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伯母酿的都快被你挖完了,你再埋点,几年之后也不至于这般捉襟见肘。”看着眼前人俨然一副酒鬼模样,谢昼也不想告诉他自已这些年来都有埋。只不过却埋在后院。
正这般想着,就见他笑得颇为肮脏。
“哈哈谢兄真会开玩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齐厘凑到谢昼面前,兴奋地说:“我之前就在后院闻到酒香喽。”
“我去拿,谢兄就在此处待我哈哈!”齐厘转身就跑,像是怕被人抓住。
谢昼一头黑线,他又什么时候发现的?
等了许久,正当谢昼疑惑时,就听见齐厘鬼哭狼嚎。
“谢兄快来救我,好重!”
谢昼眼皮狠狠一跳,回头便发现那人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黄杨木做的扁担,一挑还是十几坛。
阖上眸假寐,谢昼秉持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懒得理这小子。
“谢兄,咱今日不醉不休!”齐厘也不在意。自顾自为两人倒满酒。
结果是齐厘先醉了,每次都是如此。偏偏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嗝…拜见谢大人。”说着,齐厘双膝一软。
吓得谢昼急忙闪开,不想受这样的大礼。“醉得不轻。”
又被他拉着扮演了好一会儿朝堂,连谢昼都开始思考眼前之人是否存在潜在的做官天赋时,齐厘忽的后退一大步。
看上去倒是双眸清明,表情正常。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草菅人命,狗官!”顿了顿,像是看清了谢昼的眉眼,转而凑上前,“谢兄,他们做官的没一个好人。”
还没等谢昼回话,齐厘就像是愤怒的大狗,高高举起一坛酒,猛地向地上摔去。但在要掉到地上时,又稳稳托住酒坛。恼怒地盯着眼前冷淡的人。
“你也是官!狗官!”
看到齐厘开始发疯,谢昼无奈地捏捏鼻梁,正想安慰情绪紧绷的大狗,就被揪住衣袖。
“谢兄,我只有你了,你别跟他们那些狗官学…宫里都是坏蛋…”小可怜似的,但谢昼却使劲抽回衣袖。看着上面被抹上的眼泪和鼻涕,谢昼闭上双眼深呼吸。
“赵叔,送客。”看着赵叔哄着齐厘离开,谢昼才冷下神色。
齐厘向来神经大条,必然有人在他耳边吹了什么风,他才开始发癫。
此时,似有清风起,传来一阵风铃声。
缓缓起身,踱步到书房,抽出左侧书丛中第三本,翻到三分之一处,便见着风忆留下的纸条。
毒箭木和葫蔓藤。
像是怕无法一击毙命。
背面还有一行字:死士身上有三皇子的府牌。
处理掉这张纸条,谢昼倒是没怀疑过顾亦潇。
“你昨日又被刺了?”
“习惯了呗,就是警告。没想真杀死一个没有权利的皇子。”
“哦。”
“你不问问是谁干的?”小小的顾亦潇表情怪异。
“谁?”
“在那个刺客身上发现了我大哥的府牌。”顾亦潇轻嗤。
“你大哥又惹谁了?”
顾亦潇浅浅一笑,“嗯,所以我没把这事告诉父皇,翁蚌相争嘛。”
谢昼抚摸府牌上的纹路,所以这次,你又惹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