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东港揽收仓像一头巨兽,贪婪吞吐着京洛滨京黄金三角洲以百万计的巨型游轮、国际货船。

晚上七点,它就开始正式接收集装箱离港出口货柜。

此时满载货物的万吨巨轮整齐地停靠在泊位上,数百台桥吊一刻不停地装卸着货物。在划定的黄色作业区内,运输集装箱的自动化装卸车辆来来往往。

东港港口驳运业的布局属典型的‘一核两极’模式,港口运行效率极高。

它为世界货运减轻负担的同时攫取的纯利润更是以千亿计量,能为国家带来大量税收。

而大笔的资金流合法依规收统于税收局后,又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继续在其他公共建设、国际外交、科技建设等重要领域发挥重要作用。

东港,可谓是寸土寸金,国际金融战略地位极高。

谁能想到,此时京洛东港唯一的话事人,却被束缚带绑着手臂、仰躺在床上。

甚至还用一种膜拜希冀的眼神,看着他此生唯一的神子、唯一的梦想、唯一的圣人。

只不过现在,晁令和的神子和梦想,累瘫在了他的身上。

晁令和的圣人栾千釉此时虚虚的喘着气,眼睛盯着床头矮柜上的电子时钟,唇下的血齿痕又冒出了血珠。

晁令和的额头上、腹肌上都是汗,眼睛亮晶晶的,黏黏糊糊的要栾千釉答应他一个小愿望。

栾千釉疲惫极了,但还是让他有屁快放。

他身上早已凄惨无比,可还是愿意承受晁令和过分的爱欲。

晁令和喜出望外。情绪热烈之余,好一会就把人惹哭了,才慢悠悠说:

“狗狗脖子又痒了,想被妈妈掐。”

栾千釉抽噎着,直起身来,为这浑话赏了他一个巴掌。

掌风香气扑面、眼神怒中含羞。

那一巴掌让晁令和爽的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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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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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对标柏林时间13:02。

栾千釉当着晁令和的面,套了衬衫颤着腿下了床。

一米九三的男人被绑在床上,勉强直起上半身喊:

“我刚刚失误、老公求你别走——”

栾千釉愣了愣,走的更快了,脚步虚浮,差点就跪在了门口。

魔王哭着就要给施咒,给自已解绑。

栾千釉回过头来,泪痕阑干、眼角通红,冷冷道:“不许动。老子去给你找药。”

“什么药?”晁令和抽抽噎噎,挣扎着,“我一直有给自已下短期灭精咒——”

栾千釉很不耐烦的打断他,“你今天表现好差,我给你找点壮阳药。”

晁令和不说话了。他彻底瘫倒在了床上。

完蛋了。都怪自已刚刚没忍住。这下真废了。

男人胸侧的腹外斜肌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留下了几道淡红的生长纹,随着呼吸起伏时极具生命力。

可再健美的身体,让老婆舒服不了、让老婆满足不了,还不是废狗一条?

他就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人老珠黄,身体机能下降,光靠身体靠物质再也吸引不了学长。

可从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

晁令和有些绝望,心下也做好了求医问药治疗男科早泄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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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千釉确实是去找了壮阳药。

今天中午14:16分,柏林时间8:16分。晁令和的闹钟把他吵醒了。

本特海姆教授习惯早起,这个点一定在看论文。京洛大学的学生都知道他的习惯。

醒来以后栾千釉算了算时差,就去找了电脑发邮件,他和本特海姆教授确认了明天出发前往柏林的计划。

所以他明天早晨登机前,必须得玩废晁令和这条狗。

这是他逃离变态、拥抱新生的唯一机会。

自从那天晚上假孕呕吐、意外得知晁令和下了魅魔咒,栾千釉就开始筹划、实行逃跑计划了。

钱他一直有,都是自已挣的,没打算用晁令和自愿赠与的一分一毫。

然后就是职业保障。和晁令和闹别扭的那一段时间里,栾千釉专接中德合资公司客户的建筑商单。

他的运气不错,接到了德国汉堡福地港商单,虽然晁氏有部分控股,但晁令和最近疲于和冯氏周旋,绝对没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栾千釉获得了实景勘探资格,还拿到了客户友情提供的直达柏林的机票,到时候福地港的中方负责人会在西城机场接应他。

然后在年前,和晁令和的蜜月期。他钻着空子,和远在德国休冬假的本特海姆教授用加密邮件取得联系,表达了自已想去德国事务所供职的心思,教授兴奋之余,还执意要他来柏林做客。

做好这三件事的同时,他为了放松晁令和的警惕,付出了不少努力。和他重新和好、撒娇、大甜小吵、忍受很多不该忍受的‘爱的虐待’……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还有很多尖尖的小问题:

角、眼睛小爱心、尾巴、腹部纹路、胸前鼓包、还有下面的……缺陷。

他只需要3小时。没有魅魔角和魅魔尾巴、可以做正常人的3小时。足够他前往京洛西城机场的3小时。

晁令和绝对不敢在本特海姆教授前兽性大发,再胡乱给他改造身体。

所以明天爬都要爬到柏林。

就算今天他栾千釉的腰都断在晁令和身上,也得给这牲口喂壮阳药,榨的这小子明天连腿都打不直。

栾千釉从抽屉里找了那板事先准备好的红色药片,扣出一粒,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重新回到了魔王的温床。

进门的时候,他用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将那些愁绪都折入耳后。

面如敷白雪、绝胜长安花。

“起来,大郎。吃药了。”

栾千釉上身松松垮垮挂着件白衬衫,连脚踝处都青紫斑斑狼狈不堪,眼睛里却闪动着恶作剧时揶揄又兴奋的光芒,表情轻松,带着久违的畅快。

晁令和看着他,像做祷告一样虔诚,乖乖张大了嘴巴,“啊——”

栾千釉用手指给他口里递进去的瞬间,被嘬住了。

这小子怎么吸他的手指。

贱得很。

栾千釉的食指都要被吸麻了。

他不耐烦的拍拍他的脸颊,“喝点水,别干噎。”

晁令和的舌头滑了指纹一圈,才肯放开。

他甚至还张开了口,给釉子展示了嗓子眼里的药,才安安心心的吞了下去。

栾千釉给他喂水的时候突发奇想。红药衣都溶解了。晁令和的舌头现在绝对苦透了。

这小子惯爱和他接吻。可栾千釉不爱吃苦。得多喂他喝点水。

晁令和喝了两口就想撤。可栾千釉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眯着眼睛威胁道:

“那药苦死了。我不想吃苦。味道给我全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