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骗了!”王炳对着电话那头的苏烈大声喊道,声音里夹杂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震惊。他抬手扶了扶眼镜,手指在镜架上略微有些颤抖,就好像试图通过这个动作来平复自已当下极度复杂的情绪似的。深吸一口气后,他接着说道:“还有人,不对,确切地说是一个组织在帮这些杀人犯作案。”
王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忧虑,他缓缓地踱步,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身上扛着千钧重担一般。“你好好想想,一个如此疯狂的人,怎么可能把现场处理得那么冷静,还没留下一点痕迹呢?我仔细查看过监控,其中有一部分看起来有点别扭,很明显是被剪辑过的。”王炳一边说着,一边皱起眉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监控画面里那些可疑的地方。
他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梳理自已的思绪,然后对着电话又说道:“你听说过千门八将吗?”此时的王炳,表情严肃又凝重,仿佛这个名字背后潜藏着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即将揭开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
电话那头的苏烈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似乎是被王炳的话吓到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听筒里只能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仿佛苏烈也在努力理解这个惊人的消息。
“别离开,我这就去警局找你。”王炳急匆匆地说完这句话,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紧接着,他像是被一股紧急的使命感催促着,迅速转身朝着书桌走去。他一把抄起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和笔,那笔记本的纸张在他急切的动作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迈向门口,拉开门后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那扇还在轻轻晃动的门,见证着他刚刚离去时的仓促。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找到你们了……小兰,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警局里的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苏烈的办公室内,光线似乎都变得黯淡了几分。苏烈静静地看着王炳,他手中握着一杯咖啡,却全然没有喝的意思,只是心不在不安地不停地把玩着咖啡杯。那咖啡杯在他的手中被缓缓转动着,杯中的咖啡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偶尔溅出一两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就这样沉默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探究,对着王炳问道:“你说的千门八将是……”
王炳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开始介绍:“千门八将,是传说中极为神秘的组织角色划分。所谓八将,分为正、提、反、脱、风、火、除、谣。正将是整个骗局的首脑,犹如军师般掌控全局;提将负责设局引人入局,用各种巧妙手段勾起目标的兴趣或贪婪;反将则扮演与正将、提将对立的角色,通过唱反调等方式让目标深信不疑地钻进他们设好的圈套;脱将擅长在关键时刻让已方人员脱身,保证骗局被识破时能全身而退;风将负责打探消息,就像无处不在的风,搜集关于目标的一切信息,无论是喜好还是弱点;火将负责用武力或其他强硬手段解决骗局进行过程中出现的阻碍;除将负责清理现场,消除一切可能留下的证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现场会被处理得毫无痕迹;谣将善于制造谣言,传播虚假信息,混淆视听,误导警方或者其他可能接近真相的人。这个组织若是涉足这些杀人案件,那必然是在背后精心布局,操纵着一切,其目的肯定不简单。”
苏烈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炳,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看到了什么超乎想象的怪物一般。“你真是个怪物……”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叹与钦佩。“怪不得王教授极力推荐你出来查这个案子。”
苏烈的脑海里像是有一团乱麻,他一边努力消化着王炳刚刚说的关于千门八将的信息,一边重新梳理着整个案件的脉络。“也就是说,凶手从失恋到杀人,再到被捕,这一切都是被人计划好的?”他像是在问王炳,又像是在问自已,声音里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恐惧。
苏烈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冷汗,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衣领上,晕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这个推断太可怕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这是一群怎么样的人才能做出如此精密的算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找不到方向,又像是面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被那无尽的黑暗和未知所震慑。
“重新开始吧。”苏烈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紧皱着,满脸的疲惫与无奈。“死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被灭口。而他们为了不让警方发现真相,精心策划了这个杀人案。”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略显凌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重重迷雾之中。
“头疼啊,完全没有头绪。”苏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似乎也在抗议这毫无头绪的难题。他双手抱头,眼睛盯着桌上那一堆案件资料,那些纸张仿佛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窗外的阳光洒在桌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阴霾。
王炳看着苏烈头疼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王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苏烈,继续说道:“我能看看凶手吗?不,我能和他聊一聊吗?”
说话间,王炳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表现出一种急切又克制的态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是一种对真相的渴望,仿佛只要能和凶手聊一聊,就能从这团乱麻般的案件中找到那根关键的线头。
苏烈皱着眉头,看了看王炳,有些犹豫地说:“这个凶手啊她叫李沐,是个年轻男性,之前是实习医生。他之前被女人甩了,这似乎是导致他性格扭曲的导火索。据我们目前的调查了解,他在医院里的表现一直比较孤僻,同事们都说他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别人交流。而且他性格比较偏激,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
苏烈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步,继续说道:“在作案的时候,李沐表现出了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冷静。就像你之前推测的那样,现场被处理得几乎毫无破绽,如果不是你发现监控有被剪辑的痕迹,我们可能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冷静的杀人犯现现在被蒙在鼓里。从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李沐使用的杀人手段非常残忍,毫无怜悯之心,就像是被仇恨完全蒙蔽了双眼。不过在被捕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无论我们怎么审问,他都不肯透露太多信息,只是偶尔会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王炳认真地听着苏烈的介绍,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勾勒着凶手的形象,他的眼神越发坚定,心中对与凶手交谈的渴望也更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