地面上的尘土被纷纷卷起，有如一条黄色巨龙向自已急速袭来。没有了最初的防守布阵，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其速度之快好似离弦之箭。

黄巾军还在等待着汉军的冲锋，进军速度已经减缓，却只见骑兵绕过他们，直冲黄巾大营。黄巾军各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黄巾渠帅恨得牙根发痒：“斩首行动吗？哼！”他随即下令黄巾军撤回防守。

黄巾军得了指令后，立即收缩阵型，向后撤退。吴启明看到后，迅速掐出手诀，随后一道火光冲向天空，绽放出如烟花般绚烂的花火。就在黄巾军好奇之际，关张二人得了指示，从山林后策马杀出，直冲黄巾军前军后方。

黄巾军被这一下冲击弄得首鼠两端，难以顾全。长枪兵想要再度前列抵御，却发现汉军只是飞奔骑射。盾牌兵想要支援阻挡，汉军又收起弓箭，手持长枪发起冲锋。

黄巾军在汉军的猛烈冲击下，阵脚大乱，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有的在慌乱中摔倒，被踩踏在地，发出凄惨的呻吟声；有的则紧紧抓着同伴的手，试图在混乱中找到一丝依靠，却在拥挤的人流中被无情地扯开

失去了后军的支援，稍慢些的前军被彻底分割开。吴启明立刻再度发出烟火，刘备和王则见到后勒停快马，调转马头回去支援。

黄巾渠帅见到自已被戏耍，心中大怒。虽然还想指挥部队反击，此时的黄巾军却已经丧失了斗志，只顾后撤。

吴启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举起手中长枪，冲着天空一挥，大喊道：“大汉将士，随我，冲锋！”

战鼓喧天，战马齐鸣，吴启明率领着汉军向黄巾军发起冲锋。吴启明和刘备等人策马奔腾，有如天神下凡，奋力厮杀。

黄巾军前军虽有三千人之众，却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得抱头鼠窜。眼见后退无望，有些人想要向两侧逃跑，却被提前布置好的弓弩手射了回去。

战场上形势瞬间被扭转。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暗，却是血气满天。黄巾军前军只有小部逃回了大营，大多数士兵惨遭阵斩。

幽州刺史早已没有了最初的那副高傲嘴脸，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他一边说着：“哎呀呀，本官早就知道，中山靖王之后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我大汉之福，大汉之运啊！”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借助这次胜利，向朝廷请功，提升自已的官职和地位。

他知道，这次战斗的胜利不仅为汉军赢得了荣耀，也为他自已的政治生涯带来了新的机遇。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自已的话会有人不信吗？

刘备只是淡淡回道：“大人过奖了。战斗还未结束，我们仍然需要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刺史脸上一愣，随即又笑道：“是是是，后面的战斗，还得多仰仗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