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自食其果
秦渊用一串复杂的物理知识回答，墨茵茵顿时感到脑子不够用了。
虽然听不懂，但从逻辑上看，似乎说得通。
意识到这些概念超出了墨茵茵的理解范围，秦渊调整了说法，回到阴阳学说的范畴。
“你可以将光视为绝对的光明。”
墨茵茵愣了一下，“绝对的光明？”
这个解释听起来有些道理，有光的地方，自然就有光明。
那就是阳？
“还有句话说，绝对的光明也是绝对的黑暗，因为只有存在光，才会有阴影。”秦渊补充道。
这番话让墨茵茵陷入了沉思，似乎有所领悟。
墨茵茵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光与暗是不是本为一体呢？
“绝对的黑暗中蕴含着绝对的光明。”秦渊轻声解释。
“你这是在说胡话吧！”墨茵茵皱眉说道。
这话听起来玄之又玄，似乎包含着深意，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原本想用这个问题考考秦渊，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承认自己对这些哲学问题了解不多，但好奇心驱使她继续听下去。
秦渊没有停下，他开始讲述起科学知识，从空气中的分子到天际的星辰，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墨茵茵抬头仰望星空，眼中很是好奇。
“你是说，每一颗星星都比我们的世界大得多？”
秦渊肯定地点点头，“是的。”
“那它们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遥不可及的星光。
“因为星星离我们非常遥远，远到我们无法触及。”秦渊温和地回答。
墨茵茵转过头看着他，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我再来找你请教。”告别了秦渊后，墨茵茵走出月华宫，感觉世界既熟悉又陌生，新的疑问如云雾般萦绕心头。
她再次回头，轻声自语：“真想去你所说的那个宇宙看看。”
自从大渊王朝覆灭以来，这片土地上战火连绵，百姓生活在动荡不安之中，然而，最近诸侯国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放下了武器，专注于重建和发展。
渊戎两国为期十五天的和平交换也接近尾声，多数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平静的日子看似会一直持续下去，但谁也不知道，这沉默将如何被打破。
在西域归途的路上，一队人马正缓缓前行，他们是最后一批返回家园的渊民，由戎狄联军护送至天山口，准备与渊军进行交接。
当夜幕降临，队伍停了下来休息，杨锐儿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以保暖，然后看向眼前的雪山。
“明天我们就到家了。”他轻声说道。
他的妻子，一位裹着厚实棉衣、头上缠着毛巾的妇女，和他一起望着同一个方向，不知为何，她突然生气地踢了丈夫一脚。
“都是因为你，当初我不让你来的，现在差点回不去。”
杨锐儿赔笑道：“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妻子听了这话，心里甜滋滋的，但仍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接着，两人便忙着搭建帐篷，为夜晚做准备。
一切准备妥当后，杨锐儿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向妻子招手示意，两人合力从车上搬下一个麻布袋，迅速钻进了帐篷里。
“轻点，轻点！”
杨锐儿手忙脚乱地把麻布袋轻轻放下，生怕弄出声响，即便如此，还是招来了妻子的几句责备。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四周，确认安全后迅速缩回头，并赶紧把帐篷的绳子一一系紧。
解开麻布袋，一个年轻女子从中钻了出来，她正值豆蔻年华，虽然脸庞略显黝黑，却掩不住那份天生丽质。
“囡囡，憋坏了吧？明天就到家了，再忍一天就好！”
这是他们夫妇心爱的女儿，她的美貌即使被黑面纱遮挡也难以掩盖，为了确保能平安回家，他们不得不将她藏在行李之中。
“长得像你呢。”杨锐儿憨厚地笑道，心中满是对命运的感恩，娶了一个好妻子，生了一个乖巧的女儿。
妻子瞥了他一眼，从衣服里取出填充的棉布，臃肿的身体顿时变得纤细，她决定暂时不洗脸上的黑泥，便躺下休息了。
这一夜，全家人都辗转反侧，归心似箭的心情让他们聊了很多话，最后一天，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正当一家人半梦半醒之际，一阵寒风悄然吹进帐篷，杨锐儿立刻警觉起来，护在妻女身前，警惕地看着面前出现的几个匈奴士兵。
“查人数，准备明早交接。”士兵说道。
“我们是三个。”杨锐儿回答。
士兵们多看了几眼，但最终还是离开了，杨锐儿心里泛起了不安，他无法平静，胸口藏着一把刀以防万一。
时间慢慢流逝，营地渐渐沉入寂静。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杨锐儿的帐篷被猛然掀开，还没等反应过来，几双手已将他们一家按住，堵住了他们的嘴。
“老头，我一路都在留意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你在藏人吗？既然你选择了隐瞒，那后果只能自食其果。”
“带他们到没人看见的地方去。”
几个大汉拖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周围站着同伙的哨兵，整个过程没有惊动任何大渊的百姓。
杨锐儿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他知道反抗意味着死亡，然而，作为丈夫和父亲，他不能坐视不管，生死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
他猛地抽出藏在胸前的刀，朝着最近的一个大汉刺去，可惜对方穿着铠甲，攻击未能造成严重伤害。
“救……”他的呼救声再次被捂住。
“妈的，你还藏着刀。”
夜幕下的山坡上，静谧被突然打破，杨锐儿被一群戎狄士兵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血泪无声滑落。
“别杀他，留着明天交换。”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不远处的营火旁，警戒松懈下来，一名大渊士兵正巧外出，偶然发现了这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