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混混们将男扮女装的房红文带回了一所简陋的房子中。

“你……你要干什么?”房红文被摔在床上,大脑此刻已经无法思考了。

“为了你,老子手都残了!你说我要干什么?!”手腕骨折的混混手上已经缠好了绷带。

他用邪恶的眼神看着房红文,阴狠地说道:“外边儿还有我一帮兄弟呢!你今晚别想休息了,就乖乖招呼大家吧!嘿嘿嘿……”

“不!不!我不是……不可以!”房红文喊叫挣扎着,抵抗着扑在自已身上撕扯衣服的混混。

“嘿嘿……不愧是老子看上的人。挺……火辣啊……”虽然一只手腕缠着绷带,不太容易将房红文征服,男人却愈发兴奋了。

“嘶……”随着衣服破碎的声音,混混也愣住了。

“我呸!娘的!忙活了半天,竟然是个男人!”混混愤恨不已地看着房红文,“合着你们俩比我都变态,竟然还搞同性恋?!”

房红文的眼泪就快夺眶而出。见混混停了手,心下想着自已终于可以追随哥而去、不至于遭到羞辱了。

然而,混混又突然笑了起来:“得!今天老子干脆将错就错!成全你这个同性恋!你小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什么?!房红文以为自已听错了。

混混再次扑倒在房红文身上,再无怜香惜玉、用蛮力将房红文双手反剪在背后,将裤子扒了下来。

“砰!”

只听房间外传来一声枪响,随即是打斗和嘶吼的声音。

男人和房红文同时怔住,都停止了动作。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声枪响。接着,门被人用力踢开了!

“喂!你谁啊你?”混混红着眼跳下床。不想,话音未落便被一枪爆了头!

随着拿枪之人手放下,一个脸上长着刀疤的男人进入了房红文视野。

“老板,我们又追踪到了沧州鹰另外两个手下。一个在我们找到前刚断气,另一个马上就要到了。”小喽啰在捻动佛珠男人的耳边说道。

“好!”男人嘴角挂着微笑,佛珠捻动地更快了。

不多时,被绑着双手、蒙着眼的房红文,穿着一条大裤衩、赤裸着上半身,被推倒在大厅之中。

眼睛上的布被人揭开,房红文一时不适应房内刺眼的灯光。

“沧州鹰最小的徒弟,排行老七。没错吧?”一个沙哑而略显年纪的声音传来。

待房红文看清面前的环境,才发现前方坐着一个有些年纪、颇有派头的男人。

见房红文一个字不说,男人又发话了:“我就开门见山了。地图,在哪里?”

房红文一愣:“地图?什么地图?”

“啧啧啧……你们这些小毛贼呀!惯会跟人装傻,真让我看不惯!”男人摇着头一副无奈的模样,站起来走向房红文、并蹲下拍了拍他的脸:“叔劝你一五一十地交代。要么交代地图的下落,要么交代自已的小命。今天你来到这儿总要交代,你选一个!”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经历了这一夜,房红文竟然已经能无比冷静地面对一个黑道老大了。

“哟!沧州鹰的徒弟,个个会躲,嘴都还硬。”男人在厅里来回踱着步,“有机会啊!我还真想好好跟你师父讨教讨教,他选徒弟,眼光还真不错。前两天那个那个谁?哦!老大,还有那个老头儿和那个小姑娘……叫什么花来着的?怎么问都不说,所以我只能让他们都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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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闻男人的话,房红文整个人仿佛都在地震,“书钰大哥……纪叔……小花……你把他们……都杀了?!”

“做人呢!要讲道理!我这个人一向讲道理,从不滥杀无辜!”男人有些气急败坏、越说越激动,“我放高利贷都是统一利率,从不多砍人一条胳膊;我买卖毒品也从不短人克数;我教育兄弟们,别用下三滥手段做人做事!整个黑道里,只有我才是个有底线的好人!但你们呢?你们偷了我祖上的东西,你们抢劫别人的东西,竟然还能装傻充愣!你们还有王法吗?!”

男人看着房红文,仿佛他才有满腹的委屈。

“哎……好歹今晚是我的人救你出来的,你怎么就不懂知恩图报呢?”男人叹了口气。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的事我不知道,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房红文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哥不在了……兄弟们也不在了……面对黑道的人,自已今晚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男人不断点着头:“好,你小子有骨气!我说话算话,不交代地图的下落,就交代你的命。”

正当男人示意手下将房红文拖下去时,一个小喽啰慌忙地推门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男人不耐烦道。

“老……老板!不好了!条子!条子!”

“什么条子?你给我说清楚!”

未等小喽啰来得及解释,喇叭声便应景地在建筑外响起:“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旁边一直站着的一个喽啰暗暗露出一个“成了”的笑容,迅速用枪抵着座位上老板的太阳穴:“都给我听好了,放下武器,乖乖投降!”

“个劳什子的东西!你出卖我?!”老板愤怒道。

喽啰从鼻间冷哼了一声:“没错!我是卧底!”

这一晚,正义大获全胜!

艰辛卧底十余年,警方终于将这个贩卖毒品、放高利贷……无恶不作的黑道,成功一网打尽!

房红文自然逃脱不了干系,也被带去了警察局问话。

自此,沧州鹰也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在一次佛爷的火车大额盗窃行动中,警方成功抓获了这位窃贼之首!

牢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房红文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已将会在牢狱中度日。

起初,房红文不断地回忆着自已那些痛苦的曾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些经过自已生命、又逝去的人们。

因为他发现,自已在哪里,家破人亡就在那里。

他回忆游方道士的话,反复看着自已那双,只有一道截断了掌心的纹路,哀叹着造化弄人。

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平静——只是,这是无奈的。是既只能被迫认命、又充满了绝望的心情。

“我是断掌老七,我是会带来不祥的人。”他总是对狱警和狱友如此说,“不要与我交朋友,和我交往过甚会害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