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拿着陈父裁出来的几尺布去找了张夫郎,也没说张大鳏妻的事,到底是对自家爹名声不好。

只说自已在镇上找了份活计不放心陈父一个人在家里,所以请张夫郎白天去家里跟陈父做伴。

看着手里崭新的布料,张夫郎也是爱不释手,也没矫情。

“芮姐你尽管放心,我白天时候就跟你爹一起做两件衣服。”

陈芮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个问题,还是不好意思说。

“我今天也买了些粮,张叔若是不嫌弃中午在我家吃一顿。”

张夫郎也是理解陈芮的意思,正好自家妻主中午不在家吃饭,便应了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我到时候自已带点粮食跟你爹一起开火。”

“张叔客气了。”

又寒暄了几句,天色不早了陈芮就提出了告辞。

“当家的,你看这芮姐好了之后能说会道的,以后准有出息。”

张旺对这话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当初跟陈贵家的走的近,你还不乐意,你看看这布料估计不便宜,到时候给咱家娇娇做一身新衣裳穿。”

“你看着办。”

张旺将家里的事交给自家夫郎是十分放心的,她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的事都是夫郎在操持。

“陈家这是苦尽甘来,你看芮姐才好就在镇上找了营生,以后也是有出息的,以后陈哥就能享福了。”

张旺对这话也赞同,不过自家娇娇也不差。

看着夫郎张张合合的嘴,欺身堵了上去,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陈芮走在回去的路上,到底还是觉得不放心,万一那人什么也不顾怎么办,她是光脚的,自已是穿鞋的。

陈芮暗自点了点头,下定决心。

脚步一转往张大鳏妻家走去,这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谁不知道谁住哪。

反正身上的衣服左一个补丁右一个补丁,撕下一块布回头再缝上去。

张大鳏妻平时除了偷鸡摸狗又没事做,早早的就睡下了。

凭借着这具身体的力量陈芮翻身而入,看着熟睡的张大鳏妻。

一把扯过她身上的被子蒙住她的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揍。

陈芮是学医的,知道打哪疼还不留伤,出了一口恶气最后把她的腿给卸了,够她躺上十天半个月了。

第二天,陈芮早早起来先去山上挖了坑,又盖了点杂草等着野鸡野兔掉进去。

回家后陈父已经做好了饭,陈芮快速扒拉了几口就往村口赶去,坐驴车还快些。

也没人天天舍得坐驴车去镇上,正好陈芮上车后躺在上面补了个觉。

悠悠哉哉地到了镇上,到回春堂跟掌柜的报到了一下就坐在了专门给她准备的桌子旁。

到底是看着年轻,病人宁愿去曹大夫那里排队,也不愿意坐到她跟前。

陈芮也乐得清闲,自已歇着就把钱挣了,晚上跟掌柜的说了一声就去镇口坐上张婶的驴车回去了。

进屋后就见到了自家爹跟张夫郎坐在一起缝着衣服,看到她进来陈父紧忙道。

“囡囡,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样?”

看着关心自已的陈父,陈芮脸上挂起笑容。

“一切都好。”

“好好。”

张夫郎见陈芮回来了也没多留,“芮姐回来了我就回去了。”

“劳烦张叔了,您路上慢些。”

收拾好自已的针线筐,快步走了出去。

“陈哥你们别送了。”

送走了张夫郎陈父便去厨房准备做饭了,陈芮也跟进去打下手。看着勤俭节约的陈父,眼里有些无奈也心疼。

“爹爹不用省着,我现在能赚钱了,咱吃好喝好了好好养着,身体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听着这话陈父十分欣慰,想着这些年囡囡也吃的不好,便又添了些粮食。

做好饭两人坐在饭桌上,陈芮想起张大鳏妻的事,便提了两嘴。

“爹爹不用担心,我昨天把张大鳏妻打了一顿,她短时间内不会来找麻烦。”

陈父惊讶地嘴巴微张,这有点颠覆他对陈芮乖乖女的印象。

毕竟原主还傻的时候基本都是听他的话,乖巧懂事,除了保护他没干过出格的事。

他愣了一会儿,孩子现在毕竟大了,还跟着仙人学习了一番,是个有主意的。

“爹知道你是为爹好,你现在也好了,在外面干什么爹都不管,只是要顾好自已的安全,别让爹爹担心。”

“爹你放心吧,这次也是张大鳏妻先来找事,再说你闺女这身力气,不会有事的。”

“嗯。”

吃完饭她想上山看看自已有没有收获,反正现在没灯没电的村里人都休息的早,她这熬夜熬习惯的还睡不着。

刷好锅碗跟陈父说了一声便上山去了,现在村里没人,她难得感觉轻松。

这年代虽然工业落后,但是空气清新,还靠近大山,让人神清气爽。

按着标记找到自已挖的坑,不得不说这大晚上的进山挺吓人的,而且容易迷路,得亏她设置的陷井离山口近。

“咕咕。”

听见鸡叫声陈芮兴奋不已,自已是有些运气在身上的。

提着野山鸡心情不错的下山,但又开始发愁。就算每天有一只鸡也赚不了什么钱,更何况每天还不一定有一只鸡。她得再寻条路子,不然进山打只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