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父是这样告诉你的?”谢昼敛起眉眼,回过头看着齐厘。

“对啊,谢兄,我怀疑是那个狠毒的老女人。”齐厘煞有介事地指指点点。

谢昼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梁贵妃?”

“哼。”齐厘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她一天黑着张脸做甚。”

轻笑一声,谢昼推开房门,“我出去泡一壶茶。”

“下人泡不就行了?”

“自已泡的喝着更舒服些。”

看着谢昼背影,齐厘不由抿唇,其实有时候,他谢兄挺爱装的。

该是目光过于炽热,谢昼偏过头看向倚在门边的齐厘,就看见他傻笑着。

“怎么?”谢昼诧异。

“没事,谢兄,你是真君子!”齐厘偷笑。

知道他心里没憋什么好屁,谢昼懒得理他,只专心煮茶。

看着看着,齐厘突然发现这人侧脸线条并不像一般男子一样刚硬,而是显得柔和温暖,谢昼不笑时尚且不明显,可现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就……

他嘴巴又是个没把门的,直接开口:“谢兄,如果你有孪生姐妹,定然是京城中的绝色,我想与那魏菱也倒差不差了。”

收回上扬的嘴角,谢昼眉眼变得冷淡,“魏小姐惊才绝艳,冠绝京城,莫拿谢昼污了姑娘名声。”

“哎呀,谢兄,我又不会出去乱说。”齐厘自觉刚才那话不算尊重,连忙改口。

倒上两杯茶,谢昼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伯父身体可还康健?”没话找话这项业务显然不太成熟,谢昼一开口就是满满的日常味。

“他身体可好,每日不落去找他那莲儿。”齐厘想起自家老爹那德行,无语地翻翻白眼。

“莲儿是皇后赐的,齐伯父许是无奈。”谢昼已经开始后悔发起这个话题了。

“难道他不能少去吗?他说他没脸见我娘,结果呢,就真不去见我娘。”齐厘不觉得这人是真心悔过,“不说他了,谢兄,你怎么跟散官似的,不用工作的?”

“编辑文献,你以为好做的?我近日都在查文献。”谢昼把茶递给他。

接过茶,齐厘转回矮榻上靠着,“谢兄,你说究竟是做官重要还是朋友重要?”

谢昼垂下的眉眼忽明忽灭,“如果是我,我可能都无法舍弃。”

“如果必须舍弃一个呢?”齐厘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

“……”谢昼没回答,眸光洒向窗台上新添的一盆建兰,想起那人的解释。

“一般生长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很难养活,但你心性淡静,很适合,萱草阁的管事很懂这些,你大可以找他教教你。”顾亦潇抱着那盆娇弱的建兰,背着光。

“谢兄,谢兄?”齐厘连连在他眼前挥手。

谢昼收回目光,“也罢,官途坎坷,情谊许是最终的归途。”

“可不是嘛。”齐厘十分赞同。

——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都查明白了?没查到,莫非是什么暗地里的势力?”蒋轶揉着发疼的脑袋,苦笑一声,“是我们涉及的范围太狭窄。”

皇室之前几乎都是按兵不动,谁能知道是不是哪位养的死士。

“扣…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