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暮光”

乌尔夫气喘嘘嘘地跑了回来,虽然他身上受了点伤,但他仍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迫不及待地将暮光被抓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之后,他就把头底下,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惩罚。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什么。”

乌尔夫听到了我这句话,漏出非常惊讶的神色,像是听到了不可能听到的话,又可能是惊异我的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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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夫嘴角微动,正想说什么话,他身边突然闪出一道光,月见草就出现在那里。

月见草笑眯眯地说:“在你们还在缠斗的时候,我就已经回来报信了,一切要做的事情野狐狸都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对乌尔夫说:“暮光这次出来,曝露点太多。光说在地下酒吧那一闹,只要其中一个小混混的嘴没封住,那她会被盯上那都是自然的事。既然他们是针对我野狐狸的重要小马,肯定不容有失,肯定会倾巢而出,就我们几个的力量肯定是无法跟他们正面对抗的。所以我只派你单独护送。如果你不能安全护送暮光到火车站,那么就算是紫罗兰跟月见草都跟着去也是一样无法护送的。所以我让月见草在后面跟着你们,没事最好,有事的话她在确定暮光不愿意舍你而去的时候她马上回来跟我汇报,好让我提前做好准备。所以,乌尔夫,这事不能怪你,你能让暮光可以使用魔法的情况下让布莱克请去,让暮光可以靠魔法保护自已,你已经是立大功了,你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可乌尔夫却一动不动,他看着我,透漏出无与伦比的坚定眼神。

看来他是不会去休息的了,虽然我说不怪他,但他还是在怪责自已吧。

也好,让他去也无所谓,反正也只是跑腿功夫而已。

我点点头,将一封信交到乌尔夫蹄中:“你将这封信交到开往中心城的火车的列车长那里,并向他描述暮光的相貌,然后对他说,假如暮光能上车,就将信交给暮光;如果暮光不能上车,就让他将信交到中心城皇宫中的塞拉斯蒂亚公主那里。”

当我说出塞拉斯蒂亚公主的名字是,他们两个都惊讶了,月见草还忍不住问:“那个塞什么公主不是和航海有协定,她不能插蹄子管这里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如果这信真的到了她蹄中,她不可能不管。”

虽然看乌尔夫跟月见草的表情知道他们还是有许多疑问,不过他们也没有再追问,想必他们以为我自然有手段让中心城的公主出马。

我不想向他们解释,因为我不想借助公主的力量与地位,我一点也不想让他们以为我离开航海湾之后攀附了皇室,要是那样我就跟在航海湾没多大区别了。我只想以自已的身份,以野狐狸,一只没有特殊背景的普通独角兽的身份去解决这件事。而着,就是我作的最坏打算,因为这事现在还牵连到暮光,我不能让她出事。万一解决不了,我也使用一切手段将她救出来。

我又将四封信交到了乌尔夫和月见草,说:“这四封信内容是一样的,你们在火车站见到紫罗兰之后,也将一封信交给她。如果暮光无法在火车出发前回来,你们三个就分别将这些信件交给其余三大势力的头目,并且威胁他们说,如果不愿意失去航海湾的一切,那么就照信的说的话去做。”

乌尔夫跟月见更是惊讶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他们在惊讶我所使用的语气,这样威胁四大势力的语气是我过去从来没有用过,甚至在航海湾的历史上也从未出现过。我没有回答,只是信心十足地冷笑了一下,这等于告诉他们,这是小儿科。

月见草点点头,我不说的事情她也从来不问,但是有一件事她还是要问:“可是,还有一封信呢?”

“那三封信送出去之后,这封信你们自已看,然后将信的内容告诉布莱克的手下,这样,布莱克的势力应该会瞬间土崩瓦解。”

“这封信的内容威力真的有这么强大?”

我点点头,突然间狠狠地盯着他们两个说:“但是,没到那个时候,绝对不要看这几封信的内容。老实说,这封信的内容是有违我自已的原则,不到最后时刻,我绝对不想用。”

“其实你是为了暮光,才会想着会做舍弃原则的事情吧。不然,真有这么厉害的后着,你一开始不用。”

月见草突然间又笑了起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这样戏弄我。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也权当活跃气氛吧。

我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说:“别贫嘴了,你们快些出发吧。”

“那你呢?”

“我?”我冷笑了一下“我会去布莱克的总部,亲自向他交涉。

没错,事情该是时候结束了。

由于我早就知道幕后黑蹄是谁,我选择的回合地点离布莱克总部不远,所以,我赶到了布莱克的总部附近时,远远地看见了暮光跟着布莱克进总部。

很好,时间赶上了,我马上跑了过去,一到门口,就被布莱克的手下拦住。

那些小马对着我就是大喝:“你是谁,胆敢擅长飞鱼帮总部”。他们恃着飞鱼帮的威名,一向不把其他小马看在眼里。

不过,敢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不给他们个教训,我就很难见到布莱克了。

我冷笑了几声,一下把斗篷揭开,扔到一边去,然之后冷冷对他们说:“我?我叫野狐狸。”

野狐狸三个字一出,他们一开始还不大敢相信,但是我的毛色,我的可爱标记摆在那里,他们不敢不信。在野狐狸的威名之下,我看到他们颤抖的身体,心中一阵好笑。

不过,他们当中也还是有不怕死的,其中一个就强制着镇静下来,又对我大喝:“管你什么……什么野狐狸,总……总之,这里是飞鱼帮的地盘……”

“呵呵!”我又冷笑了几声,“我是给你们老板送礼物的,你们敢阻拦我吗?”

“送……送……”

我懒得再等下去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如果我没猜错,附近应该有……啊,没错,就在那里。

正门入口处有个魔力数值测量器,主要用来探测进出独角兽的魔力值,我走了过去,问:“这个测量器准吗?”

还不等那些小马回答。一蹄子拍在测量器正下方,测量器感受到我身上残留的天角兽魔力,指针迅速标高,然后砰的一声炸毁了。

我又冷笑了一下,环视四周,震爆测量器的魔力是不可想象的。这下,小马除了震惊之外,再也没有敢说话的了。

威吓完之后,就是安抚了。

我对那些小马们说:“别怕成这样,放松些,我是来送礼的。事成之后,你们头头或许会奖赏你们呢。”

小马听了,他们心知也阻挡不了我,于是就讪笑着,放了我进去。轻轻松松进门之后。一路上也上没遇到啥阻碍,就是等那电梯慢了点。

“好久不见,布莱克,最近可好。”

当我进到布莱克的房间里,发现他正准备要将封魔戒指戴在暮光的角上。时间又一次刚好赶上了。

布莱克看到我,先是惊讶,之后脸上就是愤怒

“野狐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啊……”我走到了暮光身边,看见她似乎是睡得很沉,看来像是吃了什么药。要对付我,布莱克是必须要保证暮光完好无恙的,这样才有威胁价值才更高。既然暮光没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我也显得十分客气地微笑着对,“我野狐狸会出现在这里的手段多得很,你不应该会感觉到奇怪吧。”

布莱克一时间没话好说,他精心策划的计谋,肯定会预料到我会出现,但大概他怎么也想不到我出现得这么快。

突然间布莱克哈哈大笑:“野狐狸,你是早知道我会劫持她的吧。”

我也与笑脸回应:“你早该想到才对吧。”

布莱克咬牙切齿,他一定是在想自已的计谋失败了,又落入了我的圈套,看他样子想必即无奈又愤怒。

“那你来干什么!”布莱克恶狠狠地问我。

“给你送礼的。”

“送什么礼!”

“你自已看看不就好了。”

我把带来的文件箱放到到桌子上,等着布莱克走过来,打开箱子,一一过目里面的文件。

布莱克看着我带来的文件,突然间勃然大怒,举起蹄枪就指着我的脑袋。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野狐狸!”

布莱克的反应也在我意料之内,所以我也还是那么气定神闲。

“你不喜欢这些礼物吗?”

“这些都是你用来对付我的计划。”

“是啊,我都给你了,不就是在说,我不打算再干了吗?”

“但是你现在还没达到目的……”

我走到布莱克面前,压下他的蹄枪,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干了。

我收拾好文件,把箱子关好。然后,我平心静气地对布莱克说。

“我早已经不干这一行,离开航海湾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不知道你是害怕我随时会回来,还是你只是想我回来,不过我都早已决定,我不打算再过以前的生活了。”

布莱克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想着我的话,思考着我的话是真还是假。但我知道,他是不会理解的,因为他还不能理解航海湾以外的思维模式。

所以,这次就由我来告知他,航海湾外的思维模式的。

我笑了一下,我看到远处的茶壶,我也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那个壶是鸳鸯壶,壶里分两个蓄水容器,根据按动开关,就可以自主地选择倒出那一边的液体。我回到了暮光的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鬃毛。她吃了安眠药一类的药物,睡得很沉,不会这么容易醒过来的。

我一边抚摸着暮光,一边对布莱克说:“你知道嘛,我本来确实是打算用那箱子里的手段来对付你,所以你要好好感谢这位少女,是她出现在航海湾,我才放弃使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你。”

“什么?!”

“她在大闹酒吧的时候,那匹母马明明是要伤害她,但她却不计较这些,扶起了那匹母马。她的这种友爱的行为提醒了我,告诉我该怎么做。”

布莱克显然对我说的话不以为然,甚至说有一些不屑。在航海湾生活了这么久的他,断然不会相信各种种“虚伪”的“善行”,当然,友情也一样。他斜眼地看了看我,冷冷地说:

“那你可知道,告诉我她是你的母马的事情,就是那匹母马被她扶起的母马吗?”

“不知道,但我猜得到。”我真平静的回答。

布莱克冷笑着,又带了点得意:“既然你知道那好办,这那不就可以证明你所谓的友情根本就不会被领情,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布莱克自已给自已倒上了酒,端起酒杯,转向窗外,俯览整个航海湾,一饮而尽。

通常小马都会这么理解,不过如果我也像普通小马那样看问题只看表面,那我也就不会有野狐狸这个外号了,能从更深层地看问题才是我的特长。

我站了起来,反问那个把我的话当作无稽之谈而背对着我的布莱克:“那么,如果暮光她打了那匹母马一顿,威胁她不让她说出来,那那匹母马就会闭嘴了吗?”

布莱克听了,一下就转过身来,脸上那不屑的表情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双眼也睁得大大的。

他之所以惊讶,不是想像不到那样做会有什么结果,而是因为他恰恰想象得到。如果是我去威胁那些母马,那些母马像谁投诉都没用,不论我做了什么她们也只能把痛苦吞到独自里去,因为四大势力都奈何不了我,那她还能找谁来对付我,不怕我更厉害的报复?如果说我有四大势力那样相同的实力,那么暮光有足够的实力后盾,那么她也不用担心遭到报复。但现在的问题就是暮光不是我,而我也没有四大势力那样的实力。想对付我的四大势力一直苦于没有可下手的目标,现在将她的事情告知四大势力,那么她自然会成为四大势力的目标,这是绝佳的报复。

没错,就算暮光不是选择善待那匹母马,而是按照航海湾一向以来的规矩,最终结果也都还是一样,甚至可能更糟。

这点道理布莱克不可能想不到,这才是布莱克没有反驳我的真实原因。

我等了一会,见布莱克没作声,知道他明白我那句话的含义了,就继续说:“许多时候,我们总会因为糟糕的结果而否定一件事。但事实上,如果我们再深入分析一下,就可以发现导致失败的原因是来自其他方面。就用暮光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暮光善待那匹母马而招致报复,而是在这个城市,暮光被报复是正常行为,不管她善待还是不善待那母马。但是,如果她善待了那匹母马之后,只要她在告密的时候,心存一丝迟疑,那就足以证明暮光的行为是有作用的。我想你也知道,在航海湾,告密的事情本来谁会存在一丝的迟疑的?”

布莱克没有回答,但我从他的表情当中可以看出,他还是不愿意承认我说的话。这个也是自然,我也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样的一段话就能让一个在这个无法都市割据一方十多年的黑帮头目认识到善待其它小马的价值,更别说友情的意义了。

对重利益的小马,自然得从“利益”下蹄。

“我想得很清楚了。假如我按照原本的计划,削弱了你的势力,甚至彻底消灭了你的势力又怎样?其余的三大势力还不是一样害怕我?或者说,我这么一做,他们会更加害怕我,害怕我离开航海湾之后有一天还是会对付他们,他们还是会一样来骚扰我。之后呢?我继续回来,继续干掉一个?为了采取平衡,扶持新的势力?我既然能扶持得一个新的势力,那他会不会害怕我也能废了他?这样下去,无穷无尽,那我永远也离不开航海湾。所以啊……”我走到布莱克身边,笑着对他说,“我就打算用对朋友方式来跟你说一席话。”

“你要跟我做朋友?”布莱克脸上布满了惊讶的表情。

“不,我们或许成不了朋友,但我这一次对你的态度,对你说的话,就跟对我的好朋友一样。”

我走前几步,来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前面。

航海湾,我自幼在这里长大,就算这类充满了各种罪恶,但始终也还是我的故乡。

“航海湾这地方,是罪恶都市,是无法之地。各种各样的罪恶,背叛与出卖充斥着整个城市。不能父子、兄弟、夫妻,说不定吃着饭就互相残杀。无论是谁在这里,都是孤独一马,唯一受大家认可的,就是利益。但是,我受够了,我不愿意再继续这样,在这里生活周围没有一丝的安全。就算我到目前为止能计算到一切,但谁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吃饭睡觉,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小马背叛,担心会不会因为疏忽而被四大势力杀掉,为了保持对四大势力的威胁,也要不分昼夜的分析情报,还要担心情报有没有出错……就算我在这里累积到的财富,我也没机会去用,我在这里得到的权力,也不敢尽情去用,就怕触碰到其他小马的核心利益。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是这样过着,直到我遇到了暮光,我才第一次感受到心身被温暖的感觉。那之后我回过头一看,我才发现航海湾里的东西,都不是想要的。所以我舍弃了一切,离开了航海湾。现在虽然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安稳,每天都可以跟朋友一起快乐,在那里生活的安逸,只怕是天堂也比不上。”

我一边想,一边回忆起小马镇的生活,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了笑容。

“你说这些干什么?”

布莱克依旧很警觉。

“放松,朋友间谈话,自然是会闲聊的啦。”我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同时语气也尽量地轻柔,“我刚刚说的是我的选择,你不用太介意,不过……”

“不过……”布莱克很在意这个转折词,更在意这个词后面的话。

我笑了一下:“虽然,你在航海湾有这么多手下。但是,如果你遇到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要攻击你,有多少小马愿意为你拼命到底?”

“有很多,如果没了我,他们得到的利益也就没了。”布莱克语气中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显然是对我的话很是失望。

我摇摇头,挥挥蹄子:“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失去自已势力已经定局的情况下,谁会出来救你?”

听了我这翻话,布莱克的眼睛又睁大了,继而又咬牙切齿地盯着我,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有吗?”

谁都知道,如果按照航海湾的法则,你一旦失去势力,你身边就不再有小马,这是不变的铁律。

我当然有!

正当我想举自已来救暮光的时候,布莱克的一个手下突然间冲了进来。布莱克一见就大喝:“是谁让你进来的。”

那手下连忙解释:“是乌尔夫,乌尔夫冲了进来,他正在楼下大闹,说要救暮光和野狐狸。”

“真是的,他不怕死了!”布莱克很生气,但是因为我在,他也不好下令。我点点头,对那名手下说:“你去跟乌尔夫说,信带来了,就在门外好好等我。你这么说,他就不会再硬闯了。”

布莱克吩咐手下照我的意思去办,等到手下离开之后,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也看着我,眼神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退缩,不再像刚才那样有强势。

看来,乌尔夫的行为有力的支持了我的观点。作为航海湾的一份子,乌尔夫的行为显然有相当的说服力。

这个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

我对布莱克说:“我离开了这么久,我不再为乌尔夫他带来任何利益,但是乌尔夫依然愿意孤身犯险,这就是友情的力量促使他这么做。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在这里虽然手下众多,但你依然是孤身一个。”

说着说着,我走回到暮光身边,坐到她身边。暮光睡得很沉,还说起了梦话。

这家伙!

我又抚摸了一下暮光的鬃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家伙,已经有不少小马告诉她这里很危险,结果还是为了我的安危而偷偷跟来。在你们将她包围的时候,明明她有独自逃跑的能力,结果为了乌尔夫到了这里,还中了你的计,真是一个傻瓜啊!”

“等等,你们不是夫妻情侣?”拥有多年社会阅历的布莱克察觉出了异样。

“不是!”我很坚定地回答,“她对我就是对待好朋友,我对待她……”

我对待她……我也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件事。本来我是想说,我对她也是跟好朋友一样,我也确实是这样对她。但是,我重视她确实重视她胜于其他小马,毕竟她是带给我这个世界的温暖,改变我一生的小马,甚至还可以说是我的信仰所在,我关注她自然也是正常的。

当然,我也考虑过,我是否爱上了她,但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我觉得更多的像是粉丝对偶像明星一样的情感。

就算是我爱上了她又怎样,她只是当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甚至她都没有当我是公马看待。

维持现状也就够了,比起其他公马,我已经很幸运的了。

想到了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然后放下了蹄子。

“你果真变了,野狐狸。也许该说,你不再是野狐狸,而是住家狐狸。”

“是啊!”我也笑着说,“我不会再是野狐狸,野狐狸已经死了。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再担心我了,我会马上带着她回去的,让乌尔夫进来吧。”

布莱克闭上眼沉默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让乌尔夫进来。之后,我们稍微闲聊了一下,就向布莱克告别,并且对乌尔夫说:“关于野狐狸的死,你就和布莱克一起制造吧,如果我不死,只怕我的影响会继续存在,我不想再影响这里了。”

乌尔夫点点头。

我穿上乌尔夫的斗篷,然后将暮光轻轻地放在我的背上,准备离开。

“等等。”布莱克叫住了我,“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我看得出你很在乎她,你不可能不做万全的准备就上来吧。万一我不放你们走,甚至我杀你,你会怎么救她?”

我笑了一下,看了看乌尔夫,说:“信你带来了吧,交给他,不要看信里的内容。”

乌尔夫毫无异议地照着我的说话去做,布莱克拆开信封一看,脸上顿时变得煞白,一句说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胆敢独自上来要你放我们一马了吧。”

“可是,如果来……”

我举起蹄子,示意布莱克不要再说下去:“信你的内容,只有你知道就行,烧了它,我不想有任何其他小马知道,甚至是乌尔夫,紫罗兰姐妹,我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信里的内容。没错,我只要一开始就将信交给你,你就会无条件放马。如果是以前的野狐狸,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但是,我现在是月影,我想凭借友情的力量去解决一切,我不想用这种东西来玷污友情的价值。这封信只有在我舍弃性命也无法救下暮光时,我才会用到。“

布莱克很惊讶的看着我,继而微微一笑,用火将信纸点着,放在烟灰缸上,看着它慢慢销毁。然之后,他对我说:“月影,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好,我服了你。”

“谢谢夸赞!”

我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就停下来说:“布莱克,不必计较利益,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部下,注重他们的需求,或许有一天,他们能救的命。”

我看不到布莱克的表情,只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会失去航海湾的地位?”

“我可没有这样说过,这只是我的直觉,或许是我的谨慎作风导致的。不过,对你而然这么做也没有坏处。还有一点……”

“还有什么?”

“那就是我没钱了,你能帮我出火车包厢的钱吗?”

“月影!”

我笑了,我听到乌尔夫也笑了。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我终于要踏上离开航海湾的路上了。我把暮光放在包厢的床上,然后就出去跟送行的紫罗兰月见草姐妹道别。

想着这一次告别,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大家也都感触良多。

紫罗兰有些失落:“这次我可没帮到你什么?”

“哪里的话,”我安慰紫罗兰,“这段日子我靠你照顾了,而且暮光能打起精神,不也是靠你吗?”

紫罗兰无奈地笑了:“你是把我当成大妈了吗?我只比你们大一点。”

“你成熟嘛,以后,他们就靠你了。”

“你说什么啊!我也能照顾自已的。”月见草一听了就很不高兴。

“是,是。”我笑着回答,这都是些很日常的对白。

“对了,那些信,你们烧毁了没有?”

“还没有。”紫罗兰把三封信都拿了出来,交到我的蹄上,我马上藏在披风里。

“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告诉我,告诉我!”月见草趁着这个机会撒娇,但是,信的内容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月见草见撒娇不成,突然间狡黠地笑不来:“难道,信上的内容是……哎呦。”

还没等她把信的内容说出来,我就狠狠地敲了她一下,不管她猜得对还是不对,我都不打算让她说出来。

紫罗兰马上出来打圆场说:“月见草,正经一点,野……月影他从来不会隐瞒那些可以告诉我们的话,他不说理由,自然有他的原因。”

“哦……”月见草很委屈地应了下来。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在笑,有月见草衬托着,紫罗兰你不像大妈都不行。

“我真没想到,野狐狸的死讯居然传得比你还快。”紫罗兰看到周围那些议论着的小马说,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我几乎都打算要为你复仇了。”

“没办法啊,我驮着暮光,走不快。”

“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担心被骚扰了。”

我点点头。

紫罗兰看着我,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我真羡慕你啊,可以过上那样的快乐生活,我都想搬出去跟你们一起住了。”

我摇摇头说:“我不赞成。”

“为什么?”紫罗兰很奇怪。

“我可以舍弃这里的一切利益,是因为我有了新的目的与信念。”

紫罗兰听懂了我的话,她低着头说:“我明白,我们还没有那样舍弃在这里利益以及面对外面可能会有贫穷生活的觉悟。”

“如果有一天你们真想离开,我会在小马镇等你们的。”

“时间不早了,火车也差不多要开了,那么就这样了。”我向两姐妹告别,月见草突然间大声说:“你跟暮光结婚时,记得要叫我们啊!”说完之后,魔法一闪,不见了。

我很无奈,我没有想象得到那一天到来的情景,我跟紫罗兰说了几句离别的话,就踏上了火车,准备返回小马镇。

“我返回房间的时候,我就跟你撞上了。”

我将我在航海湾发生的事告诉了暮光,当然有些事我是不会说的,比如偷窥暮光睡觉,还有在布莱克那里摸她鬃毛的事。我是个谨慎派,连与这些相关的事情我都没说。

“所以说,我得感谢你,暮光。如果不是你来到了航海湾,我想我还是会变回野狐狸。是你再次将我引回正途上。而且,也正是你的出现,在航海湾这个罪恶都市传播了友谊的力量。现在,我不敢说自已出身航海湾。但是,如果将来有一天,航海湾不再是无法都市,让我可以向其他小马说我来自航海弯,那一定是你的功劳。”

暮光听了,脸上泛起了红霞,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她本来是要等着接受惩罚,但现在居然成了功臣。

我向着早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很久的航海湾方向,或许我这一辈子也看不到航海湾的转变,但是友谊的种子已经撒下,总有一天,它会影响着航海湾的。

“可是,布莱克那家伙会相信友谊吗?”

暮光小心翼翼地问,我看得她显得很紧张,也很兴奋。紧张是因为她对此缺乏自信,兴奋是如果友情真能影响到黑帮老大,那是友谊力量的重大胜利。

我点点头,笑着说:“如果说,我是一个无名小卒,那布莱克自然不会听我的话。但是,凭着我过去的影响力,也算是第五势力。像我这种高影响的小马在他面前展示不计较利益的真正友谊,就算他不接受,也不可能当笑话去看。再加上你跟乌尔夫的表现,我相信,这些摆在眼前的事实,一定会让他感受到不小的震撼。”

“这样啊……”暮光听着听着,无法掩饰自已内心的欣喜,露出来可爱的灿烂的笑容,过了一小会,暮光又问,“我很好奇,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

“想看吗?”我把其中一封信交给暮光,暮光拆开来一看,顿时花容失色,狠狠地质问我:“月影,你怎能撒这样的谎?我已经不再是公主了!”

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布莱克所劫持的是小马国的公主,此事已经禀告给中心城的塞拉斯蒂亚公主,公主很快派兵过来。如果你们还想保持自已的势力,在塞拉斯蒂亚公主的军队到来之前,救下公主,才有可能能保住自已的地位。

老实说,暮光很不容易舍弃了公主的身份,而且原因还是我。现在我又说她是公主,暮光的会生气也可以预料得到的。

我连忙道歉说:“抱歉,暮光。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是为了你的最终安全我才耍的手段。要知道,你被黑帮抓去,可以会被强迫做这样那样的事,人家不希望,所以化身成魔鬼也在所不惜……”

暮光听到这样那样的事,也有些脸红了,但还是不饶地说:“那你也不能编造谎言啊。”

我笑着说:“其实这信只有你是公主是谎言,其余的都是事实。但要其他三大势力提前救你,只好借你以前的身份来说了。我知道是撒谎,所以我才不希望其他小马会知道。”

我本来以为暮光还会再生一会气,我之所以说也算是一种赎罪,这样我内心才好过点。

暮光公主也是我的心病,如果暮光生我的气,骂我一顿,那我会舒服很多。

但是,没有并没有继续生气,反而说了一句。

“对不起。”

暮光的神情由生气变成不安,这中转变出乎我的意料。暮光低着头借着说:“如果不是不停劝住,擅自追踪你来到这里,遇到危险,你就不会撒这样的谎了。我很清楚,你就算是现在,暮光公主对依旧还是有伤害的,对吧。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暮光。

“虽然说,这次虽然有个很好的结果,但这都是月影力挽狂澜。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我可能就……”

我坐到了暮光身边,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计较了,下次注意不就行了吗?你别随意犯险,我也保证不会再说你是公主去欺骗其他小马。更何况,这次航海湾之旅我们不都学习许多有用的东西吗?我们不如一起给公主写一份友情报告书来说清楚这次的收获?我想公主一定很高兴的。”

暮光看着我,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

“我们现在就开始写吧,等一回到小马镇,就让斯派克寄出去。”

暮光说完,就开始在行李里面找文具。找着找着,暮光突然间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很疑惑的笑容。

我连忙问暮光发生了什么事,暮光用漂浮术拿起一个旅行包,说:“这个包是月见草给我的,说要我和你一起享受。”

月见草!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与对话内容,眉头就紧皱,不知道这家伙又搞什么恶作剧。

暮光把旅行包送到我面前,我打开一看,里面就是一叠照片,还是……兔女郎衣服?怎么……等等,难道这些照片是……

我一张一张地把照片拿出来看,这些照片果然都是暮光在换兔女郎衣服时偷拍的照片。

那么这件衣服应该就是暮光穿过的那件吧

我盯着包里面的衣服,忍不住向它靠近……

突然,暮光的脸突然间出现在我面前,只见她笑眯眯地看着说:“你在闻什么?”

暮光的突然的一句话我吓了一大跳,慌乱中的我连忙否认。

暮光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变成疑惑:“可是你要闻,不是先把鼻血搽干净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留鼻血呢?”

“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暮光就看到那些照片。

我心想,这下完了。

暮光看着照片,又看着兔女郎衣服,突然间大叫一声有了

有了?

暮光很高兴地说:“我一直都想知道公马为什么对母马的兔女郎服装那么敢兴趣,可惜都没机会研究,这样下好了,月影你就做我的研究对象,好吗?”

面对着暮光那犯规一样的天使般的笑容,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塞拉斯蒂亚公主啊,看来我的死亡理由又要加上一条了!