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这是你昨晚捉回来的鸡吗?”

早上陈父起来便看见自家院子里咯咯叫的大母鸡,眼里有着惊喜。

“嗯,昨天运气好。”

陈芮也被他感染,眼里带着笑意。

“这是只母鸡吧,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出陈父有些想法,“您想怎么办?”

“我们养着它下鸡蛋吧!”

看着高兴的陈父,陈芮也笑着应下。

吃过早饭陈芮又按部就班地去上班了,哦,坐堂。

今天跟昨天没有什么区别,她也感觉无聊,就到了曹大夫这边看她开的药方,正好学习学习这个时代的医术。

“大夫,大夫,曹大夫。”

一名小厮神色慌乱地跑了进来,四下扫了一眼快速找到曹大夫的位置,上前就一把拉住曹大夫的手腕往外走。

“发生何事了?”

“我家家主在酒楼吃饭突然发病,您赶紧跟我过去。”

“你拿着我的药箱跟在后面。”

曹大夫顾不上收拾,吩咐店里的小王。

陈芮也想跟着去,但是药铺里也不能没人守着,便留了下来。

曹大夫跟着那名小厮到了赵家酒楼,一路上到顶层进了包间就看见趴在桌子上口吐白沫的赵家主。

她也算是药铺的常客了,她本人虽然不常来,但是她家的小厮经常来药铺拿药。

曹大夫干了这么多年了,赵家主也没少找她看病。

仔细把了脉,看了赵家主的状况,曹大夫有些手足无措,已经不是她能解决的了。

曹大夫摇了摇头,小厮看了心慌不已,赵家主的命就是她的命啊。

“曹大夫您在想想办法。”

无奈又按着之前的法子给赵家主扎了几针,之前开的方子已经不能用了,方子?

抓住这一丝灵感,她想起了陈芮,她的手法挺独特的,应该有法子。

吩咐赵家主身边的小厮,“背上你家家主跟我回药馆找陈大夫。”

小厮也是麻利,快速背上赵家主就下了楼,她也知道药馆在哪,顾不上跑得慢的曹大夫自已先去了。

“陈大夫,谁是陈大夫?”

陈芮就看见刚刚那名小厮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满头大汗,只是这次背上多了一个人。

看出情况紧急,她也没有耽搁。

“我是,我是陈大夫。”

小厮快速交代,又把赵家主放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曹大夫说您或许能看,您快给我家家主看看。”

这是哮喘啊,“把她放在地上躺着。”

接着一番操作,陈芮按着所学一步一步来。

“呼。”

赵家主猛吸一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家主,家主,你终于醒了。”

小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喜极而泣。

“这是哪?”

“这是回春堂啊,这是救您的陈大夫。”

“您这次真是吓死小人了,曹大夫都束手无策,是陈大夫救了您。”

小厮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哦,这位就是回春堂的陈大夫。”

赵家主抬眸看了一眼,这是大夫?这么年轻的大夫?要不是自已小厮介绍自已还以为这是回春堂新招的小厮呢!

“在下回春堂新来的坐堂大夫。”

还不等赵家主说些什么,曹大夫被小厮小王扶着走了进来。心里想着,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不过看到清醒过来的赵家主眼里放着光,顾不得疲累的身体上前把脉,虽然没有什么好转,但是到底捡回了一条命啊!

“恭喜赵家主。”

“我身体如何了?”

“虽无甚好转,但捡回了一条命。”

“这要多谢陈大夫。”

说着看向了陈芮,只见对方不骄不躁,没有因为对她的救命之恩而洋洋得意,心下满意几分,比那些挟恩图报的好。

“只是尽了大夫的责任。”

“话不可如此说,这是我赵家令牌,以后有事可找老身,稍后我让家丁送上百两银当做谢礼。”

巨大的惊喜砸在了陈芮的头上,有了这百两银她就可以在镇上置办房屋把爹爹接过来了。

只是她不感觉自已做了什么,而且从前也没收过红包,一时不知这钱该不该拿。

视线不由得就落到了年长的曹大夫身上,看出陈芮的犹豫,曹大夫点了点头。

“收下吧,我给赵家主看病没少给我塞钱,我以后恐无能为力,你给赵家主看病尽心些。”

“这是必然。”

赵家的车夫赶着马车出现在了回春堂外,赵家主没急着回去,让陈芮给把了脉,开了药。

“这副药按药方每日服两次,三天针灸一次应有所好转。”

开药时曹大夫就在旁边看着,陈芮也不介意,医术互相交流才有长进。

“曹大夫看看可有不足之处。”

“小友的医术还是那么让人惊叹。”

陈芮谦虚一笑,“借前辈们的光罢了。”

“赵家主您先喝一个月,过后再来把脉看看情况。”

小厮机灵地接过药方,又去找小王拿了药便扶着赵家主起身。

“老身便不耽误两位诊病了。”

“赵家主慢走。”

曹大夫走后来了几位病人,但是她们也都没当陈芮是正经大夫便一直坐在大堂里等着。

看见陈芮治好了赵家主也都十分惊讶,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本事。

说来也是陈芮占了便宜,她如今这具身体也就十五岁。按理说是可以成家的人了,但是按医术说还年岁尚小,一眼就感觉不靠谱。

如今看到陈芮有此等本事,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陈芮这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各种头疼脑热,伤筋动骨,她应对的游刃有余。

曹大夫也暗自点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