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散朝了我才刚刚醒,这个季节很适合睡觉,不冷不热温度适宜。

“小懒猪,醒了吗?”头发凌乱的到处散着,眼神很迷茫。

“醒了。”我记得今日要出门,也有没赖床,配合沅伊起床收拾打扮,我很少画完整的妆容,一个是我不会,另外也是嫌麻烦,但是沅伊今日明显要给我上整妆,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打扮了一番。

“这不像我。”这哪是化妆,这就是换头的巫术,镜子里面的人美,很华贵的那种美,巴掌大的小脸更显精致,眼睛大大的还有神。

“怎会不像,这明明就是夫人呀。”夫人怕麻烦,妆容其实很淡,可能一时不适应吧。

“这是新衣服吗?”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可以穿纱裙了。

“是的,出宫常服。”

“好了吗?”殷邪自外间走进来,看到小乙一刹那愣神了几息。

“我们穿的是情侣衣吗,哈哈。”竟然是同一个色系的,印花刺绣都一样,他今日倒没有穿广袖,紧身窄袖搭配的纱质外袍,跟我的一样,不过我里面是窄袖抹胸小裙子。

“嗯,出发吧。”我把吉祥沅伊和剑影都带上了,不过她们跟我不在一个马车,我隔着老远看到了元暨,他带了好多士兵跟在马车周围,我还看到他偷偷跑去找吉祥了,不知道给吉祥塞了个什么东西。

大街上马车走的并不是很快,晃晃悠悠大半个时辰才到。

“恭迎陛下,陛下圣安”“恭迎夫人,夫人金安。”马车还没停稳,就听见外面的高呼,没有几十个人叫不出这个效果。

律老国公年岁已大,受陛下敬重,故可以免跪,他一人站在门堂,后面及两侧跪满来祝寿的官员。

“平身,今日律老国公寿辰,不为国事,随意即可。”陛下心情不错,说话带着明显的笑意,众人抬头起身之时便见陛下从马车内抱下一女子,很明显的异族长相,相比北国女郎,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娇俏,其实在坐的大多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乙夫人。

“陛下请。”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吗?一群人匍匐在脚下,这种感觉很微妙,难怪古代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走吧,仔细台阶。”行止牵着我进去,他不走过,那些人都不敢起身,我看到好些人偷看我,我还跟其中几个对视了一下,她们似乎很害怕。

进入宅院我就跟行止分开了,一位老夫人接待的我,沅伊说她是国公的母亲,陪在她身侧的是国公夫人。

“老夫人,那位是律清玟吗?”一整个厅堂都是女眷,我还看到了堂淳。

“回乙夫人,此女正是我那小孙女,清玟,过来拜见夫人。”

“乙夫人安。”律清玟是挺好看的,可能各有各眼缘,我觉得没有传闻的那般美。

“凉城第一美人,名不虚传,果然是美极了。”

“谢夫人赞赏”

“一起枯坐也甚是无聊,都是花般的年纪,拘着可惜了,我才来北国,不知你们平日都耍些什么,不如现在玩闹起来,省的白白浪费好时光。”

“哈哈哈,乙夫人透亮人儿,既然如此,老身用作玉石添作彩头……”

“妾身自是奉陪,这颗夜明珠也作彩头。”是国公夫人。

“沅伊,把上次陛下送我的唤春脂拿过来,也给添了彩头。”唤春脂是用唤春草煅炼而来,有价无市,女子的养颜圣品。

“真的吗?”“乙夫人,比什么?”“太好了。”大家明显都很兴奋,只有沅伊还在可惜,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说给出去就给出去呢,一脸不情愿。

“比什么老夫人定吧,我不熟悉。”其实女子比来比去无非就是那几样才艺,最后我就参加了一个投壶,其余都是观众,我看的还挺开心的,不管大家是有意无意,反正整个气氛都很合我心意。

“夫人,唤春脂何其珍贵,怎得就这么拿了出来?”

“我不用。”我就是特意带出来找借口丢掉的,我怎么能告诉沅伊真相,我一点也不想用那个东西,它只会让某人更兴奋,更无耻。

“可是……”

“我勾引陛下不需要它,别担心,可以出去了吧。”趁着有空,沅伊非要给我补妆,整理衣物。

“最后补点口脂就好了。”夫人下马车她就发现夫人口脂没了,衣服与她之前系法也不同了,她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等我出去的时候,各类比赛差不多结束了,字画老夫人都差不多比出来了,就等我做最后决定了。

“乙夫人,老身这眼神不行了,您来看看,这谁更胜一筹。”

“老夫人,我觉得都挺好,不相伯仲,一时也辨不出高低,不知国公夫人怎么看?”

“妾身也是为难,不如让在坐的女郎们自行投票。”

“既然如此,那便匿名吧,投票都交到我这处,我让沅伊吉祥帮忙统计。”这里面可是有一副律清玟的,如果不匿名,估计都会投她,另外的一个姑娘似乎地位不太高,一直在外围或者角落。

其实这样做的意义不大,大多数还是投票给了律清玟,她很自然拔得头筹,唤春脂归她了,由于是综合计分,那个角落的姑娘与前三错失,我还挺遗憾的,她不是输在才艺,是输在家世。

“你过来,叫什么名字?”

“奴婢丽殊,叩见夫人。”看着虽然胆小,倒也目光清明坚毅。

“你是哪家的小姐?”

“乙夫人,这是凉城守备家的女儿。”

“我觉得你字画都不错,我还是挺喜欢的,过来,这个送你。”我取下一个金步摇替她插上,她的脖颈衣领有点开,里面似乎有伤痕。

“怎的有伤?”我尝试挑开衣领,里面的伤更多,像是被东西抽打出来的。

“奴婢不小心自已摔的。”丽殊有些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可以祛疤,你留着吧。”她不说我也不能逼她,而且我无权无势好像也帮不了她。

直到中午宴席完毕,我一直都在内院与女眷们在一起,我有午睡的习惯,饭后消食半小时我便睡午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