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宛如一尊木雕泥塑般呆呆地望着自已刚刚写下的那些内容,刹那间,一股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从脚底猛地直窜上脑门,那寒意如同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脊椎蜿蜒爬行,惊得他浑身止不住地剧烈发抖。他的身体就像狂风中的一片树叶,被那无形的、充满恐惧的力量肆意摆弄着,好似狂风中的小帆,在惊涛骇浪里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摆布。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冒了出来,晶莹剔透,恰似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地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如同死亡倒计时的钟声,每一滴都重重地砸落在桌面上,很快就在那木质的桌面上晕出一小片湿痕,那湿痕就像恶魔留下的印记,一点点地在桌面上蔓延开来。
他就像从一场极其逼真、如同置身于地狱深渊般的噩梦中猛地惊醒过来,那感觉像是被什么尖锐无比、仿佛能穿透灵魂的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整个人瞬间从那种恍惚迷离、宛如被迷雾重重包裹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眼白上布满了血丝,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里依旧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惊恐神色,如同暴风雨后的阴霾,久久不肯散去。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放大,犹如黑暗中的黑洞,散发着无尽的恐惧,视线变得有些失焦,眼前的景象仿佛都在轻微地晃动,桌椅、墙壁、灯光都像是在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
他渐渐回过神来,发现自已仍然稳稳地坐在桌前,周围是再熟悉不过的桌椅,那桌椅的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似乎都在诉说着往日的故事。斑驳的墙壁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地见证着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那散发着有些昏暗光线的灯,昏黄的灯光如同风中残烛,在黑暗中无力地挣扎着,一切都和之前毫无二致。而那幅画依旧静静地摆在那里,像是一个无声的旁观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画中的清洁工形象在此时看起来竟像是在嘲讽他刚才那些荒诞不经却又无比真实的胡思乱想。那清洁工的身影在画面中若隐若现,就像隐藏在黑暗迷雾中的幽灵,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模模糊糊的,像是被一层神秘的黑纱所笼罩,可不知为何,王炳却仿佛能感觉到那面容上带着一种不屑的神情,那神情好似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内心,似乎在讥笑他的胆小与慌乱。
然而,他的心底却十分清楚,刚刚那个如同身临其境般逼真的场景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臆想。那场景就像是隐藏在平静湖面之下汹涌澎湃的暗流,表面上看风平浪静,湖水静谧得如同镜子一般,清澈得能倒映出天空和周围的一切,但是在那看不见的深处,却是暗流涌动,仿若隐藏着无数只恶魔的利爪,暗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玄机,每一个玄机都像是一个等待被触发的陷阱。
他极力想要让自已镇定下来,就像一个溺水者拼命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里不断地给自已打气,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只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幻觉罢了,没什么好害怕的,不要自已吓自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两片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那嘴唇的颜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枯草。那声音虽然努力装出镇定,可还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就像平静的湖面上偶尔泛起的一丝涟漪,虽然细微,却还是能被察觉,这丝慌乱就像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他试图营造的镇定氛围。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如同从万丈深渊底部传来一般,冰冷而又坚定,这个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回响,持续冲击着他试图自我安慰而建立起来的那道脆弱防线,那防线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沙堡,随时都可能被这汹涌的恐惧之浪冲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在他的胸腔里剧烈地起伏着,如同汹涌的海浪在狭窄的海湾里不断地翻腾。他的胸膛就像一个正在被暴风雨肆虐的港湾,气息在其中横冲直撞,他试图通过这一口气,把所有盘踞在心头的恐惧都像吐纳浊气一样统统吐出去。他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已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在耳边不断地回响,像是一种独特的节奏,如同死亡的鼓点,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内心的恐惧做着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动作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缓慢而又沉重。再次仔细审视起眼前的画作和自已写下的那些文字。他的眼神中夹杂着一种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神情,其中有对这一切无法理解的疑惑,那疑惑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有面对未知危险的恐惧,那恐惧如同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可能将他吞噬;还有一种想要探寻真相的坚定,那坚定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虽然微弱却顽强地存在着。这些画作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恐怖的元素,那暗沉得如同黑夜乌云的色调,每一笔每一划勾勒出的扭曲形象,仿佛都在向他缓缓地打开一扇通往某个黑暗世界的大门。那些线条看起来就像是用鲜血一笔一划精心勾勒而成的,那鲜血仿佛还在流淌,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能透过纸张钻进他的鼻腔,那气息带着腐臭和血腥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呕吐,胃部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而那些文字更是透露着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信息——一个可以让人无后顾之忧地杀人的组织。那些文字像是一个个散发着刺骨寒意的符号,整整齐齐地在纸张上排列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冷的子弹,携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直直地击中他内心最柔软也是最脆弱的地方。那些文字的笔画就像是冰冷的刀刃,切割着他的内心,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刺痛感。
他开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试图去探究这个组织的目的和动机。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皱纹就像一道道沟壑,深刻而又醒目,刻画出他此时内心的纠结与困惑。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各种疑问: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加入这样一个如此恐怖邪恶的组织呢?这个组织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呢?是那些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还是那些天生就喜欢杀戮的恶魔?会不会……会不会和她有关呢……这个想法一旦像一颗邪恶的种子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生长,很快就像藤蔓一样蔓延开来,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空间。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扑通扑通”地跳动着,那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一种莫名的担忧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在无尽的忧虑之中,那忧虑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嗡嗡嗡......”手机屏幕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闪电,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正是苏烈。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迅速伸出手拿起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按下接听键,那手指就像风中的枯枝,不听使唤地微微晃动着。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苏烈兴奋得有些高亢的声音:“喂!我是苏烈,凶手抓住了,是一个实习医生,年轻男性,之前被女人甩了所以变得性格扭曲,妈的这个疯子居然还在策划下一个目标,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找一个曾经在医院里实习过的护士,那家伙简直丧心病狂,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