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章 寿辰宴2
外隔壁的宅院里，一个说书先生正在空旷的台上绘声绘色地讲着殷邪的风流韵事，讲到乙夫人更是不得了，她的身份她的过往，讲她狐媚之术如何了得……，底下人听得都是一身冷汗。
“众卿以为如何，讲的怎么样？”陛下在笑，是那种寒意森森的冷笑。
“不说话吗？恒国公，你以为如何？”恒国公乃殷信的亲舅舅，说起来，他们还算有私仇。
“此乃妖言惑众，当不得真。”
“是吗？把人带上来。”元暨挥手带上几个人，竟是那日几个挑事的刺头，已口不能言不良于行，浑身脏污血迹斑斑，里面还有多余的一人，衣着看着还算干净，但是目光呆滞，一脸死气。
“信儿！”恒国公有些不可置信，人死不过一刀，可是把一个意气风发的人折磨到这般暮气沉沉，还是亲手足，属实有点可怕。
“陛下，给他个痛快吧。”到底是亲子侄。
“一命换一命可愿，用你的儿子换他。”
“陛下何意？”陛下眼里的杀意太明显了，但是他不认为陛下敢杀他，恒家屹立北国一百多年，各种利益纠葛甚深，虽然暂时失利，但是该有的影响力还在，杀了他对陛下并没有什么好处，乙夫人的流言确实是他放出来的，利用百姓舆论恢复选妃，他才好安插自已的人，茶楼也是他授意安排，但是他忽略了陛下的狼性，他可不是那些靠阴谋诡计上位的，他的脚下踩的森森白骨，最不怕的就是杀人。
“让你们一家团圆，也算全了你们的情，带上来。”话音刚落，一群锦衣华服之人被推搡进来，一眼看去，竟然全部是恒家如今的主支精锐。
“陛下，你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怕？一个乱臣贼子死不足惜，殷信逼宫，你们可是出力不少，看看，这可是你亲侄儿画下的押。”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都是国公的意思，属下等人并未参与。”有的贪生怕死之人已经开始撇清关系了。
“废物，求他有何用，陛下真是因为逼宫让我们死吗？”恒国公死死盯着陛下。
“哈哈哈…、有几分脑子，重要吗？”有心人都能看出来，陛下灭恒家的导火索就是那些流言，似乎陛下也无意遮掩这个目的，他顺便也想敲打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他的软肋碰不得。
律国公府热闹非凡，莺歌燕舞，丝乐阵阵，很完美地掩盖住了这边的哀嚎，陛下自从登基，已经很久不曾动手了，今日却是破了戒，亲手了断了恒国公，恒国公至死都不明白为何他敢这么做，死不瞑目。
“既然不愿闭眼，那就挖了吧。”陛下说的慢条斯理，这么多人死在眼前，地势低洼之处血都汇成了流，空气中的气味更是刺鼻，陛下面色如常，还心情颇好地品茶。
“史记何在？”
“陛……陛下，下官在。”
“好好记。”
“陛下，爬有不妥，冒然处置恒家，若是引起反扑该如何。”一位言官说道。
“哼，怕甚，若是如此杀了便是。”元暨见不得这群老头子做事的风格，恒家有谋反证据，谁也说不出个反字来。
“成王败寇，有何怨怼，若是如此看不透，便是屠一城又何妨，撤了吧。”殷邪率先离开了，这里可不能久待，味道太大。
“夫人今日怎样？”陛下再问安总管话。
“玩的还算尽兴，现下正在午睡。”
“嗯……”
“几时了。”我午睡一般就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到时间便会自动醒，我估摸着应该2点多的样子。
“正未时，夫人可要去小园子看戏，那边正热闹呢，好多女郎夫人都在那处，陛下也在。”
“嗯，去吧。”
小园子确实热闹非凡，花园里铺满了茶座，水果茶点应有尽有，戏台上的人咿咿呀呀我听不出来唱的啥，但是看到底下人的欢呼，就知道应该是唱的极好的。
“小乙，过来。”我过来动静不小，他知晓也正常，他在最前的罗汉榻上。
“在唱什么？”这种罗汉榻我不喜欢坐，座位太宽都靠不到背，想要靠背就需整个人都爬上去才好，这里明显不可以，失礼。
“不知，没太听。”
我坐着坐着都开始不自觉地靠着他了，虽然听不懂台上唱的词，可是表演动作挺好看，渐渐地也入了迷，跟着大家喝彩，最后的一个武生用一个完美的高难度动作做了结尾，精彩绝伦，简直太完美了。
“真棒，厉害。”我激动的都站起来给他鼓掌了，底下也是掌声一片，我回头看向行止，他还拿着我刚刚塞给他被我吃掉一半的蜜瓜，他自然的把剩余半个喂给我吃掉了。
接下来是祝寿环节，寿星坐在我们左侧，由晚辈依次献礼，我发现那些小姐们拜完寿还非要再拜一下行止，然后还要故作害羞，含情脉脉地看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行止压根都没看过他们。
“属下凉城守备丽启携家眷祝贺老国公福寿绵绵。”我又看到丽殊，她旁边的妇人按道理应该是她母亲，但是她们毫无相似之处，而且丽殊手臂似乎受伤了，被夫人碰到后有应激反应。
“属下叩谢乙夫人对小女的抬爱。”说的应该是那个金步摇。
“你是她母亲吗？”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回乙夫人，妾身乃是丽殊继母。”哦，原来是恶毒后妈的剧本，这小姑娘着实有点可怜，甚至比我的处境还差。
“哦。”我对她态度算不上好。
“他们家怎么回事，沅伊你去找人打听打听。”
“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看到了就不能当作没发生，她一身都是伤，说不定是恶毒后娘虐待的呢。”我早就坐不住了，整个人重量都靠他手臂在后撑着。
果不其然，小姑娘拿的还真的恶毒后妈剧本，她跟她弟弟都挺惨的，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跟我那亲爸一个德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